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许多种感情缘起有因,却偏偏爱情没有。别说纪泽,就算是陆枭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千千万万个人,只有一个纪泽,千千万万个人,他也只喜欢这么一个纪泽。
天地间弥漫的星光都黯然失色。陆枭唯一能见到的只有纪泽眼里的那一抹,而映入纪泽眼帘的是自己避无可避的陆枭的情深无悔。
因为陆枭说,“阿泽,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喜欢你,从未变过,甚至可以说是爱。”
纪泽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艰难地开口,“就算是知道我是卧底警察,你也没想过杀我?”
话音刚落,是陆枭坚定地回答,“从没想过。”
是不是也只有在这坦坦荡荡的天地之间,两个人毫无束缚,没有身份,没有性别,没有对立吗,甚至连遮蔽之物也脱得差不多了,才能这么毫无顾忌地拥抱在一起。
火热的吻游走在额头,鼻梁,脸颊,纪泽难耐地想要推开紧紧地将自己搂住的陆枭,因为他发现这个人实在是烫,仿佛要把自己融化了一般。最后是唇与唇的交接,灵巧的舌头扫过纪泽嘴里的每一个角落,而心痒难耐的感觉却让他的心更是迷迷茫茫毫无着落一般。
陆枭将人卡在自己腿间,大手游走与纪泽的身上,从脖颈到胸前,又从腰上到背部。肌肤的细腻,肌理的坚韧都被自己牢牢掌握在手下。挺直僵硬的背却是怎么也摸不够一般,一下又一下,要描摹地仔仔细细。而后,一点一点下移,宽松的短裤开了个口,大手滑了进去。
情,欲涌动,翻滚,在陆枭眼里。
原本被吻得透不过气来的纪泽感觉到陆枭的手进了不该进去的地方,心下一惊,便是要推来紧紧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却是如山般怎么也憾不动。偏偏狡猾的某人咬着纪泽的左耳不停作怪,他跟陆枭都心知肚明,这是纪泽的敏感点。
漫天的星辰都在纪泽迷迷糊糊失去焦点的眼里开成一朵朵银白色的繁花,漂亮极了,炫目极了。一如此刻两人之间火树银花般的涌动。
陆枭放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纪泽,神色满足又得意,举起自己的左手晃了晃,调笑道,“阿泽,你猜我摸到了什么?”
要吐血。
纪泽面上几乎红得要滴下水来,听到陆枭的话之后红一阵白一阵,堪堪要被这个流氓气晕过去。陆枭就只见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郁闷不行,于是又安抚性地搂住他,低声道,“没事,我们都是男人,我也是。”
说罢,还故意顶了下。
白回去的脸又红了回来。都是男人,纪泽当然明白陆枭下面坚硬的东西是什么。
“虽然,我很想……”陆枭喃喃了下,“不过,打野战还有人观摩实在是太煞风景了。”
这下晕头转向的纪泽才明白,刚才跟着他们出来的人还在不远处。
“滚你丫的!”炸了毛的纪泽一把推开陆枭,镇定自如地加了一句粗口。
第54章 …
一路踏着银白的星光回去,这里的星星全然不是纪泽从前看过的那般暗淡渺小,是又大又亮,难怪以前古人会说“手可摘星辰”。两个人沿着原路又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去,跟在身后的缅甸士兵依旧是一言不发,好似全然当了背景图一般。
陆枭一直贼贼地笑着,眼里满溢着心满意足。纪泽很是受不不了地撇了陆枭一眼,“很像是从哪里小偷小摸回来。”陆枭一把搭上纪泽的肩膀,坏心地用力捏了捏,故意压低声音道,“我这是偷情回来了。”
纪泽无言,连连感叹自己是诚心找调戏。
吊脚楼里的灯光依旧是飘飘摇摇地亮着,寨子里村民住的是低矮的茅屋,此刻都像是匍匐在地面的动物沉沉睡了过去,只有那么一盏灯,是为着陆枭与纪泽亮着。
俩人回了屋,纪泽便打算往自己的那张小竹床上躺去。这个房间原本就是昆威专门用来招待贵宾的,里头就只有一张大床,安排房间的时候,陆枭却是极力希望“贴身保镖能够跟着我,习惯了”,这才在里头另外加了张小床。
陆枭一把拉住纪泽的手臂,后者困惑地望着陆枭,晶晶亮亮的黑眼睛已经染上一层困意,刚刚在冰凉的河水里泡过的身子舒舒展展,惬意到无法自已,纪泽正想趁着这么一股舒服劲儿赶紧入睡。照明天的行程,他们是要去加工厂的。这里只是昆威和缅甸村民落脚的寨子,罂粟田和加工海洛因的初步工厂都在山的另外一头。
“和我一起睡吧。”陆某人真挚无比地邀请道。
纪泽惊得眼睛更亮,“陆枭!你,你想干嘛!”
陆枭笑得活像只大尾巴狐狸,带着精光的眼神将小白兔从头到脚好好扫视了一番,这才在纪泽越发尴尬和不自在的眼神中浑不在意地抛出一句话,“阿泽,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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