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修的死活不关柳笙的事,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给颜幕打了个电话:颜幕还未到,警察倒是先一步赶来了,他们例行公事的把颜修请到了局子里,而萧绕则暂时留在医院里处理脑袋顶上的伤口。
颜修那下可砸的够绝对,不仅让萧绕头破血流,而且还造成了轻微的脑震荡。
为了便于缝针上药,萧绕的头发被尽数剃掉了,顷刻间,萧绕就变成了光头一个,漫画帅哥一样的有型外表不复存在,可是,脸还是那张脸,头发不在了并不影响他好看的五官,他仍旧阴沉沉的俊美着!
萧慈坐在轮椅上陪着萧绕;他看见医生缝衣服似地将针穿透萧绕的头皮,即刻感同身受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不忍再去看,可不知怎的,他今天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发现一些意料之外的人,刚才是颜修,现在却是颜幕!
萧慈以为是自己是眼花了,他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刚才那个朝思慕想的身影已经从门口一闪而过,一定就是颜幕,绝对没错!萧慈狂喜,他拉开轮椅的刹车,飞蛾扑火似地追出了门。
颜幕接到柳笙的电话后就立即赶到了医院,柳笙在电话里并没有说明是怎么一回事,他以为是裴钰这边又出什么危险状况了,所以走的很匆忙,加之他身高腿长,哪里是萧慈的轮椅能追上的;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叫住颜幕:颜幕就已经转身走进了对面的一间病房里。
然而萧慈贼心不死,他不由得要好奇那间病房里住着何许人也,前后一联想,颜修和颜幕都会出现在这医院里,定然是因为那间病房里的人,不然颜修也不可能专程赶来医院里跟萧绕打架。
怀着诸多疑问,萧慈也跟着来到了那间病房门前,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颜幕了,他就不由自主的要忐忑,他拍拍心口,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咚咚的敲响了病房的门。
“您是……?”柳笙打开了门,却是见到一个坐着轮椅的青年,长得干净漂亮,虽然不知对方有何贵干,但柳笙却是比平常更客气了三分。
“我要进来,我要见颜幕!”萧慈拿出别在轮椅上的折叠拐杖,然后吃力的撑起身来,不由分说的就要朝病房里走去。
柳笙没想到这人长的好看却是一点礼貌也不讲,他堵在门口,可是见对方腿脚不方便,也不敢把他往外推,那样子站都站不稳,要是倒在面前了他可担待不起,于是只好让出门口,萧慈却是比平日里的动作更麻利了几分,一跛一跛的便走了进来。
“颜幕!”
颜幕正在客厅里与颜森说着什么,颜森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要怒不怒的仿佛随时会发作:这时传来萧慈的声音倒是打破了这个局面,颜家兄弟一致的回头朝萧慈看过来。
客厅里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萧慈身上,他不走路的时候倒是不偏不跛,笔直的站立在那里。
因为萧慈不愿与那些倒霉病人打上相同的标签,死活不乐意穿病号服,所以他现在穿的是自己的衣服——那是一套略显俏皮的小西装,整个人看上去体面而时尚,可惜手中的拐杖将他的现状出卖了。
萧慈叫了颜幕一声,然后静静等待着颜幕做出反应,他紧盯着对方的脸,觉得自己狼狈不堪,而对方风采依旧,便凭空生出一股自卑的情愫来;他还是如此的迷恋颜幕。
颜幕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阻隔在冰冷镜片后的眼睛里也不带什么感XX彩,他说了句不算问候,也算不上无礼的话:“是你。”
冷淡之极,仿佛见到一个仅有几面之缘的过客一般。
这里可不止一个人呢!面对颜幕这样的态度,萧慈脸上挂不住了。
“我受伤了,你不知道吗?”萧慈忍了又忍,他要是个娘们儿的话,现在就是个弃妇样,他若闹起来,便和泼妇有得一拼,可他是个男人,以上两者都不成立,可他偏偏不能干脆放手,放下了不甘心,也没那个魄力放下。
颜幕无意再和此人虚情假意,于是便如实说道:“我知道。”
诸如“那你怎么不来看我”之类的话萧慈已经问不出口了,因为答案早已是一目了然,再问只能是自取其辱,可是即便早有心理准备,萧慈还是受不了,他气得嘴唇颤抖,四肢紧绷。
颜幕看他这样子心知他是又要发作了,于是走到他面前低声道:“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我不走!”一旦有人搭理了,萧慈就容易来劲。
颜幕无奈,只得转身把颜森支走:颜森不爱八卦,自然也对颜幕的风流债没有兴趣,正好他还没吃午饭,于是便给了颜幕一个面子,真就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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