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手指全部进去时,林向黎已经很吃力地在喘气了,简铭知道他坚持不住了,就说:“我们到床上去。”林向黎却摇摇头,松手,人转身,抵住粗粝的水泥墙,断断续续道:“来,来吧,先进来吧…先生。”他顺服地凹下腰,抬起臀,任君处置的模样,简铭看他肩胛骨上的吻痕被热水灼得殷红,像是用血珠子文上去的。胸膛里的烈火就快要把他焚了,可他还是凭借着一丝丝读过博的理智,做了些贴心的事。
林向黎的脑袋和肩背没在热水下直冲,顿时感觉到了寒意,他想起之前简铭做`爱的次数和射`精的容量,自己肯定接不了这么多,能让他在浴室里解决一次,也是好的。起码那种满溢到顺着腿根流下来的经历他不想再有。结果是等了半分钟,对方迟迟没将阴`茎插进来,奇怪了。
他回头一看,只见简铭走出淋浴间,打开马桶盖上方的一个塑料箱子,从中取出了一瓶未拆封的沐浴露。简铭拧开沐浴露的泵头,抬眼见林向黎傻愣愣地盯着自己,解释:“我忘了买润滑液,先用这个代替了。”淡金色的透明乳液被挤在手心里揉开,白色泡泡疯长开来,简铭直接抹在自己身上,又关了喷头,把林向黎拉过来一起沾染上这种过多泡沫娘们唧唧的还带着牛奶香气的东西。这是简宁去日本旅游辛辛苦苦背回来送他的,被他扔在角落嗤之以鼻,男人,有肥皂就够了,呵。
结果今天得到了“真香”结局,他第一次觉得竟还有比润滑液更润滑的东西,他从后面抱住林向黎,慢慢地插入,由于过度润滑,龟`头一下子跟穿上溜冰鞋似的滑到了底部,害得林向黎受惊似的大叫一声,既痛苦又舒爽。他的G点被擦到了,耷拉着脑袋的阴`茎突然跳了一下。
此后便是简铭无穷无尽地索要,他凶狠地撞击着林向黎的臀`部,泡沫四溅,阴`茎将窄小的甬道撑开,肆意地折磨对方的肉`体。他当然不知道林向黎的心快要被撞碎了,好像那根粗长的肉`棍要穿过肠子插到他心上去,他叫得破碎不堪,浑身滑溜溜的,几次以为要坐到地上了,却还是被简铭稳稳地抱在胸前。他使不上劲儿,全倚仗身后的这艘帆船乘风破浪。等简铭快要释放时,他又经历了一番大风大浪,濒临沉船。
然而事情跟预想的不一样,简铭并没有射在他里面,而是马上拔出来射在了他肛口。热水一冲,了无踪迹。简铭粗喘着抹了把湿漉漉的短发,跨出淋浴间去取了条毛巾擦身,林向黎这才发现异样。
他看见对方的背上一片斑斑点点的红色擦痕。似乎是简铭自己靠在水泥墙上,做`爱时来回挺动,不小心擦伤了。
两人来到床上,又是数回合大战,过高的空调暖气令林向黎汗流浃背,他骑在简铭身上,手心全是汗,撑在人胸膛上一个不稳,就扑了下去。简铭顺势抱住他,耸动腰胯,把人顶得只会咿咿哦哦的。
林向黎像是热汤锅捞出来的面条,不知是热得没力气,还是被做得丢了魂儿,整个人晕晕乎乎最后怎么睡去的,完全不知晓。他开头还数了,简铭射过三次了,后来他自己射了,就彻底失忆了。
再醒来时,他裹在一条珊瑚绒毯里,浑身赤裸,不知像那亚当还是夏娃,酸痛的后`穴使他忘记原始的羞耻。房间里没人,他用眼睛静静地扫视了一圈,发现房中有一张书桌、一排大书架、一台旧式砖头电视机、一个立式衣柜和角落里的一面穿衣镜。
除了那面明显崭新的镜子,其余家具都透着一股浓浓的上世纪90年代气息,观察所得,简铭是个除了嫖娼外十分节俭的男人。
不不不,他对穿着也很严苛,林向黎心里补充,就眼下自己可能面临裸奔的情境来说。没衣服怎么回家?他跟那小美人鱼差不多,被冲上岸都是一丝`不挂,不过人家有王子,自己有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原来房门没关紧,露着缝隙,他吓得赶紧裹紧小毯子翻身假寐。
“哥!哥!你走这么快干嘛?我刚刚在厂外面就喊你了,谁知道你拎着餐盒走得飞快!”
“怎么了?”
“哇,你一个人吃这么多菜啊?咳,别瞪我,我又不抢你吃的,我是来跟你说件事儿,嘿嘿。”
“什么事?”
“那个,工资……嗯……”
“昨天不是发了?没收到?”
“不不不,收到了,那个,其实我想再预支一个月工资,哎呀,是这样的,那那那些讨债的,又找到我了,我得出去避一避风头,过两个月再回来……”
“我预支你两个月,你自己小心。”
“哥!您就是我亲哥!大恩大德我莫晓玮此生不忘!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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