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袁莉说的话又不能不考虑。
袁莉大概是过了慷慨激昂的劲头,又妥协似的扭头继续面对颜修,她说:“颜森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几乎就是为这个而生的,他有很高的舞蹈天赋和天生的嗓音条件;我最近也见识过了,这令我更有信心做一块基石,把他将来的位置垫的无与伦比的高。我不管他们兄弟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不要还没出道就闹出丑闻来!他要是任意妄为,那我也伺候不起这样的人!”
颜修当然知道丑闻与绯闻的区别,这年头循规蹈矩的人成不了偶像,重要的不是同性,二十,裴钰的的确确就是他们的哥哥。
颜修这人的道德观念并不强,最近总是借机占裴钰的便宜,更是有些麻木——现在却突然的警惕起来,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是可以永远的断送了颜森的星途。
裴钰对于驾驭颜森是个不可或缺的存在,可又是个绝对的危险物品。
难办。
颜修仰在座位上瞑目思考,哪边都不好入手,不过袁莉这边可是要必须先给个承诺。
思及此,颜修坐正,对袁莉说道,“这个事情我会给你个交代的,你不必担心。”
袁莉的气焰最终因为这句话而完全的平复下来,颜修的承诺自然是可以相信的,既然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袁莉也不好再多说,她可不乐意当那个被急死的太监。
“好吧,我先回去睡一觉,最近东奔西走的,皮肤都粗糙了,改天来向你请教美容心得。”袁莉边说边下了车。
颜修没有送她,而是继续在车里发愁。
颜森把舞蹈老师从法国拐到了南都来,自己却是不再凤佩,出了机场,他就带着裴钰悄悄溜了。
两人鬼鬼祟祟的潜回了家中,当然,后头还跟着小柳。颜森也是到家之后才发现这点的,他一路都无声无息的跟在后面,颜森基本上就忽略了他的存在,可是家里良好的环境,旁边却总杵着这么一个活人,实在是让人感到不舒服。
不过柳笙很识趣,颜森拖着裴钰去了另外的房间,他没有跟着,而是把刚才从路上买的水果洗净装盘,自己像个主人家一眼坐在沙发上吭哧坑吭哧的啃起了水蜜桃。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颜森和裴钰不提旧事,又和好如初,以至于更胜以往。
两人一直甜甜蜜蜜的厮混完了小半天,直到吃了晚饭,颜幕一通电话打过来。
“少爷,是二少爷打来的。”柳笙把手机递给裴钰。
颜森一记眼刀射过去,瞪得人心悸。
可是裴钰没有看到,他乖乖的双手接过手机,像在听最高长官的指示一样,缩头缩脑的听完了一通电话,又闷闷的应了几声。
也不知道颜幕在那头说了什么,裴钰抽出纸巾一抹嘴,然后就起身要走。那个唯命是从的样子仿佛被魇住了心神一样。
颜森当然是不同意的,他很不可思议的看着裴钰:“你回去干什么?”
哪知道裴钰且说且退:“我……我我……走啦,颜幕不……不准我乱跑……”退着退着裴钰就退出了饭厅,然后就消失在了颜森的视野里。
颜森愣了半晌,反应过来裴钰已经跑掉后,他一巴掌拍翻了面前的一盘番茄炒蛋,菜汤四溅,溅了他一身。
再说裴钰,颜幕这几天很好的重塑了一下自己的威严,他对裴钰不打不骂也不恐吓,可裴钰就是怕了他,如同避猫鼠一般,然而冥冥之中也知道自己躲不掉,所以不敢不从。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裴钰就在颜森的颜幕之间来回的奔波;颜幕一发话,他就很自觉的回去了,不过也经常被颜森强留下来过来;颜幕欺负他就算了,可是那欺负并非一般的欺负,总是要摁在床上欺负一夜。
颜森本来是疼爱他的,然而见到培育身上有别的男人留下的印记,他就如同较劲一般,也要把裴钰翻来覆去的蹂躏一晚。
一段日子下来,裴钰竟被折腾的体力不支,走路的时候腿肚子都打颤。加之天气酷热,经常把人热得食不下咽,裴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就病倒了。
他的思想又是一株墙头草,谁跟他说什么,他就怎么想。颜幕和颜森说的又是一个人一个样,这两种情绪一同灌输在他脑子里,只把他那简单的头脑搅合成了一锅浆糊。
他在柳笙的陪同下在医院里打了两天吊针,因皮肤生的细嫩,两天下来,手背上青紫了一块儿,有微微有些浮肿,裴钰就忍无可忍的委屈了起来。
本来他以为生病是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并未往弟弟们身上怪罪。现在委屈起来倒是看清了真相,裴钰小孩子心性,他要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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