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越趁着吴华被疼痛抢走注意力的时候挣脱了吴华,连滚带爬的移到门口按下呼叫话筒。
吴华并没有拦他,甚至退回到床边躺下来,静静的看着他呼救,若不是那一脸玩味的表情,他就仿佛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在看周清越兀自崩溃,根本没有身在其中。
过了一会儿,铁门上的小窗从外面被打开,门外的狱警露出一只眼睛,问:“大晚上不睡觉喊什么?”
周清越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爬到门边,对着窗口,想要告诉对方吴华做了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堪堪停下。
他该说什么呢?
“他想要骚扰我。”
“他侵犯我。”
“他妄图强/奸我。”
周清越回过头,吴华倚在床头看着他,向他递出一个鼓励的眼神,似乎在说:“告诉他啊。”
可周清越却开不了口。
“没事不要瞎喊。”狱警声音严厉地发出警告。
“他想杀我,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和一个杀人犯关在一起?我在候审,我不应该在这里!”周清越一拳砸在门上,连带着声音都抖了抖。
狱警听了,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他:“你们都是候审犯人,一个杀人犯,一个强/奸犯,为什么不能关在一起?”
“我他妈不是……!”
铁窗发出清脆的响声,随着周清越这句话一起被关在牢房中。
“我不是强/奸犯啊…”周清越喃喃道,声音微弱,“我根本不是…”
吴华的笑声在身后响起,他笑的很投入,身体侧向一边,好像在看一出绝妙的喜剧电影。
“好可怜,根本没有人相信你。”他的手伸进裤裆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纾解刚刚抬头的欲`望,一边还在断断续续的说话。
“你这辈子都会是一个强/奸犯。”
“没人在乎你是不是真的做过。”
“多刺激,圣洁的大名医其实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我没有!”周清越转过身对着吴华低吼。
吴华眼神迷离,手中握着自己的性/器套弄着,开始气喘吁吁起来,他说:“你过来帮我舔舔,我就相信你。”他说着话,手上的动作没停,还试图支起身子来向周清越靠近。
“你别过来。”周清越喊道,吴华干脆把裤子脱了,一步一步向周清越逼近,周清越脑中那根弦突然暴起,举起拳头向吴华砸去,下一秒就被吴华轻巧的侧头躲开,他整个人随着惯性砸在吴华怀里,被吴华死死抱住不放。
吴华在下`身活动的手速度开始加快,随着周清越的死命挣扎,吴华在他耳边闷哼一声,不动了,可手上抱着周清越的劲儿还没松,几秒后,周清越也放弃了挣扎。
他光裸的脚背上落了几滴粘稠的液体,还带着点他人的体温,他退开几步低下头看,自己下`身的深蓝色的囚服沾满了对方的精/液,一簇一簇的,像一团团令人作呕的花。
“操`你妈!”周清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起来,脚步才往前冲,就被对方一脚踹到下腹,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道贯到地上,头磕在床边,痛的他几近昏迷。
吴华慢悠悠的趿拉着鞋子又走到了洗手盆旁边,用香皂洗着手,他没穿裤子,刚射过的性/器耷拉着,和坐在地上垂着头的周清越一般肮脏而软弱。
过了很久,周清越才缓缓抬起头,顶灯早已被关上,他看不见任何光亮。
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么黑的夜晚。
第二夜
——“周先生,我并不建议您在候审的这段时间里提不必要的条件,以免舆论形式对您更加不利。”
周清越走到走廊的时候还在想刚刚他的律师告诉他的这句话。他的律师是他唯一能够坦诚昨晚所发生的一切的救命稻草,可就当对方在听到“性/侵”两个字的时候还是皱了皱眉头,问他:“您是否告知狱警?”
“没有,但我试图告诉狱警他对我有生命威胁,并没有人理会我的诉求。”周清越语气近乎哀求,双手在桌底攥着粗糙的衣角,那是他早上在水池边洗过的,攥在手中还残留着些许潮湿的水汽,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拜托您,务必向他们提出我的请求,我只是关押候审,他们需要保障我的人身安全。”
“周先生,我并不建议您在候审的这段时间里提不必要的条件,以免舆论形式对您更加不利。”律师面无表情的说道,然后极为客气的补充道:“而且这个理由,想必你也清楚,以你现在的情况用起来非常不合适。不过,我会以保证人身安全为由替您提出请求,但以往常的经验来说,很难如愿。”
不必要的条件。
周清越被这几个字苦的皱起眉头。
“哐啷”一声,监房的铁门被打开,周清越回过神来,脑海里还是他的律师说这句话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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