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余明渊着实愣着住了。
王少君露出严厉的表情,似乎余明渊不讲道理一样,作出要与他好好争论的模样。
“你还要害多少人呢?我因为你,这一两年都别想再有投资人资助,画展肯定办不下去了,只能去大学当个老师维持以前的生意。除我之外,这阵子,与你有关的人,那个叫刘涵之的年轻人,还有他的那些得罪你的朋友。甚至如果你不开心,蒋先生的太太、儿子都可以——”
“够了。”余明渊打断他,“如果你对蒋羡祺有怨气,大可以去找蒋羡祺讲清楚,没必要对我念念不休。我不是他,跟我说这些,我只会觉得你们咎由自取。难道你指望我会对羞辱贬低我的人流露同情吗?”
“可是James没有羞辱过你对吗?”王少君凌厉地指出。
余明渊叹了口气,“他是个好人。”
“那你就不要靠近他,拜托你。James的父母还等着他干好在中国的工作,光荣地回家去。”
余明渊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王少君坦然地回道:“我在美国上过一年学,在一个趴体认识的,他很欣赏我的画。但是你知道,我对James这样的乖宝宝不感兴趣,我跟他表达过我的意思,我们现在只是朋友。”
朋友吗?余明渊却觉得James不单是欣赏他的画,应该是狂热才对。
“我当你答应不再与James有深交。”王少君仍然在执著。
余明渊觉得荒谬,虽然他无意与James发展什么同事以外的关系,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这个权力。
蒋羡祺到底在干嘛?
他恨恨地想,别以为这样胁迫他,他就会妥协。
以前他不会,现在更是不可能。
“这是我的私事。”余明渊强调。
现在的人也是奇怪,人人都想插手他的私事。
王少君皱起眉头,好像余明渊冥顽不明:“可是James是一个无辜的人,他是个绅士!”
“我并没有让他追我,你可以向他说明追我的利害关系,但是别来威胁我。”余明渊寸步不让。
再说,什么追不追,如果他看上一个人,他会主动的好不好。
余明渊甩下王少君离开,这等无意义的纠缠,说多了也是无用。
予禾看到他回来,着实松了口气。拉着他快点吃东西,James看到他回来,也缓和了脸色,却没见到王少君,仍然显得坐立不安、魂不守舍。
这是关心朋友的状态吗?余明渊抱有十二分的怀疑。
余明渊决定摊牌,“James,你很在意Johann?”
James理所当然地点头:我们读书的就是认识了,当时他还不是现在的知名画家。我那时候就很欣赏他,说他以后会成名的。结果他成名后,我们的关系反而渐行渐远,不过我知道,在他心里,一直记得我。我看着他的画,就能知道。
予禾默默听着,此时悄悄抬起眼看余明渊,余明渊朝她点头,道:“James,Johan就在走廊第二个窗口的阳台上,他现在很需要你。”
James站起来,他看着余明渊,蓝色的眼睛流露出一丝歉意:“对不起——Johann是我的朋友,我对你一直都没有——”
“你快去吧。”余明渊催促他道。
James站起身,朝他心里的目的地大步走去。
予禾把头靠在余明渊的肩膀上,口气酸酸地说:“你真大方。”
余明渊笑:“本来就不是我的人,勉强不来。”
“James走了,下一个James不知道还在哪里,大好机会,你说放就放。”
余明渊却在心里答,只要蒋羡祺不希望我身边出现下一个James,那就永远不会有第二个。
“也许不会再有了。”余明渊也叹,他的情路怎么就那么坎坷呢。
予禾捶他:“干嘛那么悲观,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才对。”
“予禾,你说一个以前不爱你的人,突然改变态度,表现的好像非你不可,是不是他真的想通了?”
“谁啊。”
“我随口说说。”
“谁值得你随口说说啊,我不信。”
“你不信就算了。东西还吃不吃了,都没动几口。”
“哇,你不要转移话题!——到底是谁嘛!”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好了,我开吃了,你别后悔。”
“吼,你无关紧要的人还真多。”
余明渊埋头苦吃,不理她。
予禾一个人盘问半天,无果,只得放弃,答道:“那也不说明他想通了,不过你倒可以跟他再试试呗。你不也说了,以前他不爱你,现在他想试着爱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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