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森瞬间来了兴致:“哥哥会写我的名字吗——颜森,嗯?”
裴钰摇摇头,他只知颜森这个名字是个代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而要写成符号,他却是完全不能想象那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我教你啊!”颜森那上学时期十天有九天半都在旷课学来的文化,在裴钰这儿也算得上知识渊博了!
“嗯嗯嗯,好,还有“颜幕”和“颜修”,我都想学写!”裴钰的眸子亮晶晶的,仿佛也是来了兴致。
可他一句话却浇灭了颜森的热情,他告诉裴钰自己不认识“幕”和“修”这俩字,更写不来。
颜修听后冷哼一声:“小气鬼!”
“拿着你的钱滚蛋吧!”颜森作势要去抢桌上的合同书。
颜修眼疾手快,一把抄起合同,然后拿着自己朝思暮想几个月的成果,真的滚了……
当天下午,那笔巨款便到达了颜修的账户,颜修觉得这仿佛是打怪升级似地,得到了一套所向披靡的武器装备,于是他突然变得凛然起来,看任何人的眼神都带上了杀气与王霸(王八)之气!
而裴钰账户上的钱财被转移的消息几天后便传了出去,连带着给大众普及了一下那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信托账户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大家知道裴钰的财产被三个弟弟瓜分掉了,至于裴钰这个当初因为继承遗产而一夜暴富的传奇也渐渐淡出了媒体的关注范围。
那些卯足了劲想弄死裴钰的人们突然泄了气,现在他死了也没用了,钱已经不在他那里了,也不会因为他的死亡而冻结账户,更不会让颜华天毕生的财富自动流入慈善基金里。
在外人看来,颜氏三兄弟也不会对这个异姓的傻瓜哥哥有什么感情……
可有的人不会这么认为,倒如:萧慈。
他认为自己识破颜幕对裴钰的变相保护。
萧慈在半个月后才出了院,腿骨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离了,已经能去掉拐棍行走,虽然还有点微跛,但手术做的很好,断裂处接合的几近完美,加之他年轻,骨头愈合能力强,想必不久后便会行动自如,不留痕迹。
可他却是不愿意动弹了,整天佛似地瑞坐着——出神发呆。
萧慈性格极端,萧绕知道他被颜幕甩了:若是大哭大闹倒还好,可这般阴凉凉的呆样儿看着就令人担心,萧绕整天都得分心防着他做傻事,甚至专门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管着,当然,得偷偷得看管,要是被他察觉到了,那是很容易钻牛角尖的。
自己跟颜幕是没可能了,这一点,萧慈清楚明白,没分的时候觉得对方在自己生命里不可或缺,颜幕要是不要他了,那简直没法活,连想想都没法活,然而现在看来,人与人的关系根本不存在什么永恒,说断就断了,比他小腿的骨头还断的干脆。
可是疼啊,虽然没有立即枯萎死掉,可萧慈却笼罩在那种绝望中难以自拔。
他回味着颜幕的魅力和偶尔给予他的温柔,像吃一个七色冰激凌一样分层分次的把各种味道逐一的砸磨通透,再把颜幕的绝情拿出来咀嚼一遍,可这苦味儿的汁水却浓郁的散不开,怎么想也想不透彻。
萧慈怀念并酝酿着,终于从痛彻心扉的难过中酝酿出了熏天的恨意。
他恨颜幕,也恨裴钰。
“哥!”垂头的萧慈仿佛从梦中惊醒一样,他是从悲伤的死胡同中开辟出了一条通天大道!他要狠狠的去恨伤害自己的人,恨,当然要付之行动。
“哥!哥!!!你去哪儿了?”
仆人被吓坏了,萧慈蔫头耷脑的过了这么许多天,难不成是憋疯了?
“先生一早就去了公司,您找他有什么事?”
“把他叫回来,立刻!”萧慈疯魔似地指着门口。
“呃……”
“快去,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是。”
仆人转身下楼了,萧慈则兴奋的发抖,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执拗而狂热的色彩。
萧绕觉得很累,他一面要担心弟弟萧慈的状况,而公司这边已容不得他分心:颜修拿到了巨额资金的事情早已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处心积虑避免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想必不久后颜修就会有所行动了吧。
这难道是间接导致了顾思辰的死亡而得到的报应么?他要与颜修相争又相杀,这多么像一场诅咒!
萧绕疲惫地靠在座椅上,他被迫剃掉的头发已经浅浅的生长了出来,紧贴头皮,配着一身黑西装的打扮和阴沉沉的表情,看上去还挺酷,可头上点缀着两条白色的疤,这就很破坏整体感觉了,仿佛是刚从大牢里释放出来的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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