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着脖子把舌头伸进牙关里的触觉也很……带劲儿。
可问题就在于江尧跟纵康太像了,不是他自以为是的错觉,是连陈猎雪都能一眼看出来的像。
陈猎雪走之前对他说的那几句话里,有一句让他哑口无言——“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你如果是因为他像纵康哥所以跟他越走越近,那你趁早清醒清醒。”
是。
没法否认。
不管本意还是潜意识,最开始注意到江尧,不管宋琪第一时间想拉开距离也好,不由地想多看一眼也好,从陌生到熟悉到现在,他都没法否认,也清楚地明白,全都和江尧这张与纵康三分像的脸有关。
即便他一直提醒自己,你可以看着江尧偶尔怀念一下纵康,但你不能把他当成纵康,你不能把自己对于纵康的愧歉放在江尧这个完全无关的外人身上。
但再怎么提醒也不可避免地会混淆。
比如见到江尧的第一眼;比如江尧踩着摩托打出去的光返身回来抱住他的那一下,那一声“琪琪”;比如米酒瓶子在江尧身后倒下来的那一刹,他把江尧拽回来,下意识摁向他心口的手;还有就在今天早上,他从梦里醒过来,看见江尧侧面差点儿伸手过去的恍惚。
想到这儿,宋琪突然明白他心里说不上来的奇异感觉是什么了——他对江尧的好感不纯粹。
他不知道自己对于江尧的好感里,有多少成分是基于纵康。
江尧第一次“亲”他是在元旦酒后,宋琪反思自己是不是跟江尧之间有点儿没度了,那时候他没往深了想,也很轻易就被江尧的“飞天而降”给转移了关注的重心,下午江尧耍的那个小“流氓”,他更多的心思用来快速缓解二人间的微妙与尴尬,转移话题包包子。
其实都是变相的自欺欺人。
现在他们不是酒后,江尧口中蹦出来的词儿也不是“耍你流氓”,他说的是“追你”。
一个热烈的人,用十分的心意去追一个喜欢的人,至少该是一个对他也同样热烈,或者从零开始培养好感的人。
而不该是对一个借他的脸怀念死人的人。
宋琪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样极端的头脑风暴,纵横交错的思绪以毫秒的速度在他脑子里飞速碰撞,还给他带来一股股难以忽视的电流……不对,操。
电流是江尧带来的。
舌尖顶着上颚剐蹭过去,二人的呼吸都变得又绵又沉,朦胧与黑暗是激发冲动最好的掩盖物,这种氛围下的急喘和磨蹭简直就是撒旦抛在亚当裤丨裆上的毛果子,除非不是人,是个人都难以不被带动和撩拨。
虽然他脑子里还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一团乱麻,但本能之所以叫本能,就是当江尧揉捏着宋琪颈后的手掌钻进他毛衣领口里,顺着脊柱滑向他皮肤紧实的背心,宋琪被酥麻的触感与微凉的温差激地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反客为主,扣着江尧的后脑勺把舌头往人口腔里碾,另一只手甚至已经把江尧腰间的睡衣推上去,在他薄瘦的腰背上用力摩挲。
……妈的,大龄处男的悲哀。
“不对,操……别动。”宋琪把江尧松开,撑起身子晃了晃脑袋,有点儿喘地从上往下看着江尧,“你……”
“你他妈干正事儿话怎么这么多?”江尧用手背抹抹嘴,不耐烦地打断他。他也在喘,喘得比宋琪还厉害点儿,毛毛躁躁地把他的好腿往宋琪腰上盘,脚后跟抵着宋琪的腰窝往下压,自己则挺着胯往上迎,用身体反应质问宋琪,“是说话的时候么?”
“……”宋琪感受着两人叠在一块儿的裤丨裆,鼓胀胀的,在大脑和裤丨裆之间上下摇摆的理智又下移了一分,他扬起下颌又喘了一口,绷紧了脖子。
“你是不是不行啊,不行就我来。”江尧调整一下姿势,火急火燎地把手探了下去,挤进两人胯骨中间揉了一把。
宋琪猛地眯了眯眼,久违地感受到了“理智断线”的声音,手掌再一次把上江尧的腰,卡着他的胯骨往自己裆上撞了一下。
“……操。”江尧头皮猛地一麻,胸膛起伏着倒在沙发上,他咽了咽喉咙,脚后跟在宋琪腰上一阵乱磨,“我馋你这把腰馋好久了,快耸两下给我看看。”
去他妈的纯不纯粹。
宋琪把江尧的衣服掀到胸口,使劲揉搓着,另一只手拽下他的裤腰,加了点儿力气又撞了一下。
这会儿身体里的冲动绝对纯粹。
不知是兴奋还是身为雄性被另一个雄性的挑衅激起的强烈反应,江尧燥得神志不清,宋琪的手从他痒痒肉上滑过去的瞬间,他连自己还裹着石膏都忘了,缠在宋琪腰上的腿猛地一弹,也不知是砸在后脑勺还是后脖子上,直接把人给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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