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会不会嫌弃他不知道,反正简珧现在就挺嫌弃的,姜淮心更加挫败了,赶紧保证:“戒戒,我这就戒了。”
他的烟瘾本来也不是很重,跟那群狐朋狗友一块玩时才抽得多,戒就戒了吧,要不然以后简珧亲都不让他亲,他做和尚去算了。
简珧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吧,别蹲地上了,像什么样。”
姜淮心的心情瞬间好了,蹦起来,笑着勾住简珧的脖子,俩人推推搡搡地往下一处地方走。
这个小镇还有几个小的景点,一圈参观下来也才刚到中午,路过一处教堂时,简珧忽然停下脚步,示意姜淮心:“你看,里头有人在举行婚礼。”
姜淮心不在意道:“举行婚礼有什么好奇怪的,又不是没见过。”
“我们去看看吧。”
简珧抬脚先走了进去,姜淮心只能跟上。
举行婚礼的是小镇当地的居民,亲朋不多,只坐满了前面三排,他们进来后,坐在了最后排的位置。
新人正在跟着神父宣誓,姜淮心压低声音与简珧评头论足:“这个新娘不行啊,太瘦了,又没屁股又没胸,新郎也不行,看着都要谢顶了,男的秃将来秃一窝啊,惨。”
简珧没理他,趴在前排的座椅靠背上,眯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前边仿佛沐浴在神光中的一对新人,即便他们宣誓时说的是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他也能感受到当中的那份庄重和喜悦,叫他忍不住心生向往。
姜淮心凑近简珧,笑问他:“珧珧,你在想什么?思春了?”
简珧觑他一眼,目光重新移回了前边。
姜淮心见他不理自己,继续撩拨他:“珧珧,你是不是也想结婚了啊?我俩也可以啊,你要不要试试?”
简珧神情微顿,慢慢拧起了眉,没有说话,面色却肉眼可见地冷了下去。
姜淮心心道不好,正想再说些什么,简珧已经站起了身,转身出了教堂。
姜淮心赶紧追出去:“珧珧,你等等,走这么快干嘛,我说笑的,你还当真了……”
简珧收住脚步,冷眼瞅着他:“说笑?结婚这种事情你也能拿来说笑?你是不是觉得反正在这里结了婚,回国也不会承认,所以无所谓?”
“……没有,我真没那个意思。”
姜淮心尴尬道,其实他刚才那么随口一说还真没想太多,当然他也理解简珧,要是以前他哪个女朋友跟他说到结婚,哪怕只是说以后,他都会当对方是脑子有坑,但是现在嘛……看着面前一脸气呼呼的简珧,姜淮心心中有些动摇,结婚好像也可以?跟简珧结婚他真的可以啊!
算了……他再说下去简珧一准又要揍他。
姜淮心一脸哀怨,简珧没好气,也懒得再多说,翻了个白眼:“说你轻浮你还承认,有几个人跟你一样结婚这种事都当笑话说的?”
他说着又有些狐疑:“……你不会真跟人结过婚吧?”
姜淮心:“……”冤枉,太冤枉了。
“怎可能,我又不是疯了,你想哪里去了。”姜淮心推着简珧的肩膀,“不说了,走走,我们吃饭去。”
简珧没再与他计较,姜淮心这人说白了就是满嘴跑火车没个正经,处处都要计较他迟早得气死。
他俩找了间小店点了两份意面,吃着东西,姜淮心没忍住问起简珧:“你特地来这里,其实是因为那个画家和他的同**人?”
简珧并没否认,淡道:“他出生贵族家庭,因为喜欢上同性被家族厌弃,后来跟爱人私奔,靠卖画为生,过得穷困潦倒,爱人生了重病也没钱治,眼睁睁地看着爱人病死了,他晚年一个人隐居在这里,醉心作画,死后才有了名气。”
姜淮心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这经历跟他想象得不太一样啊,怎么是个悲剧……
简珧抬眸看向他,抿了一下唇角:“不被祝福的爱情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私奔尤其不可取。”
“……你不是向往婚姻吗?”
简珧摇头:“那是两回事,被所有人都反对的婚姻是不可取的,没什么值得向往的。”
姜淮心有些无言,不过私奔不对这点他倒是赞同,当初姜淑媛不就是?与人私奔后被人抛弃,孩子也死了,还被旁人明里暗里戳脊梁骨一辈子,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是他们家彻彻底底的反面爱情教材。
当然,姜家人除了姜淑媛这个反例,其他人哪里讲究什么爱情,他爸妈就是家族联姻,表面恩爱背地里各过各的,其他那几个叔叔哪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他爷爷早年还有几房小老婆呢,老爷子去世后才把那些个人打发出去,他还有个大十岁的亲哥,同样是奉父母之命娶了门当户对但没什么感情的嫂子,而他自己,万花丛中过,最后栽倒在简珧这片绿叶上,则纯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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