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后,陆航想起今晚的这一幕,还会心有余悸。
陆航记得温亦尘像一头愤怒的野兽,嗜血般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他冲上前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酒瓶,毫不手软地砸向男人的脑袋。顷刻间,鲜血从男人的脑门缓缓流下,他抬手摸了一下脸,刺目的鲜血仿佛踩中某根神经,被钝器击中的疼痛蔓延四肢百骸。
男人倒在地上,不顾头发上还残留着锋利的碎片,双手死死抱住脑袋,疼得满地打滚。温亦尘的眼中一片冰冷,只见他缓缓弯下腰,陆航似乎猜到了他想干什么,还来不及上前阻止,那半个破碎玻璃瓶已经插入了男人的肚腹。
痛苦的哀嚎不绝于耳,温亦尘置若罔闻,他拔出玻璃瓶,又朝同一个地方插了进去。
“求求你……放了我……”奄奄一息的男人紧紧抓住温亦尘的手苦苦哀求。
陆航吓得双腿发软,直接坐到地上,说不出半句话来。客人的尖叫声引来了酒吧的保安,他们绕过陆航,冲进包房,想要拉开温亦尘。可是他们根本不是温亦尘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他撂倒。
暴戾的温亦尘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杀了这个男人,杀了他!
温亦尘举起沾满鲜血的玻璃瓶,准备最后一下了解这个男人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的温亦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不要!哥,不要!”
温亦然从没见过这样的温亦尘,被仇恨蒙蔽的双眼只剩下森冷的杀意。这时候,温亦尘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只有杀了眼前的男人他才能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暴怒的哥哥,这章补昨天的,晚上还有一更
☆、【第十四章】
温亦然是温亦尘捧在心尖上的人,哪怕温亦然初到温家,他对温亦然爱答不理,也不曾动过他一根手指头。如今这个男人竟然想要□□温亦然,这口气怎么能让温亦尘咽得下。
“哥,我求求你……”衣衫不整的温亦然死死抱住温亦尘的腰,生怕他真的将男人杀了。
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温亦尘赔上自己的命。
温亦尘狠狠将沾血的玻璃瓶扔在地上,无处发泄的愤恨让他有种无力的挫败感。他就不该同意温亦然单独和陆航出门,如果他坚持温亦然今天和自己一起去公司,温亦然也不会遇上这种事。
男人确实该千刀万剐,可他也难辞其咎。
温亦尘掰开温亦然的手,脱下外套,一声不吭地披到他身上,然后将他拦腰抱起。动作一气呵成,俊美的面容平静如水,找不到一丝暴戾的痕迹,仿佛刚才的闹剧与他毫无关系。
温亦尘带着温亦然离开后,男人被送进了医院,勉强捡回了一条命。两人回到家,温泽和童筱已经睡下,硕大的温宅寂静得只能听到时钟摆动的声音。
“我要洗澡。”身上男人残留的jing、ye,令温亦然陷入了自我厌恶。
温亦尘将温亦然抱到床上,打开房间的灯,从四面八方涌入的光线照亮了衣衫褴褛的温亦然。白玉雕成的肌肤沁着莹光,巧夺天工的精致五官,柔美的面容透出脆弱的气息,温亦尘的呼吸微微一滞,撇开慌乱的视线:“我去放水。”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温亦然走进浴室,反锁上门,脱力般靠着门坐到地上。隔着浴室的门,温亦尘听到门后传来极力压抑的哭泣声,那哭声就像一把年久生钝的刀剜过心口,痛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温亦然在温亦尘面前不哭也不闹,就连要洗澡都说得一脸平静,这跟小时候受伤后的反应一模一样。温亦尘走到阳台,颤抖着手点燃一根烟,心口密密麻麻溃散的疼痛让人难以忽视,他下意识的蹲下身,抵御心脏处传来的闷痛。
一根烟燃尽,温亦然还没从浴室出来,温亦尘有些慌了,脑海里不断闪过可怕的画面,他像疯了一样敲打浴室的门:“然然!然然!”
所幸温泽和童筱的卧室距离温亦尘的房间较远,才不至于被他的叫声惊醒。温亦尘叫了半天,浴室里都没传来半点动静,他跌跌撞撞跑回卧室,翻遍了所有的抽屉终于找到浴室的备份钥匙。因为他太过慌张的关系,找了许久,钥匙才对准钥匙孔插了进去。
温亦然没事,他坐在浴缸里,双目赤红地拼命擦拭自己的身体。过于粗暴的揉擦,导致细嫩的肌肤印出血痕,温亦然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温亦尘冲上前制止他:“然然,你干什么?!”
温亦然无视温亦尘,挣扎了一下无果后,淡淡说了一个字:“脏。”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击中了温亦尘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他动了动唇,反复深吸几次,才稍稍缓过气:“然然不脏,我们然然怎么会脏呢?”
温亦然微垂的眸轻轻抬起,灰暗的瞳孔没有倒映出温亦尘的身影,他像失魂的木偶,机械地重复刚才所说的话:“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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