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压抑的哭声愈发大了起来,这声音也让周清越红了眼眶,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此情此景,安慰她?埋怨她?指责她?
她字字都像戳在了周清越的心坎上,他太了解她了,但他也太相信他们的感情了,他心内的后盾就这样轻易地坍塌,这是他世界上仅剩的亲人,仅有的爱人,可此刻他唯一的希望就这样如破碎的烛火一般一点一点的溟灭。
窗外的雨声渐大,他盯着妻子的脸看,看他曾经灌溉的花就这样在他眼前衰败如斯。
“受害者的家属也来过家里了,家里现在…很乱,我理解你们的职业本来就是这样,可是……可是…”说话的人又一次的泣不成声,周清越下意识的想掏出纸巾来递给她,却又发现自己身着囚服,一无所有。
“你相信我吗?”周清越声音哽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冒。
可对方只是哭,不回答。
“你相信我吗?”周清越又问了一遍,眼眶陡然红了起来。
“你别问我好不好?我求你别问…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么多年的生活,周清越又怎么会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他本还想问,如果他真的洗脱罪名,她是否还愿意和他一起走下去,可听完这不算答案的答案后他又不想了,他将手中的文件放好,试图捋平上面张牙舞爪的褶皱,可他却怎么也捋不平,就像他的生活一样,再也回不到最开始平整的模样。
周清越拿过笔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他签的很认真,仿佛在和这个世界一笔一笔划清界限。
“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那人只留下这样一句话,就带着他过去的青春和爱情落荒而逃,只留下铁门的一声巨响。
他的律师进来说了几句话,无非是形势不利云云,他也听不进,更是没有力气再去思考。最后他的律师犹豫再三,盯着他脖颈上显眼的痕迹问:“您…是否想要正式起诉吴华?”
周清越怔楞了几秒,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他在门口停下,对着那扇沉重的铁门轻声回答道:“不用了。”
狱警替他打开门,他看着幽深的走廊,迈出了他心甘情愿的一步。
此时此刻,他趴在吴华脚下释放着压抑许久的情绪,眼泪砸在地上浑浊一片。
吴华待他哭够了,蹙起眉头问:“哭什么哭?”
周清越用袖子把眼泪擦干,低着头不言语,过了许久等情绪平复后才回答:“我离婚了。”
“呵呵。”吴华干笑了两声,纠正他:“是被抛弃了吧?”
周清越没回答,突然跪坐起来,双手紧紧抓着吴华的腿问:“你说过你相信我没做过对不对?我没有强`奸她,你说过的。你相信我对不对?”
吴华将手搭在他的手上,说:“周大名医,你又有名又有钱,达官贵人都捧着你,你就算放出去了,会有人觉得你是清白的吗?人家只会觉得你是目无法纪,靠钱买自由的渣滓、败类!你进来的第一天,就已经定罪了,你懂吗?”
“你说了你相信我!”周清越的泪水又滚落下来,忍不住冲着吴华小声地低吼起来。
吴华伸手将他泪水抹尽,皱着眉头喝道:“不许哭!”
周清越听话的忍住眼泪,抬头看向吴华,继续追问:“你相信我吗?”他像一台机器般反复询问,唯有寻得正确的指令才能往下运行。
而吴华却开始答非所问地说:“大概你不知道,其实我平生最恨强`奸犯。一开始我觉得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你强`奸了别人,而我强`奸你,你罪有应得,而我也能做我想做的事情。”
“我…”
吴华抬手阻止了周清越开口,指着他继续说:“所以我不想承认你的清白,因为你的清白证明了我骨子里就是个杂碎,我不仅强了你,我还操`你操的特别爽,我他妈想到你的屁股就能硬!我不仅流着最恶心的血,我比他们加起来还要恶心一百倍!”
吴华激动的一巴掌挥在周清越嘴角,然后又咧开嘴角笑起来,接着说:“你现在让我相信你,那你也要让我和你之间清白起来。”然后他站起来解开裤腰带,裤子瞬间滑落至他的脚踝,被他一脚踢开,又把内裤褪了下来,重新坐回床上,那暗红的性`器就这样正对着周清越的脸。
“我能相信你吗?”吴华抓着着周清越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另只手摸过周清越的嘴角。
周清越盯着吴华充满情`欲的眼睛看,那双眼早已和他初次见时不一样,彼时的吴华看他像看只臭虫,而此时此刻,吴华的眼睛湿润迷离,不知道藏了什么情绪,但他分明看出,吴华相信了他。
于是他向前挪近了点,扶着吴华早已慢慢硬起来的肉根放到嘴边,回答吴华:“可以,请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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