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黎竭力忍耐着剧痛,等待这波折磨褪去,但真正的磨难却刚刚开始。简铭来兴师问罪了,是时候裁决自己险恶的罪行了。
“对不起。”他干脆地道歉。
简铭不说话,就阴鸷地盯着他,林向黎只能继续说:“是我骗了您,真的很对不起!都是我鬼迷心窍,编造了那些谎言,欺骗了您,全是我的错!”
“你,编了哪些谎言?”简铭冷漠地质问,他始终保持着陌生人之间的距离。
林向黎难堪地低下头,开始诚实地细数:“我、我……我不是姑苏大学的学生,也不是23岁,我是江津镇小的语、语文老师,今年……30了。”
“改头换面,出来卖身……给妈妈看病买药?”简铭将语调拖得冗长,一字字像坚硬的铁榔头似的敲打在林向黎心头,他摆明了是在讥讽林向黎曾经出来卖身的理由。而这质问,林向黎怎会听不出来,那他枉为语文老师了吧:“这个是真的!是真的!我绝对没有骗您!是我妈妈的医药费已经快……对不起,我实在很抱歉,我会把卡里用掉的钱都还给您,就是……就是求您给我些时间吧,求求您,求求——”
“我有说叫你还钱吗?我在问你,还有骗我的地方么?”简铭低喝道。林向黎抖了抖,随即疯狂地摇头:“没有!没有!”简铭又问:“真的没有?”林向黎还是摇头。
简铭瞬间伸出手去捧着他钻头机似的摇个不停的脑袋,掐着他的下颚,迫使他停下:“没有?”林向黎无法形容这种感觉,被同床共枕过这么多次的人质疑,失去对方的信任,这一点竟叫他如此难受,他的眼眶又泛潮了。但他没有资格在对方面前卖惨,他当然可以卖,但对方不会再买。
“对不起,对不起简先生……可能说一万遍对不起您也不会消气,我知道您心里觉得恶心,您想打我骂我都行,我都受着,我、我绝对不躲……”林向黎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道歉,他想把自己真心的悔意拿刀剖开,匍匐端到简铭眼前,只求他相信。
简铭听他几度哽咽的忏悔,眼底腾起越来越明显的燥怒,于是用大拇指的指腹向上一顶,合上了对方喋喋不休的嘴:“这些嘴上空说的话,我不想听,既然你说你没有什么再骗我的,那好,我暂且……信你。不过,事情没这么容易解决。”
林向黎怯然地望着他,背对着路灯光的脸整个浸泡在黑色中:“那要怎么解决……简先生?”简铭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将手指一路滑下,摸到林向黎的喉结、锁骨、胸口,缓缓道:“我很喜欢做学生的你,也喜欢做老师的你……人生贵在尝试,不是吗?”
林向黎一头雾水,听不懂什么意思。但没关系,很快他就会在自己教书的讲台上,深深地、深深地,懂得。
【你们懂了吗,小宝贝们?】
第三十章
来不及擦去嘴角溢出来的口水,林向黎就被人从讲台底下拖了出来,脑袋一下子供血不足,整个人跟个软脚虾一样栽在了对方胸口上。方才纯黑的环境使得他的双眼一时间无法适应任何光亮,讲台底下有一股子陈年报纸发霉的酸味,也不知是哪几个顽皮的小兔崽子把学校统一订阅的学习报纸塞在了下面,从来没人扫,要不是其班主任偶然一次钻在底下,怕是几十年都没人发觉。
那么请问,班主任为什么钻在下面?
这个问题也是简铭想问的:“林老师为什么躲在讲台下面?”
他的半张脸被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照亮,下颌坚毅的线条被黑暗打磨得些微柔和,但仍看得出他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怒意,林向黎嘴唇嗫嚅,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的心跳还处在高速公路上,没下收费站,脑子更是因缺氧失去了许多常人都该有的智商,面对简铭压迫感极强的提问,他只能照实回答:“我……我在帮人口/交。”
简铭抑制着紊乱的呼吸节奏,又问:“帮谁口/交?”
林向黎低下头,不敢看他,但一低头,他就看见两人之间还有一根胀得粗大笔直的阴/茎在张牙舞爪,这是他刚刚蹲在下面卖力讨好的对象,为了抚慰它,他舔得舌头都麻了,口水收不住就开闸似的奔流出来,他偷偷地抬手想擦一擦流到脖子上的津液,结果被简铭一把钳住,喝道:“我问你呢,林老师?”
林向黎没办法,只好复抬头,遂了他的意:“我在帮我的学生口/交。”
“林老师喜欢帮学生口/交?”
“喜,喜欢。”
“有多喜欢?”
“非……非常喜欢。”
“好吃吗?”
“嗯。”
“问你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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