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想到这点一阵恶寒,陆枭该不会真的这么卑鄙无耻吧……
不行,他一定要找机会跑出去才是。
吃了午饭之后,纪泽也只能选择躺在床上,送饭的可不是小喽啰都是陆枭亲自送过来。要是其他人还很好办,但是是陆枭,他并不敢轻举妄动。无所事事地呆了一天,却被想到来了个熟人。
谢九安原本帅气十足的脸上被刮出好几道血痕,额头上还贴着白色胶布,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摸样。猛地一打开门,见纪泽安安静静地靠在床头,思索着什么,而一见来人是自己,先是一阵诧异无比,随即就恢复他惯常的沉默内敛。
别说他跟陆枭,就算是跟谢九安算起来立场也是对立的。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以这么安安静静,往常谢九安一定是颠颠地朝自己跑过来。于是,连这个朋友也要一起失去么?俩人对视良久,纪泽转过脸,心里难免酸楚。
谢九安却是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蹭了几步蹭过去,“阿泽,你——”而后见那人也是一脸尴尬略带不安的样子,却又是心软了下,当知道纪泽是卧底警察的时候,他真的是非常愤怒,想他谢九安嚣张了二十几年除了跟陆枭小打小闹还没在谁那里载过这么大一个跟头。不仅摔得他满脸全身带伤,这心也跟着颤了一大下。
“你都不知道,昨晚老子要是从山上滚地慢一点,估计,现在我就见不到你人了。阿泽,怎么都没想到你是卧底警察啊。”
谢九安抚了抚额头的伤口叹道。
只觉得喉咙里充满了铁锈,干涩地都要发不出声音,纪泽还是扯了个笑容,“九爷,做什么不好,要做这种伤天害理违法犯忌的事。你要是不做,又怎么会受伤。”
谢九安大力地拍了拍纪泽的肩膀,爽朗地一笑,“听听这话,你还真那么像一个警察。以前,总觉得你身上有种违和感,现在总算想明白了,你看起来的样子,就该是个警察才对。不过,我们还能做,做朋友?”
谢九安难得不毛毛躁躁地同纪泽说话。
“要是你改邪归正,还是有可能的。”纪泽想了想,说道。
“哈哈”,谢九安笑了笑,“你以前一定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对付你们这种卧底警察的,先是手筋脚筋一根根挑断,然后再把他的骨头一根根敲碎,怎么折磨怎么来。还真是跟陆枭说的一样,阿泽,明明现在你落在我们手里,应该跟我们求饶才是,怎么反而你才是那个占上风的人呢,理直气壮的。”
“要杀要刮随便,求饶这种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纪泽淡然地说道,自从接受这份任务开始,他从来都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谢九安嬉皮笑脸,“你明明知道我们舍不得,阿泽,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见纪泽睁大了眼睛瞪着自己,谢九安又赶忙改口,“你别误会啊,老子是说普通朋友的那种喜欢,哼哼,那什么,你瞪我干嘛,你应该瞪陆枭去……”不过,语气却是越说越虚弱。
同陆枭谈判么,估计是别想得出什么消息来,纪泽只好问谢九安道,“那你们,现在到底想怎样?”
谢九安皱着眉头思索了下,“老实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临时躲在这里,我其实还好,昨晚发现有条子埋伏,没打几枪,我就先带着几个人连滚带爬的从后山硬是自己滚了条路出来跑了,否则估计现在也要被通缉了。不过陆枭那死狐狸麻烦大发了,那批货是弄成大香烛的摸样藏在庙里的,并且是一手都是陆枭操办,没想到却被你小子给搅黄了。他还挟持人质拒捕。现在,条子那边定是咬牙切齿地要抓他……”
谢九安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见纪泽皱眉,眼睛黑到深如潭水,也是猜不透摸不着心思的样子,这才停了下来,又状似安慰道,“不过放心啦,等风头过去了,应该没什么事。对了阿泽,你手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的其他——你懂的。”
纪泽淡淡地撇了一眼,正色道,“有也不告诉你。”
这小摸样却越发饶地谢九安心痒痒,不住地想逗纪泽玩,“喂,阿泽,你说不说啊,你不说,我可打算给你吃点什么药啊,或者弄个家伙来把你催眠了啊什么的……九爷我可有的是办法。”
“九爷请随意。”纪泽十分镇定地回道。
“我怎么听到有人要滥用私刑——”,一个声音突然插入,可不就是陆枭么。
纪泽又想起他今天早上的告白,幸亏谢九安在场,否则,必定又是尴尬地说不出一句话的场面。
“陆枭,你小子可别挑拨离间啊,老子开玩笑而已,阿泽,其实你是警察也无所谓啦,本来我就不想跟陆枭下手沾手白粉的生意,都是我老爸的主意。我宁愿卖面粉也不愿意跟着陆枭卖白粉,哼哼。”谢九安哼哼唧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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