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气什么?”
霍一唯被祁容智障一样的问话气得几乎要晕厥过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为什么生气,祁容竟然不知道还感问出来。
霍一唯看着祁容,被祁容这副模样气得没话说,“是,我是在生气。”
“你在气谁?我?还是奶奶安排进来的宁泽宇?”祁容追问道。
霍一唯听了祁容的回答,瞬间笑了,不管祁容是有心还是无意,回答里就下意识的择清了自己和宁泽宇的关系,说得好像都是他被迫一样。
“我自己。”霍一唯很郑重的说道。
“你什么也没做错,没必要生气。”听到霍一唯这样说,祁容松了一口气。
“我在气当初自己为什么瞎了眼,会看上你!”霍一唯近乎是在咆哮地对着祁容说道。
祁容没有料到霍一唯会说出这样的话,整个人都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心脏觉得像是被刀子捅了一样难受,他张嘴想要说话,缺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霍一唯不想看见祁容,也不去理会祁容脸上出现的崩溃和脆弱,径直走过祁容身边,决绝地说道:“再见。”
祁容神情慌乱,伸出手想要拉住霍一唯,然而手里只留下了一片空气,没有,什么都没有。
祁容想要追上去,去拉住霍一唯告诉他让他回来,可是他动不了,甚至连声音都不能发出来。
霍一唯远去,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当一切再次亮起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米白色的墙壁和挂在床边的吊瓶。拉着窗帘让他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床边趴着一个人,蓬松卷曲的头发和看上去就很舒适的Polo衫让他想起了霍一唯,祁容的手动了动,趴在床边的人露出了他的脸——是宁泽宇。
这一瞬间祁容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难过。那种空洞而迷茫的感觉席卷了他,看着宁泽宇与霍一唯相似的面容,他忽然疯狂的想见霍一唯。
正巧,孙武这个时候进来了,在看到趴在床边的宁泽宇时,他本能的皱起了眉头,然后又可以压制自己的不满,“老板,您的血压一时偏高,暂时没有大碍,等吊瓶打完就能回去了。”
祁容对自己到底怎么了不感兴趣,追问道:“霍一唯呢?”他记得自己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是霍一唯的身影,怎么醒来了,人就变成了宁泽宇。
“老板,霍总他——去上班了。”孙武有些为难地说道。
祁容点点头,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他送我来的。”
孙武顿时陷入了两难境地,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我让你说话,吞吞吐吐的做什么!”祁容厉声说道,一下子惊醒了沉睡中的宁泽宇。
但是祁容现在根本顾不上兀自惊喜的宁泽宇,沉声对孙武说道:“说话!”
“祁总。”孙武咬牙说道:“是我送您来的医院,霍总当时直接开车去上班了。”
病房中顿时陷入了死寂,哪怕宁泽宇不明所以,也在暴怒的祁容的威压下连大气都不敢喘。
安静,还是安静。
“哗啦——”一声床头放置的东西全都被祁容扫在了地上。
“都给我滚出去!”
祁容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在病房里疯狂的咆哮。
宁泽宇被祁容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疼得他眼泪都冒出来了,可以没人心疼。孙武垂头站在距离病床五步远的地方,心里却忍不住对他的老板心生不满,同样也怨念在一边毫无眼力见的宁泽宇。
老太太也真是的,为了那么点权势,什么货色都敢往天容乱塞。
“去吧霍一唯给我找回来,找回来!”祁容愤怒地说道,几乎是毫无理智。
可是祁容现在在规划院,那里他们轻易进去不得,不仅如此,霍一唯竟然又一次搬进了江家的大院。
大院更是他们去不得的地方,霍一唯上下班都和江铭扬同进同出,他们根本找不到上去说话的机会。
祁容去堵过规划院的门口,但除了看到银色的沃尔沃绝尘而去的影子什么都没见到。他甚至去找过展舒和郜澜,但这两个人同样将他拒之门外,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
就在他出院的第二天,许久未见过的方克涵出现在天容的大楼,但不是为了他而去,长相艳丽而具有侵略性的方克涵点名道姓去找宁泽宇,几乎让那个没什么胆量的新人差点被吓破胆子。
收拾完了宁泽宇,方克涵就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你会后悔的。”方克涵就只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带上墨镜转身潇洒的离开了天容的三十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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