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了丈夫不为人知的事情,柳晴再次见到裴钰的时候,那感受已经不能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相提并论了,变得复杂易触动。
裴钰只觉得漂亮姐姐更漂亮了,其他的一概没察觉,他老实地答道:“肚子饿。”然后无限期待的看向床头拒上的那个保温食盒,然后很羞涩地说道:“医生已经允许我吃东西了……”
柳晴很善解人意的笑了,她起身拧开食盒,病房里顿时香气四溢。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很普通的清粥,略微放了点盐和姜调味,但熬得很浓稠,米香味十足,让人很有食欲,更不要说饿了好几天的裴钰。
“好香啊,我也要吃!”小开心在旁边蹦跳起来,想看清楚保温盒里装得到底是什么。
柳晴盛了两小碗出来,裴倾臣喂给裴钰吃,柳晴则喂给小开心吃。
这温馨的场面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如同一对夫妻分别在照顾一双儿子,像极了一个和美的家庭,实际上满不是那么回事儿。
裴钰的胃部正处在愈合期间,不能多吃,裴倾臣给他擦了擦嘴巴,意思是不能再往下吃了。裴钰眼巴巴地看着他,一副意犹未尽的可怜样子。
裴倾臣当然看得出他的意思,但装作没有领会,把他扶着躺下后,裴倾臣替他盖好被子,又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柳晴转身刚好看到这一幕,裴倾臣也在这时回头,他若无其事说道:“我来洗碗吧。”
“噢,好啊……”柳晴旋即轻笑:“我还不知道你洗碗是什么样子呢。”
裴倾臣对着太太魅惑一笑:“欢迎参观。”
病房里有配套的厨房,裴倾臣把碗筷放在水池里,摁下水龙头之际,他还后仰身体窥了一眼病房中正在认真交流的两位好孩子——外甥和儿子。
柳晴看他们聊得很投入,真的就来厨房参观裴倾臣洗碗时的英姿了。
“参观免费吗?”柳晴在门口问道。
裴倾臣反问:“不知太太是否肯打赏?”
柳晴嫁给裴倾臣有六个年头了,期间感情稳定,甚至从没有吵过架。裴倾臣脾气很好,也不曾出现有钱男人的通病,这个男人好地近乎于梦幻。
柳晴现在却不得不重新审视她的枕边人,这几天有意无意的在关注裴倾臣的举动。当人疑心的时候,眼里的什么东西都不太正常,以至于回头看自己的婚姻都有些不真实了。
“阿臣,为什么我从没有听说你有一个这么大的外甥,他舅妈舅妈地叫,我怪不好意思的。”柳晴失笑,因为想起裴钰那天真的样子。
裴倾臣洗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以前是没什么交集,我也是最近才找到裴钰的,她……前不久好像离世了。”
裴倾臣所说的“她”指的是裴倾颜,地在裴家是个禁忌话题,裴家老父在世的时候从来不许家里人提起。反正没人会把叛离家族与男人私奔又私自产下孩子的女儿挂在嘴边,久而久之,这个禁忌就延续了下来,直到裴家老父死了许多年后,这个话题依旧是个忌讳。
又或许是早把她给忘记了。
总之提起裴倾颜,就是一个加重语调的“她”字,显得那么意味深长。
“她不是早就……?”柳晴有些吃惊。
“没有,一直生活在美国,前不久才回得南都……”裴倾臣洗干净了两个碗,恐怕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柳晴心下一凛,阿臣果然知道她在何处。柳晴刚开始嫁到裴家,对这件事也是抱着一定好奇心的,也问过裴倾臣几次,然而得到的答案却始终都是死了,或者失踪了……
可现在看来,他不仅知道裴倾颜的下落,更可能有不浅的往来关系……难道真跟那个律师所说的一样么?
话题进行到这里,如果再深入,恐怕就会触及某些碰不得的事情了,柳晴忽而转移了话题:“诶?裴钰比你小几岁啊?每次听他叫你小舅舅我就想笑。”
“我比他大六岁。”裴倾臣也跟着忍俊不禁,这的确是个很可爱的称呼。
柳晴点点头:“那他今年三十啦!?结婚没有啊?”
裴倾臣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好像还没有吧。”
“为什么呢……”柳晴试探着问道,一般来说如果脑子有问题,应该跟旁人解释清楚才对,可裴倾臣好像不愿意说。
“他生活需要人照顾,可不止是老婆那么简单,还得是个合格的保姆和监护人,这可不容易。”裴倾臣收敛了笑意,有点无奈地说道:“因为她在怀孕期间吃过XX药,所以裴钰先天智商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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