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不少人在看着他们,周缙也不好一直捏着金来多的脸,只好捞过他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牵着他去了急诊室。
来这家三甲医院看病的明星一直都不少,不过都是挂特需号,和周缙一样排队挂号的是少数。周缙身体好,红了之后几乎没去医院看过病,这次事发又突然,不会有狗仔和私生跟着,他便以为墨镜口罩戴上就完事了。可他忘了那部《盛兴往事》在大众中为他刷了不少关注度,也忘了金来多这个中老年人中的顶流。
急诊室在门诊大楼的西边,周缙几乎把金来多拽到了急诊室,可还是有两个大妈跟了过来。
“是多宝吗?”
“是的,看这圆圆的后脑勺,一看就是金多宝。”
金来多也慌了,他小声问:“等会儿会不会有很多人围过来?”
周缙说:“你老实点就行。”
大妈们没有粉丝那么狂热,急诊室人又多,周缙带着金来多人群中穿梭,很快就把那两个大妈甩开了。
金来多很听周缙的话,周缙让他老实点,他就真的一声不吭,给他就诊的是位年纪比较大的男医生,看到金来多这么安静,竟然没认出来他,直到看到挂号单,才扶了眼镜,,说:“哦,是你啊,怎么了?”
金来多卷起袖子:“被猫抓了。”
“是宠物猫吗?”
金来多说;“是的,三联和狂犬病疫苗都打过了,最近在发X情期,脾气比较暴躁。”
医生替他处理了伤口,询问他的过敏史后,给他开了抗病毒血清和破伤风,金来多一听果然要打破伤风,小心翼翼地问:“可以不打破伤风吗?”
医生相当耿直:“不仅要打破伤风,还要做皮试。”
金来多不安分了。
从小他就怕打针,输吊瓶都能从头哭到尾,更何况是皮试和肌肉注射,他有反皮试的经验,知道急诊一到晚上就做不了皮试,磨蹭着又要去上厕所,被周缙架着去了厕所,然后又强硬地把他从卫生间里拖出来去做皮试。
“明天!明天做!天要黑了!”
金来多一想起皮试的针头头皮就发麻:“明天我一定做!”
周缙架着他往注射室走:“你这招谁没玩过?就你知道晚上不能做皮试?”
“缙哥,我不过敏啊——”金来多声嘶力竭,“真不过敏!”
旁边一个妈妈抱着小姑娘路过,小姑娘刚打了针,小手摁在左手的手背上,正抽抽搭搭的掉眼泪,结果看到身边两个口罩男拧麻花似得绞在一起,吓得都不敢哭了。
“你看看。”周缙一手架着金来多的胳膊,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刚刚走过去的那个小姑娘都没哭,你一个男人哭什么哭?你能不能要点脸?”
金来多的声音真带上哭腔了:“卧槽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和你谁更不要脸,你心里没点数?”
“嚎,你就继续嚎。”
现在的金来多简直就是一只蚱蜢,周缙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他松开金来多的手,烦躁地拨了拨头发:“你想明天上头条??著名演员金来多为逃打针哭晕在厕所?”
金来多理直气壮:“这里又没人!”
周缙说:“我不是人?”
金来多:“??”
周缙笑地让金来多毛骨悚然:“我也是有小号的。”
“……我不信。”
周缙说:“你们吃公家饭的擅长内斗,那你觉得我们娱乐圈的最擅长什么?”
“撕X逼吗”
这理由金来多服气。
周缙看他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又觉得有些可怜,他说:“你也算演员,怎么就不能发挥点演员应该具备的想象力,去把打针想象成一件快乐的事情。”
金来多说:“不行,疼。”
周缙说:“根据我的研究,两男的xx也是疼的。
金来多:“??你研究这个做什么——不对,我打针,你给我说xx是几个意思?”
周缙在空中划了一个屁X股,又划出一个注射器:“痛苦的来源都是屁X股那一圈,把两个动作抽象化一下,其实差别也不是很大。”
“……”
周缙继续给金来多上课:“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我没体验过的,但是如果我要去表演这一个场景,那么我就要从我能接触的事情里,去找两件事的共性,去体会那种抽象的感觉,然后慢慢的把自己的感觉引入到另一件我没有体会过的事情上,再慢慢的具体化。”
“我反对凭空的想象。”
“唯物主义的联系观说,世界上万物都是联系的,只要存在,那么我就一定能从我身边,找到最近似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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