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白是从中央特警队调下来的,这谁都知道。他的专业技能和素养远远超过被直接分配来市局的警员。偶尔法医处人手不够,廖白也能做半个法医助理,而且比新来的小法医更忍得住各种各样的血腥场面。
鹰嘴崖之前发生过断崖和泥石流,很早就被封锁起来不让游客和行人通过。前几日清江市一直有雨,鹰嘴崖于是又发生山体滑坡,滚出一具女尸来。
廖白套上鞋套,慢慢走近。高远瞻正在一点点清理女尸身上的淤泥。女尸已经高度腐化,身上衣服都已经消失殆尽,只有几缕白色的纤维缠在身上。整具女尸高度白骨化,只能送去市局进行全面解剖检查。
“山间虽然会加快尸体腐败,但是这个程度,起码在五年以上了。”廖白在一旁捡起一个衣服的商标,放入透明袋中。他在女尸周围四处查看,实在找不到更多可以证明女人身份的东西。
“骨骼的伤只有颅骨一处撞击伤,应该就是致命伤。”高远瞻站起来,两人拿出尸袋来,小心将女尸放进去,随后带到车上。“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大部分证据都已经找不到了。想联系上这女尸的家人恐怕更难。”高远瞻启动警车,却看见廖白将商标拿起来,在高远瞻面前晃晃,“可能没你想象的那么难。”
时间太久,衣服的商标字迹有些模糊。但依旧能看出来写的字母。高远瞻左看右看,撇撇嘴,“这写的什么鸟语?”
“西班牙语,一个手工定制品牌。”廖白本是不懂这些的,但是方筱家境很好,他在方筱私服中见过这个品牌,当时好奇一问,才知道这是她妈妈出席专门的场合和夜宴时才定制的衣服。那个价格曾经把还是学生的廖白吓了一跳。
“这是个高端品牌。回去查一下五年前的卷宗,主要找官员和富商的失踪报案。”廖白将证物收起来,回头看看尸袋。“至于女尸的准确死亡时间和年龄,就看你的了。”
“没问题。”高远瞻漫不经心开着车,看着低下头的廖白,脖颈处露出一点殷红来。他哼了一声,“你小子这次就别想再骗我了,我做了三年法医,你脖子上的肯定是吻痕。”
廖白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脖颈。大概就是前几天和袁姚不知节制留下的痕迹。那人几乎是被点着了一般在他身上啃咬,处处留下印记。他蓦然想起被含进自己嘴里的凶物,面上露出尴尬和不愉出来。
高远瞻察觉出廖白的情绪变化,顿一顿,“我记得你似乎是喜欢方筱来着。”
廖白依旧低着头,眼神里看不出神色。“没有。”他摩擦着手里的证物。“我和她就是朋友。”
某些藏在黑暗里的秘密,紧紧勒住了自己的脖子,让他不敢呼吸不敢求救,连心爱的姑娘也不敢再放在心上。
廖白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来,看着夹层里面容清秀冲他微笑的女孩,嘴角上扬,然后将照片扔出了车窗。
我只是,没想到这么早。
女尸的检测结果过两日就能出来,剩下的东西就不是他能帮上忙的了。今日本是廖白休假,临时叫他过来忙了半日已经麻烦他了,高远瞻一把拉住廖白,“诶今天多亏你帮忙,来中饭我请客,咱哥俩出去喝点小酒……”
他话没说完,就看见警局门口停着一辆纯黑的迈巴赫。高远瞻“哇”一声,“高配的迈巴赫,这得多少个我才买得起啊。”
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脸上挂着廖白格外熟悉的微笑。“廖警官,我来接你。”
廖白拿开架在自己肩膀上的高远瞻的手,“我朋友来了,这顿饭欠到下次吧。”
“诶……”高远瞻没能说完一句话。那车上的男人冲他礼貌一笑,替廖白打开了副驾驶的门,然后驱车离开。
“完了……这小子,不会弯了吧?!”
——
“忙了一上午,手疼不疼?”袁姚仿佛还是原来那个医生。他扯了扯领带,见廖白出着一身汗,将空调风调小了些。廖白不答话,他就自顾自说,“手肘的药上了吧。中午想吃什么?在家吃还是去外面?”
“袁姚。既然你暴露了身份。就不要和我联系了。”少年看着窗外,发现自己里市中心越来越远,已经开到了郊区。
男人停了车,转过身来看着他,脸色阴沉带着不耐。“我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时间,难道都浪费了?”
廖白直视男人黝黑的眼睛,不躲不闪。“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你。”男人伸出一只手,将廖白的脸桎梏住,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话。野兽终于在这一刻露出自己的爪牙。“我想一颗扣子一颗扣子解开你的制服,拿领带捆住你的手,在你脖子上带上皮项圈,让你求我干你,叫我主人,跪在我身下喘气,被我艹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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