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听到刘易斯这么“懂事”的发言便点点头,又看着修斯问:“老修,就看你啦?”
修斯只道:“自然也是去得的,但你们别怪我中途常常走开接电话、回邮件处理工作就行了。”
七叔哈哈笑着说:“那是肯定不能怪你的!你可是咱们家族的顶梁柱啊!”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他们便约好了一起度假。
度假之前,作为老板的两位兄弟当然要先完成好公司里的事情。
修斯每日手头上的事情非常多,在堆积如山的案头一边签字,一边看着Mary捧着一枝鲜花进来。
“放外面,我办公室里除了我之外不摆放任何活物。”修斯一脸“你跟了我这么久都不懂规矩吗”的表情。
和很多大老板不一样,修斯不喜欢在办公室里面放绿植物,也不喜欢放什么风水鱼。七叔还劝过他“放点绿色植物多点生气啊”,修斯说“我天天对着这盘账已经很生气了”;七叔又说“那养几条风水鱼招财”,修斯又说“我本人已经可以招财了”。总之,就是不喜欢放活物。
七叔还跟别人笑说:“这个老修是天煞孤星!一室之内寸草不生!”
Mary自然也是知道规矩的,只是笑道:“因为是礼物,问您怎么处理。”
“薛彩楹送的吗?”修斯的语气淡淡的。
Mary摇摇头,说:“没写名字哦,但卡片上写了VariegataBologna。”
修斯忽地抬起头,伸出双手来:“给我。”
Mary惊讶于修斯的态度转变,但还是将这一朵“撕破美人脸”递到了修斯手里。仿佛就是为了让修斯知道这种花长什么样子,刘易斯只送来了一枝花。这一枝花叶子色泽光滑、鲜绿,就像是刚刚从园子里摘下一样新鲜,重瓣的白色花瓣上似用画笔花了一般带着樱桃红的条纹。
这一枝花该放在哪儿呢?修斯为此犯难了:“我们这儿没有花瓶,是么?”
“是的。”Mary回答,“也可以却别的办公室里拿公用花瓶。”
“不用了,我不喜欢用公用的东西。”说着,修斯指着桌面上一只空酒杯,“也只有一枝花而已,也好解决,养在我的威士忌酒杯里吧。”
Mary觉得这个决定还挺有趣的,笑着说:“好的,老板。”
说着,Mary把修斯的水晶杯拿去洗了洗,装上清水,斜斜插了这么一朵芬芳优雅的斑纹博洛尼亚月季。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样,刘易斯也收到了一束圆圆的扎实的粉红色山茶花。
刘易斯将这一束花捧在手里闻了闻,只说:“还是我送的花比较香。”
波旁月季的气味比较香浓,刘易斯知道修斯不喜欢活物,所以只送了一枝,免得强大的香味会使人扰神。
而那一枝秀丽、浓香的藤本月季,便悠然盛开在修斯的钻石切割的水晶威士忌酒杯里。
第25章
刘易斯将一切安排好,便请假离开了“上苑春”,前往梅洲与家族成员们度假。大家都知道刘易斯是“玩得投入,工作得投入”的类型,基本上工作时间和私人时间还是壁垒分明的。所以公司里要不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特大事故,都不会有人联系度假中的刘易斯。
刘易斯也可以保持着自我的进行真正意义上的“放假”。
刘修斯则是另外一种活法。
他作为集团主席兼任CEO,工作根本忙得停不下来。
去度假什么的,对于他而言只是换了个地方办公而已。
当然,在很多下属的眼内,他办公也就是换了个地方度假。
毕竟,刘修斯去觥筹交错的宴会也是“办公”、和别人打高尔夫球也叫“办公”、甚至在办公室里鼓捣调酒和月季花都是“办公”……谁也不敢说:“老板,你这样好像是在摸鱼哦。”
而且,这次去梅洲山庄刘修斯也是以“考察业务”的名义去的,因为梅洲山庄也是他们的产业。
修斯也觉得自己的工作时间和私人时间是不分明的。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大多数的企业家应该也是和他一样的。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步调和生活节奏。
他和刘易斯坐飞机到达了梅洲山庄度假。
这儿是“傲鹰集团”的一个历史悠久的开发项目,在修斯上位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梅洲”取自“张帆渡柳浦,结缆隐梅洲。月色含江树,花影覆船楼”,自有一种紫醉金迷、花影重叠的旖旎气氛,同时保持一种隐秘的隐私感,好让富豪们能够放松享受度假的氛围。
而这儿也是如诗中所云,有山有水,有船有花,有月色,也有江树,歌台舞榭,柳岸梅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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