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珏一直觉得只要他努力往上爬,就不会有人欺负他了。真的也好,自我安慰也罢,他只有这一条出路能跳出这个泥坑。
初中的课程对他来说很吃力。他不笨,但是很容易头疼,要很集中地听老师讲课才能理解。白珏在学校的时间往来于教室和办公室,他知道自己是被同学私底下嘲笑的对象,便不喜欢也没精力再跟别人说话了。白珏最喜欢的事情逐渐变成跟何云锋一起上下学,他可以讲一些胡话,而不会被骂傻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边就只有何云锋了。而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好像连何云锋也不喜欢他了。
白珏只知道何云锋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也不会再接他的话了。他迷上了打游戏,逃课去网吧,没钱了就找他要。
白珏把高中寄宿的生活费都给他了,自己留了一点钱,每天啃馒头,靠食堂混着一点点肉沫的特价土豆丝过活。
何云锋就是他的全部,他要什么都可以给他。
好像努力学习也是因为何云锋。期末年级前三名有奖学金,八百块,可以供何云锋玩很长时间。
何云锋何云锋,他的生活里只有何云锋,而何云锋还有别的很多很多人。所以当他知道弟弟原来这么厌恶他的时候,白珏崩溃了。
他永远忘不了决裂的那一晚,何云锋甩了他一巴掌,说他恶心。白珏从此陷入盲目的固执中,直到陆泽把他拉出来。
白珏感觉有人在吻他。熟悉的,令人安心的黄瓜沐浴液的味道围绕在身边,在憧憧鬼影中护住了他。
白珏睁开眼,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下次做噩梦喊我的名字好吗?”陆泽惩罚似的咬了咬他的耳朵,“我也会保护你啊,我比他好多了。”
白珏扑上去吻他,凶得像头狼。陆泽被糊了一脸眼泪,哭笑不得地回应他的吻,一只手在他背上轻拍。
白珏主动骑在他身上,抓着他的性/器往自己身体里面塞。陆泽顺着他的动作插进去,挺动的时候轻吻他的额头:“感受到了吗,我是你的。”
“嗯...啊...”白珏沉浸情/欲中,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陆泽无奈地笑笑,专心致志地操/他。
他要用情/欲把白珏彻底洗刷一遍,让他身上流动的每滴血都染上名为陆泽的味道。性/爱就是对白珏最好的安抚,说再多都不如操熟了来得管用。
久经情/欲的身体对他特别热情,白珏像一团火缠在他身上,仿佛要和他做到不死不休。陆泽对他的主动照单全收,等到白珏哭累了,才主动架起他的腿,快速而凶猛地操/他,一直操到穴肉的最深处,逼出白珏沙哑勾人的甜腻呻吟。
白珏勾住他的脖子,把自己被操得粉红的身体完全开放给他,喉咙里溢出几句被撞得不成调的呻吟。陆泽被他喊得眼红,更加卖力地操/他,没有什么技巧,一切回归男人最原始的粗暴,是渴望,是征服,也是发乎内心的感情。
两具身体紧密相贴,抵死缠绵。欲/望是一把燎原的火,烧过之后,只余下他们两个赤裸的人。
窗外明月高悬,清辉透过落地窗洒在两人身上。云/雨将歇,陆泽搂着怀里人,依偎着享受事后余韵。白珏紧紧扒着他,他要是有尾巴,这会儿一定在陆泽腰上缠了好几圈。
陆泽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方盒,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戴在他手上:“本来想找个特别浪漫的场合送你的,今天先给了吧。”
白珏把手腕抬起来,是一块很精致的表。月光下隐约能看见星空的轮廓,几颗光点在夜色中闪闪发亮,组成狮子座的形状。
陆泽把自己的手腕和他并排放在一起,是天秤座的样子。
自从白珏出院,那截白嫩的手腕就一直缺了个挂件。如今来自陆泽的爱意在上面找到了归宿。
“我爱你。”陆泽说,“收了我的表,你就是我的人了。除非你先放弃我,否则我绝不背弃你。”
白珏小声说:“我们明天去选戒指吧。”
“好。”
“我也爱你。”
陆泽亲亲他,微笑道:“老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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