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却真的是非常庆幸,能够得到这样的一份感情,此生无憾!
阿泉丝毫不敢看秋悦人变化不定的脸色,他低沉着头,强迫自己不去回忆上次的凄惨经历。
“不……不是。我是在想,你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哥哥了?你不是大师兄吗?”阿泉感觉到秋悦人的身体突然覆盖到了自己身上,两人的皮肤轻轻擦过,战栗的感觉让他不由一阵口干舌燥。
“相比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钥匙呢?”秋悦人挑眉。
阿泉迟疑了片刻,才明白了秋悦人的意思。他向着床头柜的方向努努嘴:“在钥匙包里。”
秋悦人放下手中让阿泉害怕的根源,把皮质的钥匙包拿在手中。看到四把几乎一摸一样的钥匙,他皱了皱眉,把钥匙包丢回远处,徒手扭断了阿泉手脚上的束缚。
“悦人,你……”阿泉满脸沮丧地望着秋悦人,虽然这个人在解开手铐的时候甚至破天荒地揉了揉自己手脚上的红痕,但是……
他果然是不想再和自己有瓜葛了吗?
从很久以前,他就明白了,一出生就注定了要去轮回的缝隙用身体封闭“神眼”的秋悦人,他的心一直是孤寂而绝望的。所以,发现了自己无法放下的感情之后,无论是用如何极端的方法,他都只想更靠近这个人的心,给他一份也许他本不需要的羁绊。
在秋悦人恶作剧地提出要任他宰割的时候,阿泉几乎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而在那些折磨的手段不断升级的时候,也没有丝毫被吓退想要离开的念头。
他只有一个想法——
秋悦人的心实在太冷,即使冻伤了自己,他也要走进去,给他一丝温暖。
即使是……
一厢情愿。
可惜直到今天,他才突然明白,即使没有神眼带来的绝望,自己也依然不曾被放在心上吗?
多少年都未曾流泪的他突然有一种想要痛哭一场的冲动。
“泉,我现在已经放开你了。我马上会用这里,进入你的身体,你想要逃开的话就趁现在快点逃走。要是想留下的话,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离开了。就是我死了,我也会亲手让你走在我的前面!”
阿泉第一次看清秋悦人眼睛里翻滚不已的竟是那种名为独占欲的东西。一如他的人一样,干脆、坚定、纯粹。
他抬起手腕抚过秋悦人的眼角,用一个灿烂的笑容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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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叡点点头,和导演相视一笑。
“很好,演得不错。”他把毛巾递给一脸兴奋的季空晴,“这么看来很快就可以赶上进度了。继续注意走位,保持状态!”
季空晴得瑟地挑眉:“那是,本大牌出马还不是马到擒来?”经过几天不间断的练习,再加上今天才回来的景明叡从旁指点,他终于渐渐有了入戏的感觉。也许是身体本来就熟悉演戏,他不过是打开了本能的大门,总之他现在的感觉好极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镜头前蹦跶。
看着季空晴闪亮的眼神,景明叡不由勾起嘴角。他摸了摸季空晴的头发,轻笑出声:“你呀……可比上次我教你的时候学得快多了!再努力一下的话,应该就可以赶上你一年前的水平了呢!”
季空晴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什么叫上次教的时候?
什么叫一年前的水平?
就是说自己的表现在这个家伙心里还是不如以前的自己是不是?
就是说自己在他眼里根本就还是个幼稚的小孩子是不是?
“哼!本大牌头痛,今天不演了!”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季空晴大踏步地向着大门走去,经过小助理的时候挥挥手示意他跟上。
“呃……这是……?”脸上刚刚露出一点笑容的导演呆住。
景明叡摸了摸下巴,微笑着自言自语:“被踩到哪条猫尾巴了吗?我怎么觉得有股酸味呢?没事,他不是那么容易半途而废的人。今天的份反正也差不多了,明天继续吧。”
景明叡和导演打了声招呼后跟着走了出去。
什么叫刚刚可以比得上一年前的水平?
妈的!
下定决心要和景明叡冷战,压根不理睬对方说任何话的季空晴把自己锁在书房里苦思冥想。
虽然不愿意承认,他也明白要是没了被关在门外的某个混蛋的指点,自己的演技的确不可能提高得那么快。特别是和他配戏的时候,那简直是嗖嗖嗖地就进入了角色。
唉……怎么办呢?
有什么办法可以自学成才吗?
季空晴的视线突然落在了书架上的一本书上。
那本厚得犹如砖头的书,封面上赫然写着——
《现代表演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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