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陆枭屡次规劝不听后,某人拎着夜归的贝壳恶狠狠地威胁道,“贝壳,你要是再往外面野,你信不信我把你带到宠物医院阉掉。你是只聪明的猫咪,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说完,还用手比划了个切割的动作。
纪泽却觉得,不过是只猫而已,哪里听得懂陆枭的意思,但见他一脸认真的摸样,也忍不住笑了。只是没想到还真有效,至此之后,贝壳倒是又开始老老实实地呆在花店里,一动不动地无精打采。屡次还被进来买花的顾客以为是个黑猫玩偶,无数次错认之后,便不再趴在柜台上盯着纪泽,又自己玩去了。
这栋房子的墙壁上挂了许多画作,水粉水彩油画抑或是简单的素描,应有尽有。纪泽知道陆枭很会画画,只是没想到所有画里的风景都是他亲自去实地,然后创作的。
纪泽闲着无聊的时候,便一幅一幅地看过去,有一片金黄的沙漠,咆哮着的海水拍打着礁石,深深浅浅的紫开满了整个山野的法国薰衣草……
楼上的最后一间是陆枭的画室,平时都是锁着的,只有陆枭作画的时候才会开起来,只是陆枭蹭开玩笑地对纪泽说他的房间并不是禁地,其实真正的禁地是画室。就连一周一次的大扫除也不会让钟点工动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禁地一词却极大地吸引了纪泽,莫非……陆枭的军火毒品犯罪记录其实都藏在画室里?
只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自己打消了,因为某次他给陆枭送水的时候,透过陆枭挡在门前的空隙里偷瞧了神秘中的画室一眼,里面十分空旷,当中一个架子,上面是已经完成一半的油画,地上是各种颜料盘以及被挤空的颜料管子。
唯一一张桌子上叠着好几张画。
不像是可以用来藏匿证据的地方。纪泽偷看完这一眼后,足足思考半个小时,不甘心地得出这个结论。
要是有一天,陆枭知道了他这个想法,也会足足笑话他 半个分钟,然后用极其暧昧地语气说道,“那里面——是没有我的犯罪记录,但是却有这辈子我最大的秘密……”
然后再感叹下某人真是做事尽忠又尽职,严肃严谨又呆得有点可爱。
第16章 …
某次纪泽站在楼道上,凝视着一幅画,却是手笔稚嫩用儿童水彩笔画出来的,与其他的风格极不相同。见陆枭也刚好走过来,于是问道,“枭哥,这是你在老屋时候画的吧。”
是开了一树一树的桂花,白色的月桂,红色的丹桂。树的样子,周围的环境,一眼就可以看出是那天在陆家别墅外见到的。
陆枭看着这幅画也很是感慨地叹道,“可不就是,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么?那时候我在老屋,差点得了抑郁症,拒绝学中文,拒绝跟人沟通,只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直画画。但是白天画了晚上就撕掉,只有这幅留下来。”
陆枭望着自己7岁那年的大作,“那个时候,有个当地雇来的阿婆照顾我。那天她非要拉着我出房间,帮她一起去采桂花。虽然很不情愿,但我还是跟着去了。很多很多桂花,很香很香,很漂亮。采完之后,婆婆就做桂花糕给我吃了。那一天,是我回国之后最开心的一天。”
陆枭的声音在显得有些阴暗的楼道里缓缓流动,透过一幅二十多年前的话,诉说自己童年时的往事。纪泽见他望着画的神情,是简单纯粹的,关于幸福回忆的色彩。
“那是我第一次吃到桂花糕,不过,婆婆第二年就去世了。后来,无论我在哪里买的桂花糕都不是那个时候的味道。所以,阿泽,等今年夏天的时候,陪我一起做做看吧。”
不知道,与喜欢的人一起采桂花做出来的桂花糕,能不能是当年的感觉?
一日,纪泽正老老实实地给店里的花洒水,让花看起来更娇艳欲滴。陆枭却是从楼上下来,手中提着一个小箱子,身上背着自己的画板。用极其轻快的语调对纪泽说道,“阿泽,我们出去写生吧!”神采飞扬到让人的心也会受到感染。
陆枭却又想了想,说,“不对,是陪我出去吧!作为我的保镖,不仅要保护我的安全,还要学会忍受我几个小时在外面画画。”
贝壳也吵着要去,陆枭无法,又见到它这几天的确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抑郁模样,想着是该带它出去透透气了。终于,撒娇得逞的贝壳很是得意地喵了一声,主动跳到副驾驶座上。陆枭却对它说道,“贝壳,你乖乖地到后面坐着去,前面是给阿泽坐的。”
于是,某猫很不情愿地扭了扭,“唰”地跳到了后面,开始装睡。
纪泽坐了上来,先是观察了贝壳一会儿,然后神情很是认真地睁着他那对清澈乌黑的眼睛对陆枭说道,“枭哥,我想,贝壳也有可能把我当做另外一只猫了,他是不是怕我跟它争宠?”陆枭瞧着纪泽一脸极是认真的摸样,那双乌黑的眼睛,白皙的皮肤,忍着笑回应道,“确实,你的确像只大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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