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凯墨陇握住他的腰,平复了一下呼吸,“刚刚有点急,后面不会了,你别乱动,小心受伤。”
贺兰霸又倒下去,深呼吸了一下:“以前发生过受伤事故?”你要是敢说是下来我一定糊你一拖鞋……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凯墨陇嗓音低沉,好像所有的声音都被一股气锁在胸腔里。
第40章
晚上八点,贺兰霸呜呼哀哉地走出浴室,凯墨陇端着两份牛排从厨房里出来:“你的九分熟。”
贺兰霸接过牛排抬头瞪了长腿美男一眼,要不是他现在腰酸得厉害,拖鞋已经拍上凯墨陇的脸了。他心说你还笑,老子现在看见你那酒窝就有气好吗!
凯墨陇笑着在对面沙发上坐下,见贺兰霸放下盘子拿了一只靠垫垫在腰后,脸上才有些歉意,伸手过去替对方揉了揉腰,贺兰霸忍住了没有拍开凯墨陇献殷勤的手,凯墨陇手劲大,揉起来一只手顶俩,再说凯墨陇这会儿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色长袖T恤,天然又疏散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一圈毛茸茸的暖光,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想奴役。
“我以为你练瑜伽这么久,这种程度不算什么。”凯墨陇说。
“这跟练瑜伽没有关系,”贺兰霸怒目相视,“是你没有节制好吗?我喊了多少次停?你一次没听见?”
“听见了。”凯墨陇一边按摩一边点了下头,特别温顺。
“听见了你还装死?”贺兰霸瞠目道。
“我以为那是你的一种情趣。”凯墨陇抬头促狭地看他一眼,“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很想要~”
暖男的促狭都不能叫促狭,只能叫调了一下皮,卖你个萌萌~~但贺兰霸不吃这套,他抓过沙发上无辜地看好戏的泰迪熊,高高举起,镜片上反射着寒光。
“啊,不要……”凯墨陇眼睛睁了睁,挺直背紧张地看向悬在半空的泰迪兄。
贺兰霸投掷的技术不是盖的,泰迪兄在空中打了个转,一个屁墩落坐在垃圾桶上。他拍了拍手,转头扫了一眼身边愣怔的凯墨陇,挑眉道:“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很想要。”
凯墨陇收回视线淡淡地看了贺兰霸一眼,没有答话,又蹲下来揉捏对方的大腿和小腿,没有情色的味道,是真的在认真按摩,就在贺兰霸暗忖这是不是也太认真了,该不是正在酝酿阶段,下一秒就会一脚把他连人带沙发踹翻在地上给他的泰迪兄报仇吧时,凯墨陇的手忽然毫无征兆地停下来,贺兰霸见凯墨陇正垂眸于他趿着人字拖的脚,心虚地往后缩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凯墨陇已经“啪”地捉在他脚踝上,动作快得不似人类。
凯墨陇整个手掌都握了上去,感受着贺兰霸被他捏得收紧的肌肉和加速跳动的脉搏,像狮子紧咬着猎物的咽喉,那种死不松口直至满齿鲜血的画面带给他一种报复的快感:“对不起,我习惯你口是心非了。”
凯墨陇把这几个字硬生生说出了一股狠劲,贺兰霸气不打一处来:“谁口是心非,我又不是女人。”他挣了一下脚,暗骂一声卧槽,“松手。”
凯墨陇叹了口气,松开捉在脚踝上的手:“那你喜欢我吗?”说着抬头看向沙发上的人。
贺兰霸被那双神色复杂的眼睛瞧得愣了一下:“喜欢啊。不喜欢我会和你做这事?”
“你喜欢我哪里?”凯墨陇问,他依然是单膝蹲着,像女王御座前的骑士,在他身上强大与顺从,冷酷与柔情毫不冲突地并存着。
只可惜你面对的不是女王殿下,白瞎了这么苏的造型。“很多啊,”贺兰霸答,“你长得帅,又够义气……”他向后靠在沙发上,像在数羊似的一只只数着,有钱却低调,优雅得一比,活儿好吻技也佳,腿长有胸肌,笑起来幼儿园的小姑娘都能为你打一架,他垂眸看了一眼蹲在地上仰首注视他的凯墨陇:“够了吗?”
“长得不帅,忘恩负义,穷得一比,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凯墨陇念道,“这样的人没有机会被你喜欢上吧。”
贺兰霸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点烦这样自夸自傲耀武扬威的凯墨陇:“你这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凯墨陇看他一眼,终于没再纠缠这个话题:“腰还酸吗?”
贺兰霸呲了下牙:“腿还有点。”
凯墨陇单手在小腿上一托,抬起来端详,有点不解:“腿又没有着力,怎么会酸?”
贺兰霸心中怒号,是啊老子也想问你怎么能搞得我腰酸腿还酸?!他此刻对九分熟的牛排完全没有胃口,凯墨陇的技术确实无可挑剔,最爽的时候他觉得整个人仿佛都没躺在床上,好像是飘着浮着的,飘到顶点再狠狠摔下来,摔得头晕目眩气息奄奄,那感觉就像蹦极,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即使叫了出来,那也是身不由己的。可是即便如此,即便真的很爽,那也得有个度吧。蹦极一次两次是很过瘾,尼玛连续蹦个五六次那得出人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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