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修找不着出气的地方,他望向窗外,低气压简直快令人窒息,颜修好像在想什么,当旁人快要以为他是在发呆之时,却骤然爆出一声咆哮:“我他妈没回来你就给我找出了个大概!”
南君像捆废材一样唯唯诺诺,因为他知道颜修不是在跟他发火,罪魁祸首只是没有挑明而已,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看来一场大战又不可避免了,而南君绝口不提萧绕这两个字,得颜修先提出来,他被动着,那样他不过是个被使唤的角色,可如果主动提起的话,跟颜修产生了互动,卷进去可不是好玩的。
他们之间的战争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旁观已然是对人心脏的一种考验。活腻了才主动往风暴眼靠近呢!
“开车,去公司。”颜修一挥手,然后仰靠在座位上,貌似在补眠,实则大脑在告诉运转,思考着这次如何给予那个混帐东西致命一击。
颜幕一行人是在下午的时候才抵达南都的,裴钰一直在飞机是否会从天上落下来,以及牵挂小贱的情绪中战战兢兢的熬到目的地的。
下飞机后,他解除了第一条担忧,至于小贱,因为人以外的活物不能上飞机,所以被交由到了颜修那个下属那里,颜幕令其不管用什么方法,总之必须把猫弄回南都,虽然他不是那人的老板,但他的命令还是多少管用的;颜修知道跟裴钰胸根本就是浪费力气,因此只好转而去对其他人跋扈一些。
接下来的时间,裴钰就一直为小贱而牵肠挂肚,其实这也算是他的乐趣之一吧,从另一个层面讲,他安心,才有闲暇去顾及其他,从此以后他不必再担心自己被丢弃在某个角落孤独到死,他是有家的人了。
此刻,他正在朝家里进发。
颜幕的公寓称不上豪华,但是足够宽敞,足以提供享受生活的条件;因为颜幕喜欢清静,所以家中没有保姆仆人之类的,回家后,颜幕 立即给小区家政打了电话叫来零时工,交代其收拾出了两件卧室来,一间给裴钰住,还有一间,是给颜森住的。
颜森一介流氓,在南都这边自然不会有固定的住所,颜幕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算是长兄,自然没有让颜森去住酒店的理。
颜森草草的打量了公寓的装修;然而这里美则美矣,可他却感到很不习惯,事实上,他和任何温暖简约的环境都是不相匹配的,这好比把一匹不驯的野马牵到了拘谨的殿堂中一样。
但是裴钰适合这里,这里舒适洁净,安静又安全,颜森觉得自己的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算是完好的把哥哥护送到了一个好归宿,他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哪怕多待一秒也会让他内心感到乌云盖顶,不见天日……或许他脑子一热就不想离开了。
他不给自己脑热的机会。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告而别又好像不太好,正值颜森踌躇之际,颜幕却有所行动了。
“老四,你跟我来一下。”说完,也不等颜森答应,颜幕就转身进了书房。
颜森将手中的那把装饰用的武士刀重新挂回墙上,虽然不知道颜幕那样严肃的嘴脸是要找他说什么事,但是颜森还是后一步跟了进去;而裴钰正在把从a城带回来的物件认认真真的摆放在自己的房间里,他乐在其中,自然是对周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虽然颜幕一向都有很正经,然而此刻却正经的有些异乎寻常,仿佛是要同颜森进行一番长谈;颜森来到书房,然后在书房唯一的作为上毫不客气的坐下了,颜幕对此并不介意,他开启两罐饮料,放了一罐到颜森面前的桌上,他拎着自己那罐,侧身靠在书桌上,片刻后,他才道:“你这些年在桑城做什么?”
颜森最先反应出来的回答是“明知故问”,可话到嘴边,在舌头上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尽管与颜幕关系冷漠,颜森却不曾与这个兄长闹翻过,现在走都要走了,也没有必要去得罪他,然而出口的答案仍然是硬邦邦:“混混,混日子的混!”
颜幕听后喝了一口饮料,他仰起头眯着眼睛,好像头顶着烈日一样,等口中的滋味退却后,颜幕说道:“你的目标是什么呢?想混个黑帮老大做?还是有朝一日横死街头!?”
话题从颜森的过去引申到了颜森的将来,颜幕似乎有管上一管的意思。
颜森并不想跟他人解释他所选择的道路有何意义,更不想虚心受教:“怎么活是我的事情,怎么死也是我的事情;怎么,你还想来个长兄如父的决断不成?”
颜幕听后却哼的一声笑了出来:“不敢当,如父的话,我会折寿的——你是要走吧,当然了,你去哪里不归我管,可哥哥呢?”颜幕扶着颜森的肩膀,俯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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