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以往都要更加激动,谢天麟的反应告诉他,他的那句粗口加剧燃烧着他体内的荷尔蒙。
“是。”谢天麟剧烈地喘息,感觉到两个人的yù望挤压在一起,夹在他们身体之间,轻微的摩擦润湿了下腹。
他转身趴伏在酒架上,两只手伸向头顶抓住上面的横梁,“来吧,进来吧,烧着了的警员先生。”
他的称呼可不太讨人喜欢,“我会把你cao成一个烧着了的dàng夫!”单飞在他耳边恨声道,缓慢地推进他的身体。
谢天麟仰起头,呼吸困难地握紧十指,细碎的鼻音在他努力接纳单飞的时候溢出来,混杂着痛苦和一种奇异的满足。
它勾起了单飞想要看着谢天麟的表qíng做下去的yù望——下一次,下一次在条件好一点的环境里,他一定会那么做。
单飞退出来,忍耐着,在谢天麟的入口慢慢画圈的同时,他从谢天麟的腋下伸过手臂,cha进半敞着的衬衫,他逗弄抚摸着他的rǔ头和挺立的xing器,直到谢天麟按捺不住地靠过来。
单飞再次尝试推进,这一次他进去了大半,停留在那里,他俯下头,沿着谢天辚优美的颈项线条轻轻地舔舐着,痛恨自己没来得及脱掉毛衣,以至于不能够更清晰地感受怀中伴侣的反应。
谢天麟迎合着单飞,调整自己的身体,他能感到单飞的脉动,他们融为一体!每一次跳动,都激起一阵狂乱的冲动,沿着内壁扩散到他整个身,使他在单飞的怀中疯狂。
“可以了。”他压抑着心脏的悸动,颤声道,而话音还没落下,疾风骤雨般的激qíng就已经席卷了过来。
“喜欢么,嗯?喜欢么?”单飞撞击着他的同时,在他耳边轻轻问道,然后含住了谢天麟的耳垂。
“……”嗓子gān渴得冒烟,谢天麟几乎说不出话来,“该死的杂种,”最后,他沙哑地道:“别戏弄我!”
单飞更有技巧地顶撞,然后如愿地听到谢天麟低沉的呻吟,充满了渴望的xing感。
他相信,这就是人类最初对xing感的定义,最完美的定义。
他们不能够言语,脱口而出的只是无意识的音符,他们甚至连呼吸都不能够完整,快感汹涌而来,能感知到的只有连接在一起的这个部位,火热地融化了整个身体和灵魂。
在酒架上酒瓶子轻微的碰撞声停止了之后,粗重的喘息成了这片空间中唯一的响声。
他们依旧拥抱在一起,亲吻对方所有能够碰到的肌肤,抚摸着汗温鼬肌肤,为对方迷恋不已。
“有没有人说过,你棒极了——真要命——没有人能比你更好。”单飞叹息着道。谢天麟要把他变成同xing恋了,这可真是太他妈的……美好的……糟糕。
“……”谢天麟抚摸着单飞,他已经成功地改造了单飞毛衣的领口,把它变成了时髦的大开口,“我真希望你是第一个。”他不会允许声音中带出特别多的个人qíng绪,但是丝丝缕缕泄漏出来的就足够了。
单飞的身子微微僵硬。
他那句并非问话,也并没有期望过回答。谢天麟的经验很丰富,这显而易见,他能期待什么答案?
但是,他真的感到不舒服,非常之不愉快。他埋怨谢天麟为什么不说个善意的谎言,完全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他对谢天麟的要求。
“那是谁……不,算了。”他懊恼地道,不论从前和今后,他都无法gān涉谢天麟的私生活。
这是无法控制的,他是个黑社会。不用说别的,单就那个华安琪,他就需要应付,这就是现实,他们都清楚。
而且,回到现实中来,单飞报复似地想,我也够麻烦的了,至少也该像其他人一样,拜倒在某个魅力超群的女人的石榴裙下以示正常吧?在这个时候,谢天麟也没权gān涉我!
谢天麟无声地叹息,他把头靠在单飞的肩头,汗湿的身体感觉到了寒意的入侵。他该穿衣服,但还是这么留恋单飞的体温,他不想放开,不想失去。
而这时,门口响起了钥匙串碰撞的叮咚声。
身子一颤,单飞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门口。门尚未开启,但是从门外金属的碰撞声看来,来人正在从一大串钥匙中寻找开这道门的那一枚。
一串钥匙最多能有几枚?
“妈的!”他低声咒骂道,转过头来,发现谢天麟正怒视着他。
“你带来的人?”谢天麟用力推开单飞,冷冷地道。
单飞虽然也是láng狈不堪,但是比起他来,那可算得上是衣冠楚楚了……除了衬衫,他几乎是全身赤luǒ着。
而在这种qíng况下,他还不如一丝不挂来得好,半遮半掩的周身,造就的qíngyù简直就是bī人亢奋。
“记得吗?我是被你绑架的!”单飞摊开双手辩解道:“再说我又不是黑社会,警察局不允许我用luǒ照勒索别人。”
“对不起。”gān脆地道了歉,谢天麟把自己从惊吓的一片空白中拉出来,而他一贯平稳的声音,是一层绝妙的掩护色,单飞甚至都没感觉到他的恐慌,至少没感觉到全部。
“你准备好出柜了吗?”警员深吸了一口气,问。
世界上没有人给洒窖开好几个门的,他们现在身处一个密室。真棒,他听到钥匙cha进锁孔里的声音,而谢天麟现在穿衣服己经来不及了。
放弃了给自己穿戴整齐的机会,他在微光中注视着那个脸色苍白的黑社会。好吧,如果让他扛,他会扛,他没打算退缩。
“……不。”谢天麟迟疑了一下,单飞凝望着他的眼里有什么东西使他入迷,让他融化。
他有一瞬间的眩晕,几乎无法自己地抛开一切,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不怕……幸好从小到大一直致力培养着的理智还在那里。
该死的现实!
他竭力从单飞的眼中撇出来,急速来到墙上的监视镜前,关掉了它,整个房间重新被浓厚的黑暗笼罩住。
在谢天麟越过地上的外衣时,单飞就已经揣测到他的打算,刻意忽略心中某些莫名的不快,他抢在幽微的光线没有完全消失之前来到门边。
很好,在重归黑暗的下一秒,房门被打开。
走廊中苍白的灯光从门fèng倾泻了进来,从漆黑的房间里望去,外面的一切都清晰异常。
而从光明骤入黑暗的访客,却在一瞬间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瞎子。他挤进门fèng,把叮当作响的钥匙jiāo到左手,而右手在门边的墙壁上摸索着,在平坦粗糙的墙壁上寻找那个凸起的开关。
这对他来讲轻车熟路,没用一秒钟,他找到了,在他按下去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完成时,就被颈项上俐落jīng准的重击模糊了意识。“嗯!”是他倒下之前唯一能发出来的声音,真是不走运,他的声音并不响亮。
“啊哈。”谢天麟轻声道,单飞的行为在qíng理之中,但却在他的意料之外。
“嘘,闭嘴!”单飞打断谢天麟可能会说出来的某种调侃,“你要做的就是赶紧穿上衣服,从这里消失!”
他关紧房门,顺手抄住倾倒下来的身体,避免它跟地板碰撞发的巨大的声响,另外,一个失去意识的人不会选择落地的姿势,而故意伤害罪跟故意杀人罪,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既然已经被制住,那么他是谁就不再重要——不管是谁,结局只有一个。
“把他扔在这里,你可以走了。”
谢天麟冷酷的声音夹杂着布料的窸窣声传过来,其中的寒意让单飞打了个冷战。
“知道你在gān嘛?”哼了一声,单飞问,轻轻地将昏迷的家伙放下来,好空出手来整理衣物,“你在跟一个警员谈谋杀?”
“我只是在解决我们两个共同的问题。”谢天麟的声音里充满了理智的漠然,“想想看,这件事传出去会怎样?”
“我看到了,”单飞淡淡地道:“它已经不是秘密了。”
他靠在门边的墙上,皱起眉头。每当想起辛国邦,他的心qíng就会坏得无以复加。
“你说什么?!”谢天麟惊叫道,镇定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噩耗驱散。
不是秘密?
不是秘密!
“怎么会!你告诉了别人?!”重新压低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的怨恨。
一向从容镇定的谢天麟流露出这样的恐惧和绝望,这让单飞充分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比他能够想像的还要可怕。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能确定是多少,但是,有人知道。”单飞谨慎地措词,他不能够把辛国邦说出来,这是警队的机密。
谢天麟沉默着,而这沉默煎熬着单飞。厚熏的黑暗转化成了深沉的恐惧,像座山一样地压在他的心头——他无法揣摩谢天麟的恐慌到底是什么。
“……你还好吗?”试探地轻声问道,他慢慢靠近谢天麟的所在。
“该死的二五仔‘内鬼’!”经过缜密的推想,谢天麟大概能猜出事qíng的梗概……他知道自己的身边有警员的卧底,“不过这不是问题,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语气轻松了许多,“整件事只有我一个人清楚——我们的几次见面……除非你告诉了什么人。”
单飞的脸在黑暗中灼热得烫人,他拿不准自已是不是应该跟谢天麟坦白,毕竟这件事对谢天麟来讲似乎非常重要。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迟疑了一下,他问。
“……你难道不会害怕?”短暂的沉默之后,谢天麟用尖刻的语调反问道。
“老实说,”耸了耸肩,单飞无所谓地道:“我确实担心,但只是担心而已……最多被革职?嗯,那是够糟糕的,所以我赞成你保守这个秘密的决定,但这并不等于说我会用一条无辜的生命来保全我的前途。”想了一想,他又补充道。
“哦,是么。”谢天麟轻轻地道:“那我可比你幸运得多——我们黑社会从不失业……你穿好衣服了吗?是不是可以走了?”忽然,他不耐烦起来,催促道。
“别打这个主意,宝贝儿。”单飞摸索着回到墙边,蹲下身,“该离开的是你。别忘了这个地上躺着的可是我的猎物……咦?”
掠过墙面时,他的胳膊滑过了墙上的一个突起,“啪”的一声轻响,惨淡的光线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
“这里有开关,你怎么没告诉我?”一边翻过失去意识的入侵者——针对酒窖,单飞或许不应该这么称呼这个倒楣的家伙,但他确实闯入了他们的欢爱空间,不是吗?该死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单飞一边抱怨道。
多危险!如果刚刚他慢了一步的话。
虽然不同于外面温暖明亮,但这惨淡冰冷得出奇的光线还是起到一定的作用。他看清了地上躺着的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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