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我叫许穆,就是禾字旁那个……叔叔你知道吗?爸爸说是武穆遗书的穆,我没看过,你看过吗?”许穆瞪着大眼睛,试图和他解释清楚自己的名字。
“你叫许穆啊,那那小穆你饿了吗?叔叔给你买吃的。”
“嗯……”接着许穆小心翼翼地问道:“能不能也给爸爸买点?今天那个叔叔只给小穆买,但是爸爸没有。”
“叔叔?”难道是哪个好心人吗?
他没多想,看了眼还睡着的许一然,他打算先带这个孩子出去吃点东西。
“不见了!?”年唯君朝着电话大吼道,他在家里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关于那个omega的任何影像资料,他正打算把人抓来谈谈,助理就一个电话打来告诉他人跑丢了。
助理冒着冷汗,解释道:“年总,我就去交个费,回来人就不见了 我找了好久,人没找到。”
“你……算了算。”他为难一个助理也没用。“你先回来吧,帮我做一件事,找一下许一然,就是我那个……去世的omega的照片。”
“知道了,年总。”
自从看见那个人之后,他一整天都处在一种烦躁的状态里面,实话说,忘记了一个人,无论是谁说起他们的往事,他都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好像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甚至觉得故事里那个会对一个omega如此温柔以待的人不是他自己。
对于许家的补偿也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情义上的帮忙,他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他对许一然这个人,除去敬重,其他的感情是一点都没有。
许一然……他希望那个人不过是胡说八道的疯子,他现在还不希望有谁来搅乱他的生活。
“哥哥,小心点。”这天许一亭来接他出院,许穆蹦蹦跳跳地跟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原本医生不建议那么快出院的,因为许一然腺体和信息素情况实在是很不乐观,不过他也很奇怪为什么许一然还活得好好的,要是别人可能都因为信息素紊乱卧床不起了。但是许一然坚决要出院,并且保证自己不会有事,许一亭拗不过他,只好带他回家了。
一开门,一个棕色的身影就摇着尾巴窜了出来,发现多了一个陌生人之后,他后退了两步,朝着许一然吠了起来。
“黑糖!安静!”接着他解释道:“这是黑糖,奶盖他在乡下和父亲他们住着。”
黑糖立刻停止了叫唤,试探地嗅了嗅许一然的脚,然后乖乖地摇着尾巴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上楼,最后趴在了门外。
“哥哥,你就睡在这里吧,不过家里空房间多,要是你不满意可以和我说。”
许一然看着面前这个成熟冷静的男人,都有些不适应了,他的记忆里,自己弟弟还是那个阳光开朗,闹腾得不得了的孩子。
许穆颇有些自豪地宣布:“爸爸,我睡在你旁边的房子。”
许一然看向弟弟,说道:“让他和我睡就好了,不用特意给他安排一个房间。”
许穆爬上许一然的床,笑嘻嘻地说道:“舅舅说,小穆是大孩子了,要自己睡觉觉了,爸爸身体不好不能打扰你。”这两天他和小舅舅混的很熟了,一点都不见外。
“这……”
“你放心吧,这两天你不在,小穆也是一个人睡的,医生说你得保证睡眠。”
许一然感慨道:“你现在成熟了很多,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看着还真是不习惯呢。”
许一亭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和他坦白了:“哥哥,我通知了爸爸和父亲……”
“我不是说……”他瞬间有些慌乱。
“哥哥,他们很想你,你经历了什么,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但是……父亲他们这些年真的不好过,刚刚爸爸在电话里哭得说不了话,我们都不敢相信你还活着!”
“我知道我知道!”许一然不想哭的,他抬手抹去了眼泪,哽咽地说道:“我不想……不想让他们看见我这个样子,我不想他们担心我……”
许一亭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脸上的那道显眼的疤痕,他让哥哥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们是家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们家里的一份子,父亲他们怎么会嫌弃你,只要你现在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他抹去了许一然的眼泪,故作轻松地说道:“要是谁敢嫌弃你,我去揍他一顿,狠狠地揍,我打架可厉害了。”
“你高一那年被人打进了医院!”许一然终于笑了。
“滴滴”,半夜十一点,经过了两天的调查,年唯君的助理终于找到了许一然的照片,似乎是陵园里的那一张,照片上的人笑得腼腆,年纪看起来也不是很大,眼睛弯弯的,看起来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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