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已经从欧洲十字军东征聊到当年成吉思汗曾经进攻欧洲了。使得两名退休的历史老教授对陆枭连连称叹现在的年轻人能够这样饱读诗书的已经不多了。
纪泽瞅着陆枭平和笑着的俊脸,再低头瞅着从上车开始就一直被握在他手里的自己的手,很是不怀好意地揣测,要是自己把陆枭的真实身份说出来,这两名斯斯文文的老教授肯定会惊呼上帝,居然有这种恶魔,因为他现在看起来完全是天使的样子。
陆枭甚至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同纪泽的关系,好在人家只是十分开明地表达自己的祝福,并且那个慈祥的老妇人对纪泽笑着道,“你看起来真的是个好孩子,漂亮的好孩子,你们两个很般配。”
中国人倒还真的只是习惯于含蓄的赞扬,如此直白的话让纪泽蓦地红了脸,唯一能做的那就是微笑着。倒是一向厚脸皮的陆枭,很是愉悦地接受了老人的话,而后更请他们为陆枭和纪泽照张合影。
“阿泽,我画个很多你,拍过很多你,却真的,我们连一张合影都没有。”陆枭以十分平淡的语气说道,却不知有意还是故意,因为他明明知道,这种话最能打动自己。
一只手搂过纪泽,陆枭让自己尽量靠近纪泽的身体,纪泽也只好略僵着身子靠着陆枭。
“Are you ready?”
“yes”
卡擦一声,两个人的面容被定格在一张小小的画面里,一个神采张扬,一个气质温润。
窗外是一块一块格子分明的田地,绿油油的一片,戴着尖尖的斗笠,穿着黑色对襟衣服的越南农民在田里劳作。不远处就是一条宽阔的河流,河上飘着又尖又狭长的船只。裸着身体的越南小孩子在河岸边扑腾玩耍。
陆枭望着窗外道,“这就是湄公河了,这里是湄公河三角洲。现在不好看,晚上很漂亮。我们到了市里,找个河上客栈住,很不错的。”
纪泽嗫喏了下,抿了抿唇,却还是没有问出口,靠回窗玻璃上,清亮的眸子望着窗外的绿田,泛着小波浪的河水,小船在河上飘飘摇摇,没有言语。
无他,只是在这样,全是异国他乡的风情,却因此更显得静谧安逸的时候,那样的话他实在不好问出来——我们什么时候走?
而纪泽不提,陆枭似乎更是忘记了一般。只当自己还真是过来旅游的观光客了,在找了家湄公河上的船上客栈之后,陆枭将他们的背包往房间一放,就拿起相机,兴致勃勃地拉着纪泽出门,“阿泽,走吧,晚上会有夜市的,很热闹。”
纪泽很是无语地拿起自己的一些东西,放在身上带好,无可奈何地问道,“陆枭,你这是要干嘛?东南亚七日游么?”
“不是,是我想把你拐带跑了,去完越南去柬埔寨,去泰国,然后再去日本韩国,都玩完了,我们去欧洲去非洲,世界这么大,总有地方让我们一直这么一起走,不用停下,不用分开。”
陆枭摆弄着手里的相机,看着相机里方才拍下的两人的合影,一眼都没瞧纪泽,只是独自靠坐在小窗旁边的一直上,絮絮叨叨地缓缓说道。脸上溶着柔和的光线是说不出的动容。
船外已经是夕阳西落,橙红色的夕阳光倒影在河面上,四周都是暖融融的亮堂。可纪泽的眼睛一黯,陆枭侧着脸摆弄相机的样子,让他一下子觉得心酸不已。
他这是,想要无限地拉长在一起的时间么?
世界这么大,可以一直走下去,世界同样也很小,小到总会遇到岔路让两个人无路可走。
第67章 …
但是,倘若一直这么被动,那么真的是会被陆枭牵着一起走,然后,自己就再也走不出这个圈子。
纪泽将心头所有不安的情绪扫了扫,故作轻松地走过去,拉起陆枭,漆黑的眼睛略带委屈,好像会说话一样望着陆枭,“你要去玩可以,让我先吃个饭吧,陆少?”
陆枭发现自己可以算计任何人,并且不被任何人算计,但是却无法拒绝纪泽这样拙劣的转移话题的借口。对于纪泽的任何事情,他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心下感叹,自己还是当年陆升一手培养出来的心狠手辣的接班人么?这要是让自家那老头子见着,大概心里只有毙了纪泽这一个念头。
于是陆枭只好收起相机,拍了拍纪泽的肩膀,眼里盛满的是最温柔的笑意,“好的,我的保镖大人,你要吃什么都可以。”
纪泽故作一个哆嗦,“陆枭,你那什么眼神,能不能别这么……”某人一时词穷找不到形容词。
陆枭则笑得更欢乐了,“阿泽,瞧见没,都是我满满的爱意啊!”
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纪泽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陆枭,离我远点,太恶心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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