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泽瞳孔一缩,他确实没听过父亲竟然对余明渊说过这种话。就算有,除了谢俞城,相信谁不敢把这种话传到他耳朵里。
谢俞城从地上坐起来,看着蒋天泽说:“您应该庆幸余明渊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孩子生下来都能走路了。哪还有大少您说话的份?”
“那你叫我妈来,她能做什么?给余明渊难堪?呵,你也太小瞧余明渊了!”蒋天泽说。
谢俞城却摇摇头,笑着看向蒋天泽道:“大少,是我们太高看余明渊了。您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拥有一切的人,不像我和余明渊什么都要自己去谋算……让我们一起看看,这次事之后,他会如何选择吧。如果他退,那就说明,他不想做个一棵菟丝子,而不是菟丝子,那蒋先生以后对他的喜爱就会逐年减少。如果他不退——”谢俞城忽然抬眼直视着蒋天泽:
“大少,那以后您就不可以心慈手软,他比您还大两岁呢!早就不是什么孩子了!”
作者有话说:ps,什么,好多人怎么不记得谢了!之前有写,他是蒋家佣人的孩子,小时候是蒋天泽的玩伴和出气筒,因为绑架案,舍命救过蒋天泽,所以地位不一般。
第十九章 你配不上干干净净的模样
余明渊当然不是小孩子了,他在家里出事之后,就不想再做一个毫无抗风险能力的孩子了。但是他后来的人生是依附在蒋羡祺的羽翼下的,蒋羡祺不是他的父亲,没有义务将他引向独立的成人世界。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心中理想的完美情人形象养成余明渊。
就这样,余明渊从青少年朝成年的成长生生被蒋羡祺遏制了三四年之久,他十五岁到十八岁的生活,跟十三岁之前毫无不同,所有的生活重心,只要全心全意的陪着蒋羡祺即可。
那次音乐会对他来说,不亚于一记醍醐灌顶的重创,让他知道,蒋羡祺的付出不是不求回报的。
而今天,王翊萱不分青红皂白地上前狠狠给他一巴掌,让他得到的所有那些粉饰的宠爱被打得支离破碎。
“余明渊,你这个小贱货,那时你才十三岁吧,啊?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有妇之夫,真是没有一点羞耻!”王翊萱踩着小高跟的红底皮鞋,挎着真皮的名牌手提包,气势威严的看着余明渊。
掌掴蒋羡祺那一众长得过分出色的男男女女小情人,是她早十几年就做惯了的事。当年,什么样的天仙她没打过,余明渊不是最特殊的一个。
王翊萱的脾气也不是温柔小意一款,因为是一路宠溺着长大,大小姐脾气已经是她所有自尊的支柱。但凡一点不符合她心意的事,她都没法咽下一口气,非要指着人的鼻子骂出来。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跟蒋羡祺闹得不可收场的地步。
余明渊这边,倒是非常惬意。他今天一天都没出门,早上睡到自然醒,便坐在家里跟着家庭教师,学了一天的油画。因为画画过于投入,一直到晚上八九点才上桌吃饭。
谁想,饭菜才刚刚端上桌,餐厅的门口就迎来一个穿着不凡的贵妇人。这个贵妇人眼神凌厉,看起来就十分不好惹。
她一进餐厅的大门,视线落到余明渊身上。看到余明渊,她脚步不停,径直朝他走来,连给余明渊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伸出手来,一巴掌干干脆脆的就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地一响声,王翊萱身后迟迟追上来的保镖,不远不近躲着的佣人都一刹那间愣在了原地。
余明渊被人打得脑袋一歪,脸颊立即窜起灼烧一般的疼痛,让他半边脸都没了知觉。他从出生就没被人动过手,这还是他第一次挨人的巴掌。
原来被人打,是这么疼。
比他想象的还要疼。
等王翊萱骂他,他才缓缓回过神,目光怔怔的看着王翊萱那张自诩正室的倨傲面孔。
王翊萱看到他的正脸,觉得眼睛被闪了一下。精细的美人她看多了,但是像余明渊这样的却不多见。
他看自己的眼神,还有那一身的矜贵仿佛世家公子的气质,好像他才是这里的正经主子,而她不过是个来撒泼的无聊妇人。
她神情一恍,不经意的想起自己听到的那些传言。什么蒋羡祺被这个一手养大的小美人迷得找不到头脑,连自己的独生儿子都忘在脑后,恨不得把整个蒋家都捧在手上任余明渊随意挥霍。
她王翊萱可以离开蒋家,甚至一辈子都踏入蒋家大门一步。她的娘家王家还缺不了她一口吃的。
但是,谁想动她儿子的地位,那就是触动她心里最后一条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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