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自然:“……”
……
好巧不巧,第二天人到齐了,举办晚宴,周锦渊和尤自然竟是坐在一起。
尤自然看反正迟迟还没开宴,没什么事,就对周锦渊笑,“周大夫上课时,会讲一讲你的经典病案吗?比如治疗秃发?”
昨天一时傻了,居然输了一筹,尤自然有点耿耿于怀。
席间其他人都好笑地看年轻人针锋相对,这也算是一时瑜亮啊。
清风和明月还琢磨,他们当道童的,是不是冲出来扛一下。
谁知下一刻,周锦渊在椅子上一盘膝,打起坐来了,一副入定的模样。他正饿着,有点不耐烦和尤自然扯。
尤自然:“……”
他还以为周锦渊会像昨晚一样抛回来,都准备好回嘴了,谁知这人就开始打坐了!这不但是一拳打空,而且显得他刚才气势汹汹特别幼稚了,同桌其他人几乎笑出声来。
好在有个和尤自然比较熟识的医生,岔开了话题,“我最近有个病案,痞满,我针药并施,三剂痊愈。我说来给大家听听吧。”
痞满就是因为脾胃功能失调,导致脘腹满胀。对应西医的慢性胃炎、胃下垂等病。
这医生说完了病人症状后,尤自然就信心满满地道:“家祖治疗痞满时常是一针一药即效。他虽然不在,但是我在他身边学习日久,痞满也亲见他治过多例,我觉得这用药……“
他停顿了一下,谦虚地问:“要不,诸位先说么?”
要是等他说完,那其他人再说难免黯然失色吧。
谁知,旁边一个之前一直沉默的年轻人忽而开口报起了处方:“半夏、沉香、郁金、茯苓、佛手……”
尤自然震惊地看着这人,张口结舌,“你……”
半夏化痰,消痞,郁活血化瘀……这些药里没有特别奇怪的,仔细想想也很对症,但是各人有自己用药的习惯,这人说出来的处方,竟和尤自然所想的几近一模一样。
君药几乎一致,甚至多了几味药,比他想得更周到,更……更像祖父的手笔!
尤自然是幼承家学,尤老用药自有特点,那这年轻人,是灵感乍现巧合了,还是他不曾认识过的师弟啊?
这人年轻又陌生,尤自然从未见过,也不知是学员还是哪位老师带来的。
“你这方子,和我拟的几乎一样,颇有家祖之风。”尤自然古怪又带着亲和地道,“小伙子,你是学员么?哪个单位的?”
他这么说,其他对用药比较有研究的大夫,也恍然,没错啊,这个方子的风格,的确是相当的尤老!
“我学药的,学校假期实习项目,我跟着周医生来做助理。”没错,这开方的人不是大夫,而是容细雪,一个还在上学的药师。
“………………”尤自然直翻白眼,气得不想说话了!
事实上,他现在也没有可说的,方子都让容细雪给说完了。
昨天也没看到周锦渊,还以为这人就带了两个学生,没想到是三个!他还夸这年轻人用药像祖父!
你想骂周锦渊吧,也骂不到,众目睽睽,人家还在打坐,啥事没干。
就算干了,你爷爷的风格人家带来的学生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比你还像,还圆满,你能说什么?
所以说,尤自然不但郁闷,他还一万个不解!WHY啊,凭什么啊!
桌上各人都暗暗一笑,各自扯开了,聊这个方子好像确实很有尤老的风格呢。只可惜,居然不是尤老的孙儿说出来,而是一个不相干的中药专业学生。
这时候菜终于上来了,原本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周锦渊突然苏醒,仿佛刚才一无所知,热情地吃起菜来。
尤自然:“……”
不知道为什么,周锦渊就坐在那里若无其事地吃菜,他觉得好委屈。
……
晚宴之后,才离开宴会厅,清风和明月就按捺不住地问:“老师,刚才你是怎么把讯息传给容神的?”
他俩虽然比容细雪还大点吧,但是相处着相处着,就忍不住喊容神了,就跟喊周锦渊老师也很自然一样……
在他俩的心里,虽然刚才坐在旁边的他们没看到周锦渊打坐过程中有任何动作,但是,这药方怎么想也是周老师的手笔啊,而非容神这个药师。
周锦渊正色道:“我告诉你们,你们不可以说出去。”
两人紧张地道:“好……好!”
周锦渊:“我刚才,是驱使小鬼传音给他!我研究尤老的书很久了,参详他以前的方子,就琢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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