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住林向黎柔软湿润的嘴唇,用舌头撬开对方薄荷味的口腔,细细地尝遍每一寸滚烫的角落。林向黎像猫一样在他怀里发出呻吟绵叫,他用手指挑开对方凌乱的睡衣,就像在剥一颗鲜嫩多汁的荔枝,莹白瘦削的身体镶嵌在墨蓝色的床单上,宛如十五的圆月般圣洁白亮,胸膛上缀着两颗娇小淡粉的乳粒 ,小得太过于可爱,简铭埋头含住反反复复地舔吸,林向黎发出难耐的抽泣,抱着简铭的脑袋不敢乱动,就像给婴儿喂奶的年轻妈妈。简铭轮流折腾这两颗无辜可怜的乳粒,手却没有闲着,慢慢地下移抓住了悄悄勃/起的淡色阴/茎,林向黎惊呼一声,腰杆猛地一弹,又重重地落回床垫上。
“你是不是洗了龟/头?擦得好红。”简铭询问道。林向黎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一鼓作气也去伸手抚摸简铭胯下的物件,西裤已经快要被撑爆了,亟待解放。
“我……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吧。”林向黎直起腰来,睡袍滑落到肩下,他棱角凸起的肩头泛着光泽。简铭任由他操作,只是用欲/火迸发的双眸凝视着他,他一定会吃了他,林向黎心惊肉跳地想,他还会和他缠绵一整夜……
远处的西湖夜色绵延不休,但再美的景色也终将沦为爱人们的背景板。他们交叠的姿态,比启真湖里的黑天鹅还要动人,只是没人发现,林向黎静了音的手机闪烁不停……
第四十九章
生活需要仪式感,但穷人的仪式感,恩格尔系数就比较高,通常就是和吃挂钩。
11月16日是个天气晴朗的周六,林向黎起了个大早去菜市场买菜,大袋小袋拎了不少,脚步轻盈,神态怡然,他路过中福路的阿飞发廊,看见店里唯一的理发师正眯着眼大打哈欠,两手握着铁杆将卷帘门顶到高处,玻璃门上的“洗剪吹”贴纸早已卷边褪色,泛着斑驳。
“阿飞。”林向黎出声喊他。
阿飞回头,像个老大爷似的,眯着缝儿瞧人:“欸?……林哥?!”
林向黎朝前的脚尖踌躇了几秒,调转个方向朝发廊走去,手里提着的塑料袋窸窣作响,他径直走进漆黑的店门,道:“我想理个发。”阿飞跟着进来:“行啊,林哥你可是我今天第一单生意,要怎么理?是补个色吗?”
店内的日光灯亮了,林向黎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黑黄相间的头发颇有些不伦不类,人民教师活像个街头混混:“呃,剃个板寸吧,我不要这些黄发了。”阿飞惊道:“现在不是挺帅的么,搞板寸多土啊!”
林向黎被他一说,斟酌了片刻,又问:“怎么样看上去年轻点?”
捣腾到上午十点多,终于是从阿飞的魔爪下逃脱了出来,林向黎回到家,发现母亲还未起床,便着手烧菜做饭。他炖了个鲫鱼汤,细致地撇去浮沫,锅中沸腾着的奶白色浓郁的汤头,散发出阵阵鲜美的香气。
除了鲫鱼汤,他还烧了一盘肉丝茭白,一盘黄瓜炒鸡蛋,一盘竹笋炖咸肉,每道菜都是寓意非凡。十一点半了,电饭煲的红灯灭了,绿灯跳起,他用勺盛好两碗饭,然后去卧室把母亲叫醒。
屋里昏暗阴沉,一股淡淡的霉味和酸臭的药味交织在一起,破褥子下裹着一具臃肿走样的身躯,林向黎悄声进来,轻轻地推摇母亲的肩膀,唤她:“妈?妈?你醒醒,吃中饭了……醒醒……”
“唔……呃……”林母发出一种类似老迈的旧式挂钟走动的声音,腐朽、艰涩,还带着无尽的疲惫,“吃,吃中饭了啊……?”林向黎弯腰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搀扶起来,林母头发蓬乱,上下眼皮还黏连在一起,眼屎堵住了她一半的视线。林向黎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古怪味道,心下一涩,轻声问:“妈,你今天药还没吃吧?”
林母委顿地坐在床上,嗓子里堵着浓痰,说话声丝丝拉拉的:“没……咳咳,没吃,我起来吃,咳咳……”林向黎觉得有些不对劲:“妈,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咱要么去医院看看?”
林母闻言,脖子一僵,随即摇摇头:“我没事……换天了,可能有点伤风了,咳咳!咳!”林向黎还想继续劝:“去医院看看也没什——”
“我不去!”林母突然低喝一句,“反正……反正明天也要去配药的,到时候我叫医生帮我看看就行了。”
“好吧,那你今天不舒服要跟我说。”
林母揪着被褥的手紧了紧,低声应了好,她始终没有抬眼看林向黎,她在试图离开儿子的荫蔽生活,最初的恐惧已经过去,现在的她逐渐搁下了沉重的思想包袱。
饭桌上丰盛的菜肴令精神萎靡的她稍有振作,但她有些不解:“向黎,你烧这么多菜干什么,一顿又吃不了,搁晚上又是剩菜回锅,不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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