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终还是扔开了手里的烟,“请帖我都拿到手了,还有不去的道理?”
袁姚在外十年,京城中央里的事他一直插不上手。现下正是几个红家争纷不休的时候,黑崖有盟友当然就有对手。要是对家拿了权利的大头,必定会影响黑崖在国内的贸易。前几年老一辈火候还足,一直是父亲前往。今年小辈们逐渐有撼动上一辈的能力了,自然也就把权力慢慢转移给小辈。此次之行,袁姚自然是要去的。
“京城那块儿的生意一直是我负责,要我跟着大哥去吗?”
“不。”男人看着额头的发被汗糊成一片的少年,指指他,“他跟我去。”
廖白人还晕乎着,身上没有力气,毫无防备给人抱着放到车上,然后再上了飞机。他睁开眼时,才察觉到有失重的感觉,外头的太阳极其刺眼,身旁人伸过手来,拉上了窗户的隔板。
廖白转头,看见男人碰了碰他的额头,“烧退了。”随后递过来一杯水。
“这是去哪?”他眼里都是警惕,这份警惕让袁姚不太舒服,但他没说出来。“去京城,警局的假我已经给你请了。”
男人自打和他吵过那一次后,就开始独裁起来。廖白也习惯了他的脾气,懒得争辩。私人飞机很稳,又很安静。他歪着头,不一会儿又睡着过去。
袁姚看着少年的睡颜一会儿,将他的头轻轻偏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男人自有在京城的房子,虽然十年没回来,但是早有人收拾过,还准备了合适的衣服,挂满了衣橱。袁姚领着廖白走进去,自顾自说话,“今晚有个晚宴,你跟我过去。”
袁姚很久没让廖白接近自己的事了,少年自然是乐意的,他一句话也不多问,袁姚却觉得屋里太安静了些,安静到窒息了。他习惯于在顾客和外人面前露出微笑,但是面对廖白,他总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僵硬。他挑出一套西服递给廖白,“穿上试试。”
廖白接了衣服,想去更衣室,被男人拦下来,“就在这儿换。”
他顿一顿,开始脱身上的衣服。昨天的性事有些狠了,他胸膛腰腹上都是袁姚留下的青红的痕迹,右肩的齿印明显简直成了烙印,后背上他看不见的鞭痕此时也印在巨大的换衣镜前,让廖白觉得难堪而无所遁形。
他穿上这套深蓝色的西装,尺寸很合适,妥帖地贴合着少年的身体曲线。廖白虽然不如袁姚高,但也精瘦,露出的皮肤白皙,衣服在腰腹处收紧了些,勾勒出少年比普通人要纤细的腰身。袁姚眼神紧了紧。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廖白穿西装,意料之外的合适,全然勾引着人去品尝藏在西装下的肉体。
廖白还在扣外套身上的扣子,猛然间男人从身后抱过来,呼吸粗重,嘴唇落在自己的后颈上,一只手已经在廖白的臀瓣上搓揉。他皱着眉提醒,“今晚还有宴会。”
“我知道。”男人眼睛里的情欲已经浓郁到黑暗。“我会有分寸的。”
廖白最终还是没有穿那套深蓝色的西装。衬衫弄皱了,裤子被扯坏,连领带也差点被弄断。袁姚所谓有分寸的话大概是不能信的。他躺在床上由着男人给他擦身子,然后抖着腿穿上一套灰色的西装,倒也和男人一身黑色相称。
晚宴在京城城中一处大会所。二人下了车,会所门低调窄小,但里头极大别有洞天。廖白慢于袁姚半步,给他牵着手,低眉垂眸很是乖巧。宴会里已经有了许多人,很多是袁姚曾经熟悉的,只是太久不见也早就生疏了。今日他来,也只是给掌权人一个信号。黑崖的生意即将全盘由太子爷接手。
会所的十几位太子党,有带着女伴也有带着男伴,大多和廖白年纪相仿,但家中也都是位高权重,只是还不足以完全踏入这片纷争里头,所以只能由人带着出席。有人朝袁姚走近,伸出手和男人握了握,“袁少,好久不见,老爷子还好吗?”
廖白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袁姚和人客套,“苏少好。我爸挺好,黑崖的生意还多亏了你家照顾。”
苏杨是个红三代,苏家势力滔天,这次换届大概不会影响到苏家的根基。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少年,随意问一句,“这位是?”
“我养的小东西。”袁姚搂住廖白的肩膀,看似轻佻。少年的身子一时僵硬。男人的声音不大,但这种正式的晚宴说话的人不多,所以周边几人也都听到了。苏杨也是没想到黑崖太子爷会随意到在这种政治宴会上带无关的人来,好好看了廖白几眼。除了长得秀气些,也没什么特别的。
恩?苏杨又仔细看看,袁姚见状叫了廖白一声,“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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