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又想不开了?”
“少废话,干不干,干脆点!”颜修一句话截断了箫绕的调侃,那语气完全不像是在求人,倒成了发号施令者的姿态。
箫绕也不想显出自己矫情与纠缠:“干!”
这个字蹦的是如此的清脆利落,果敢无畏,如同一个英勇无匹的将帅指挥着千军万马一样,干得很有气势!
“不过条件有变——不急,来了再说。”
颜修还没来得及问是哪里有变,那头却是抢先挂断了电话,往次都是颜修先挂电话,现在听着那头嘟嘟的挂断音,他真正的体会了一下被动的感觉——条件变了,颜修倒是有想到,这应该算他上次不买账的利息,换做他也是要拐弯抹角的整一整别人。
不过被人整的人成了自己,那就不好玩了。
那头既然答应了,颜修又有了一定的缓冲时间,他重新打理刚才因为狂躁不安而毁掉的形象,好生打扮了一番才出了门,还戴上了一块儿最新款的钻石腕表。
这回交易的地点换成了箫绕的私宅,是个幽静的好地方,颜修来的时候就看见院子里站着几个保镖,他们沉默的就像雕塑一样杵着不动。这让颜修略觉得安心了一些,私人的地方总比酒店要好,尽管有这里有可能成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炼狱,但至少**程序是得到了保证的。
颜修旁若无人的迈上了台阶,来开门的箫绕一身居家打扮,这让他那份阴沉的气息被吸收了不少,看上去还真有点像个好男人。
颜修不看他,而是径直进了门,将箫绕的私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一遍,像个来考察的官员一样,临了以客观的口吻说道:“房子不错。”
“在这个地方与我共度良宵,不委屈你吧。”房子里没有仆人,箫绕亲自为颜修端来了咖啡。
“不委屈不委屈。”颜修把仰视楼上的目光垂下来:“没酒么?”
“你等等……”箫绕转身拿酒去了。
颜修趁此时机肆无忌惮的把房间研究了个遍,最后他觉得很有安全感,至少这么丢人的事情不会被第三人看见,这偌大的房子,当真只是个二人世界。
颜修很满意的坐在了窗前的美人榻上,看见榻上放着一部DV,他百无聊赖的拿起来鼓捣了一番,还自拍了一张靓照下来。
正值颜修自恋的时刻,箫绕一手拿着一瓶红酒,另一手托着两只高脚杯回了来,颜修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将DV对准了箫绕。
箫绕将红酒分别注入两个高脚杯中,然后塞好瓶塞,说道:“待会儿你可以好好表现一下,我想你在床上也应该是很上镜的。”
颜修一听此话,果然僵立不动了,他眨了眨眼,看着镜头里的箫绕:“你说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条件有变么,你怎么也不问问?”箫绕把酒递给颜修。
颜修接过酒杯,神情木然的说道那我现在问了,你说吧。
箫绕把自己那杯酒放在桌上,然后踱到颜修的身后,伸手把颜修垂在肩膀上的长发理到耳后别好,箫绕对着那裸露出来的耳朵说道:“我杨把你在床上的风资拍下来做个纪念。”
颜修志过身来看着箫绕,接着用小指掏了掏耳朵:“然后呢?”
“然的我就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啦!”箫绕又端起酒杯想了想:“其实那个视频对我的作用不大,擦边球而已,无非是伤到你的两片羽毛,毕竟威胁不到你的本身。”
箫绕很认真的点点头:“对我是无关紧要,可谁让你在乎呢?”
颜修很想把手中的DV砸到箫绕的脑袋上去,可他用深呼吸把那种冲动压制了下去,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再一次可就没有反悔的可能了,如果颜森真的死了,那傻瓜还不得直接哭死过去?无论如何他不想看到那种情况发生。
是啊,谁**的让他在乎呢?
可他被箫绕上的画面被拍下来,将来不就成了永久性威胁他的东西了么,到时候箫绕想让他干嘛,他都得言听计从,否则人尽皆知……
一次性的出血割肉,付出再大也是能恢复的,这回却是把将来都出卖给了对方,这代价委实太大了些,再说了,他是随时准备反咬一口的,箫绕却是把以后的报复都给计算进去了。
“你就只想拍下来做纪念?”
“顺便做我们再续前缘的凭证”
“恶心。”
箫绕自我检讨了一下,认为自己并无恶心之处,不过颜修是个有洁癖的人,所以他愿意迁就对方一点:“好吧,我再去洗个澡。”
颜修咬牙站在原地,把一走了之的念头驱赶出了脑海,箫绕洗澡去了,房间里就只剩下颜修一人,他叉着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最后竟是高声大喊了一句脏话,可房子里根本没人,也就没人会去理会他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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