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爸斜眼看了看方若禹,说:“你在外人面前动手揍你爸就是男人了?“
方若禹站在严双家里去哪儿也不是人。总不可能真的回家让两个人打吧?
男人理了理衣领,好声好气劝:“昨天你妈怎么跟你说的?我的话不听你妈的话你总听吧。“
不说还好,一说严双一个伸手就推了上去,结结实实让严爸后脑勺嗑在了客厅桌上。
“你他妈再说一句我妈信不信我把你鼻子打断?!“
方若禹看坐地上那人很有反击的势头,知道自己不能站这儿不管了,一个箭步上前拦着严双挡住他的视线:“双哥,你别打了,打架解决不了问题,你先跟我回去。“
“你滚开。“严双握住方若禹双肩用力,眼睛盯着方若禹身后的父亲。
“严双!“
是严双妈的嗓音。
“方子怎么也在这?双儿你去跟方子待着,别在这掺和。“
“妈——“严双听到妈的声音的瞬间双眼泛红,”我20岁了。“
“这跟你多大没关系,”严妈放下包,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能把事情处理好?”
“我相信你,但是你打得过他吗?”严双指着地上的男人说。
严妈一手抓一人把浑身僵硬的方若禹和严双往门口带,“他不敢,我会报警,你别担心。你们一个上大学一个去交换,别因为我们影响学业,知道吧?”
方若禹不知道这时候说什么合适,就很笼统地客气到:“阿姨,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随时可以找我。”
“行啦,”严妈说,“回去玩玩游戏看看书,啊。”
严双进了方家门后也不换鞋,就站那不动,跟昨晚如出一辙。
方若禹看着他这样也烦,这张看了十几年的脸总让他回想起他们做爱时候的样子,偏偏脸上又带了没好的新伤。
游戏不想玩书也没心思看,门口的严双跟雕塑似的说话也不回,方若禹一烦就抽烟。
没成想抽烟的举动让严双有了动静。
还不是一点儿动静。严双挑起眼睛看到吐烟的方若禹暴跳如雷,掐住他下巴把烟拿出来茶几上摁了,恶狠狠地甩脸色:“你他妈才几岁就学别人抽烟?不把自己当回事儿是吧?”
方若禹从没被这样捏过,两侧牙床猛烈酸疼,眼泪飙了下来说不出一个大字,双手条件反射去掰严双的手指,仰着头摆动挣扎,像一条脱水的小金鱼。
严双看到他顺着脸颊流的泪水像是突然醒悟一样松开手,结果立马就当头接了方若禹一个拳头。
“我操你妈的严双!”方若禹弯腰捂着嘴流着泪骂,“你要打架回家打,弄我算什么本事?老子抽烟抽了三年,那三年你哪儿去了?”
严双揉着方若禹下颚一个劲儿道歉,方若禹挣扎着闪躲。
被严双这么一喊,方若禹心里积压好久的心酸感一下子都翻涌上来,低着头骂自己不争气地掉眼泪一副还没长大的样子,一边断断续续没有逻辑地控诉:
“你问我几岁,老子今年十八岁了,你要是觉得我还是个小屁孩儿还他妈操我,操完就跑四天不跟我说话,你有屁的资格指点我?”
严双悔不当初,但也没想到方若禹居然还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不知道多说什么只好自己骂自己:“方子,方子我真错了,我发现我就一禽兽,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做那种事了,嗯?”
方若禹瞪大眼睛进一步刷新了自己对严双的认知,火一冒上来语言组织能力都消失了。这阅读理解歪到天外边儿去了吧!
方若禹又不好意思说“我的意思其实是让你继续操我”,一时间两个人互相解释手忙脚乱谁也没听懂对方在说什么。
方若禹也是急火攻心理智全失,看着严双一张大脸蛋子在眼前晃啊晃,眼睛一闭就亲了上去。
这下世界清净,谁也说不了话了。骂声道歉解释都被一个吻封在了嘴里,方若禹没有任何经验,就紧紧闭着嘴不敢挪开,直到严双和他分开一厘米轻声呓语“嘴张开”后才跟机器人一样复制指令。
光是唇贴着唇的简单动作就足以让方若禹心跳失衡大脑空白,更别说舌吻了。严双把湿漉漉的舌头伸进方若禹嘴中时,方若禹僵直的后背瞬间一个激灵软了下来,脚下踉跄着几乎站不住。
严双两唇张合含弄方若禹的唇舌,两个人抱着被他拖到了房间里。
严双掐着方若禹脖子把他狠狠摁在床上,关上门开空调,一只手抖着脱上衣,说话间还在大喘:“方子,我刚才还说再也不做禽兽了,你再打我一拳把我打醒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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