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恋情满目疮痍。
曾经爱得有多刻骨铭心,现在恨得就有多么深入骨髓。温亦尘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那个曾让他魂牵梦萦,思念到心痛的人。
温亦尘曾在梦境中,无数次临摹描绘温亦然的脸,甚至连他微笑时,脸上的纹路都记得一清二楚。可为什么,那么熟悉的一张脸,却再也没了往日生动的表情?
被辜负的滋味究竟有多痛苦,温亦尘终于知道了。当他与秦风在床榻缠绵悱恻时,想必温亦然的心一定痛得四分五裂。这样的痛,温亦然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呢?他又是怎么做到一次又一次原谅他?
如果不是爱到盲目失心,又怎么会容忍深爱的人这般践踏自己的真心呢?
“你不爱我也不要紧,我爱你就够了。”
温亦尘目光温和,他重新端起汤,含了一口进嘴里,然后抱住温亦然的后脑勺,撬开他的嘴,喂了进去。
温亦然气得两眼发红,他弯起灵活的腿,狠狠一脚踹在温亦尘的腹部。
温亦尘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空落落的胃本就烧得厉害,加上温亦然这一脚,更是痛得痉挛抽搐。
汤水又撒了一地,温亦尘蹲坐在地上急促喘了几口气,稍稍平复了胃部钻心的疼,他才颤颤巍巍站起来:“我再去盛一碗。”
到了楼下,温亦尘痛得身体打弯,跌跌撞撞来到厨房,从柜子里找到医药箱,一手死死捂住胃,一手发抖的寻找胃药。
温亦尘担心温亦然这么多天不吃东西,胃也会受不了,就把胃药捣碎了混进汤里。
温亦尘带着温亦然消失已有一周之久,不管是温家父母,还是樊向阳和乔希恒,他们都派出最多的人去寻找两人的下落。英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茫茫人海中要找到有心藏起来的两人,对他们来说不是易事。
一直待在重症监护室的秦风脱离了险境,但他的情绪很不稳定,只要有陌生人靠近,他就会发疯似的大吼大叫,像是见了鬼一样。秦硕本想问清楚那晚的事,可是一开口,秦风就冲他嚷嚷,让他滚出去,不想见到任何人。
“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自从温亦然消失后,樊向阳吃不好睡不好,梦里都是温亦然呼喊救命的声音。
肖云峰担心樊向阳不吃不睡身体扛不住,关心道:“樊少,能派出去找温少爷的人都派出去了,他们一有消息就会回来汇报。你这几天每日平均睡眠才三四个小时,再这样下去会撑不住的。”
“都是一群废物!”樊向阳一怒之下,大手一挥,将桌上的文件和玻璃杯扫到了地上,“都已经一周了,居然连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吗?!”
“樊少,你别着急。”肖云峰理解樊向阳的焦心,但温亦尘似乎早就有了万全的准备,不让任何人找到他们,“乔希恒和温家都派了人在找他们,应该很快会有消息的。”
“乔希恒那边也没消息?”
“暂时没有,但他们也在全力找人,我们两边的人消息都是互通的。无论哪边先找到温亦尘,都会接到消息。”
☆、【第八十七章】
今天是温亦然被温亦尘囚禁的第三十天。
温亦然被锁在偌大的别墅犹如度日如年,对他来说唯一的慰藉便是卧室那扇窗,每次阳光透过窗户跃进屋内时,总能让人感到一线生机。
家里囤积的食物差不多快吃完了,温亦尘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他明知囚禁温亦然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做了最坏的决定。
这三十天来,是温亦尘过得最开心,也是最痛苦的日子。他开心的是,不仅可以日日见到朝思暮想的容颜,还能与温亦然同床共眠。而他痛苦的是,温亦然每天换着法子羞辱他,那张嘴就跟淬了毒一样,字字句句戳他的心窝。
温亦然被囚禁在别墅的大多数日子都不愿意吃饭,他以绝食和温亦尘做歇斯底里的抗争,可每次温亦尘总有办法半强迫的逼他吃东西。这么循环往复下来,温亦然倒是面色红润,温亦尘整个人却急速消瘦,往日那张精致漂亮的脸憔悴苍白,两腮微微凹陷,眼下还有发青的眼袋。
天还没亮,温亦尘就醒了,他看着睡在身边的温亦然,秀眉紧蹙,薄唇微抿,似乎连做梦都不安稳。命运似乎将他和温亦然困在了一个死胡同,他们逃不出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温亦尘抬起手,轻轻抚皱起的秀眉,他情不自禁凑上前,想要亲吻温亦然的唇,只听对方轻声呢喃:“温亦尘,我恨你。”
一瞬间,冰凉彻骨。
温亦尘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手从温亦然脸上移开,他缓缓坐起身来,背对温亦然低着头,一只手牢牢捂住嘴,不停咳嗽,血液从指缝间渗出,落在他的衬衫上,顿时斑斑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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