鼻尖嗅了嗅。
全是饕餮的味道。
突然觉得很安心，包晓云嘴角上扬，脸颊贴着枕头蹭了蹭，不知不觉，闭上眼睛睡着了。
—
凌晨两点，黎秦叫醒了包晓云。
包晓云抱着被子迷瞪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任由黎秦给他穿上衣服，牵着下床。
撤了结界走出房间，黎秦抬头就对上陆沐的目光。
揉了揉眼睛，包晓云咧嘴笑了，笑容又软又甜，“老头。”
陆沐看了包晓云几眼，就转向黎秦，目光带着审视。
黎秦任由他看，落落大方的，“我知道分寸。”
陆沐脸色好了点，他朝包晓云招了招手，包晓云见了，又偏头朝黎秦笑了下，松开手走过去。
陆沐抬手，帮包晓云压了压因为睡姿翘起的一撮发揪揪，“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在老头面前，我就是孩子啊。”包晓云抱着陆沐的手臂，依赖地蹭了蹭，“我永远都是老头的孩子，不用长大。
再说按照年纪来说，我本来就还小。”
“是啊，还小。”陆沐拍了拍他的手背，又对黎秦说，“你去叫一下梼杌吧，我们在楼下等。”
黎秦颔首，“好。”
九尾狐将长发扎成马尾，利索又帅气，他一下楼，就跑到包晓云面前，将包晓云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统统检查了个遍，才收起“凶神恶煞”的表情，恢复平时模样。
哼，算他饕餮识相！
包晓云鼓起腮帮子，凶巴巴看着九尾狐，“你干嘛呢？”
“我——”九尾狐对上包晓云“超凶”的表情，话锋一转，笑眯眯的，“我看看臭饕餮有没有趁机欺负你，他可是凶兽啊，又超会吃。”
“才不会。”包晓云笑容很甜，“黎大哥最好了。”
九尾狐捂着胸口，痛心疾首。
转头看陆沐，想找个共情的人，不过看到陆沐静静坐在沙发上，蹙着眉，神情放空的模样，他抿了抿唇。
玩笑的心思，散的一干二净。
趴在沙发扶手上，九尾狐抬着眸，专注地看着包晓云，眼底卷起风暴，复杂无比。
掌心贴在胸口的位置，他的心突然提了起来。
错觉，错觉，不会有事的。
绝对。
五分钟后，黎秦带着梼杌下了楼。
陆沐回头，跟黎秦对视，“出发吧。”
“请、请等一下。”熊猫爸爸忽然从二楼楼梯探出头，憨厚的脸上尽是担忧，咽了咽口水，他壮胆下了楼，将一幅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卷轴交给了包晓云。
“小包子，要平安回来。”
包晓云晃了晃手里的卷轴，不解问：“这是什么？”
“是一位巫族人给我们的。”熊猫爸爸说完又觉得会有歧义，解释道，“是我的祖辈从一位巫族手里得来的，是几千年前的事了。
我爸爸刚刚才想起来有这件事，拿了出来，不过巫族的文字我们看不懂，或许对你们有用？”
包晓云“唔”了一声，看向陆沐，陆沐说：“白泽看得懂，我们会交给他看的，谢谢你。”
熊猫爸爸飞快摆手，“要谢，应该是我们谢谢小包子。”
“不客气呀。”包晓云收好卷轴，朝熊猫爸爸挥挥手。
稍时，包晓云、黎秦、陆沐、九尾狐、梼杌就消失在扭曲的空间里，几秒后空间又恢复原样。
九尾狐神通广大，之前就顺利拿到四人的住址。
他们第一个先去了邹华家。
邹华是《风声》的男四号，家离山海别墅不远，就在市中心一座高级公寓里，顶楼。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邹华家，九尾狐“嘘”了声，将自己化成冥谛的模样，然后喊醒了邹华。
包晓云、黎秦、陆沐、梼杌警惕地站在旁边。
邹华很快醒了，见自己床头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个人，本能想尖叫，但声音卡在喉咙，出不来。
脸色一白，他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是谁？”
九尾狐观察邹华的神色，摇了摇头，然后打了个响指。
邹华再次入睡。
“他是人类。”九尾狐在人界行走了几千年，看得最透的，就是人类，没人瞒得过他。
“下一个。”陆沐干脆转身。
第二个是赵先仁，九尾狐如法炮制，像是对待邹华一样，化成冥谛的模样唤醒他。
不是。
第三个是冯莉。
这会儿冯莉还没睡觉，她躺在床上，声音嗲嗲地在跟金主视频聊天，对方似乎要求了什么，她忽然开始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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