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安在玄关处站着，愣了一下开口：“你在……干什么？”
方知易的耳朵有些泛红，他似乎是想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子，但是看见自己手上戴着的手套又放下来：“就是……把那些东西洗洗。”他接着开口补充：“我不清楚你愿不愿意让别人看见那个房间的情况，我觉得如果我问你的话，不管你愿不愿意，肯定会先同意下来。所以我就……”
盛长安呆呆的站在那里，感觉好像能听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声。
虽然方知易现在头上一层汗，身上还有一处处的灰，但是……他突然很想向他要一个拥抱。
方知易开玩笑似的开口：“我在家里都从来没干过这些活儿，窗帘怎么拆还是现上网查的，所以……有什么奖励吗？”
“可以……”盛长安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一些干，“我……”
方知易以为这是自己撩拨太过，连忙道歉：“不是不是我就是随口一说……”
接着盛长安突然向前几步，憋了半天说了句：“你洗完了吗？”
方知易感觉这大概不是他原本想说的话，但是他跟着回应：“差不多，毛毯玩偶什么的都洗干净又用烘干机烘好先放在外面沙发上了，那些水晶配饰风铃什么的都擦干净放在地板上。等会儿把窗帘洗完烘干挂上，再拖拖地，就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了。”
盛长安探头看了看卫生间地板上那一堆布，张张口：“不然，剩下的我来吧……”
“算了算了。”方知易连忙摆手，“我这一身衣服正好收拾东西，你如果要收拾收拾完衣服还要不要了？”
盛长安犹豫了一下，开口问：“你吃过饭了吗？”
方知易眼睛一亮：“还没有。”
盛长安接着问：“你想吃什么？”
方知易顿了顿：“什么都可以吗？”
盛长安点头。
方知易顿时硬气：“想喝排骨汤。”
盛长安拿起手机订了食材配送：“等会儿吧，我这边没放什么做饭能用的东西，送到了就可以做了。”
方知易看他一脸认真，加上自己终于是能喝上差不多已经成执念了的排骨汤，整个人又干劲十足起来，跑到卫生间把窗帘扔进洗衣机。
配送员来得很快，盛长安把东西拎进来，拿到厨房里去。
这套公寓的厨房从来没有用过，只不过有请定期保洁，所以并没有什么灰。盛长安把锅碗瓢盆一点点的充实进去，把锅铲饭勺之类挂在墙上，看着有些烟火气的厨房，心里涌现出一种别样的感觉。他低头笑笑，把砂锅先用清水冲洗了一遍，然后加水烧上，接着去处理食材。
方知易这会儿也把窗帘烘干拿了出来，他把窗帘先扔在沙发上，然后拿着拖把去把地拖了，打开室内空调吹风。
等到室内彻底干净后，他又把窗帘挂上，拉开，然后去把那些玩偶装起来。玩偶装好后，他把它们一个个的抱进去放在床上，然后又抱起那一堆毛毯也扔到床上面。那些水晶配饰和风铃比较脆弱，他一个个的捧起来放到床中间。
厨房里传来小火煮汤的咕嘟咕嘟的声音，还有饭菜的香气，方知易探头过去看了一眼，看到盛长安正系着白色围裙拿小勺子轻轻搅着小砂锅里的汤。
盛长安似乎是感知到什么，一回头正好和方知易的视线对上。他笑了一下：“很快就好了。”
方知易的嘴角也忍不住跟着翘起来，他接着又回去那个房间里看看能怎么布置。
今天估计是没办法布置好……方知易心里有些丧气。他原本还以为今天可以在这里留宿，估计是没什么可能了。
方知易看着房间的布局以及里面的这些玩偶和毛毯，心想如果想布置一个差不多的房间出来，还要添置不少东西。自己中午来的时候没想那么多，都要等到明天去商场看看。
“好了吗？”盛长安站在门口解围裙，“今天估计是收拾不完了，以后有时间再继续吧。”
方知易连忙往门口走：“做好了吗？”
盛长安点头，把围裙拿在手上：“嗯，出来先吃饭吧。”
方知易突然一顿：“我是不是……应该先去洗个澡？”防护服都还在身上。
“也可以，汤可以再焖一会儿。”盛长安把围裙随手放在一边，往卧室的方向走去：“我去给你拿件干净的衣服和浴巾……”
方知易走进浴室，把身上的防护服脱下来丢在地上，露出身上汗湿的衣服。盛长安拿着衣服和浴巾走出来，给他放在外间的架子上，迅速出去了。
浴室的隔音一般，能稍微听到淋浴击打在地上的水声。盛长安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脑子里突然跳出来方知易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心烦意乱，干脆站起来去厨房接着看自己熬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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