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狗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继续走吧。”
在地宫中又兜了约莫数分钟后,苏颐终于发现墙壁上有一异处,用手电柄砸了几下,轻易地揭下一块石板,石板后露出了一个壁龛。
众人凑上来,发现壁龛中有一个可以转动的机关,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东西。南宫狗剩让几个年轻人退开一段距离,自己小心翼翼地转动机关。
历经数千年的石制机关几乎已经长实了,南宫狗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扳动,李夭夭见状上来帮忙,在两人齐心协力地合作下,机关终于被转动了些许。
“咔……咔……”
机关终于被转到底,但是并没有发生任何事。
“靠!”李夭夭踹了脚墙壁:“什么情况?年久失修?”
“轰……”
李夭夭话音刚落,整座地宫突然开始震颤,发出巨大的轰鸣的响声。众人站立不稳,东倒西歪地扶墙,李夭夭搂住苏颐,佘蛇拉住余鱼的手。
“哇哦!”余鱼背靠着墙兴奋地大叫道:“好大的动静!不会要塌了吧!”
佘蛇对着他脑袋推了一巴掌:“呸!乌、鸦、嘴!”
随着巨响声,众人面前的一堵墙壁缓慢地升了起来,一间高约五米、长宽数十米的大房间缓缓展露在人们眼前,房间中堆满了金灿灿的矿石。
“金……子?”等密室的门完全打开,地宫不再震颤后,余鱼讷讷地拔腿走进房间,不可思议地仰头看着堆的几乎有两人高的金山:“这么多……金子?”
他此刻的情绪绝不是兴奋,而仅仅是被面前的景象震撼到一时无法接受。
李夭夭舔了舔嘴唇,同样一脸呆滞地走进房间,喃喃道:“卧槽……骗人的吧……”他捡起一把金色的矿石,脸上如梦似幻的表情立刻收敛了,转而变成了愤慨:“卧槽,还真是骗人的!愚人金吧这个是!”
余下的三人纷纷走进房间,李夭夭捡了一块金石丢给余鱼:“你掂掂,太轻,不是金子。”
余鱼接住后放在掌心里掂了几下,懵懂地说:“好像不轻啊?”
李夭夭说:“比真的金子轻多了。”
南宫狗剩捡起一块金石,仔细端详:这块金石是立方体,呈金属光泽。
他从包中取出一把小刀,轻轻在金石上划了一下,金石上并没有出现任何划痕。
佘蛇走到南宫狗剩身边蹲下:“师父。”
南宫狗剩说:“太硬啦,的确不是金子。”
他又找出一张纸莎草,拧干水,铺在地上,重新捡了块断面参差的金石,在纸莎草上轻轻来回刻画。很快,纸莎草上就出现了绿黑色的痕迹。
苏颐蹲在旁边看着他做完这些,肯定地说:“条痕绿黑色,这是黄铁矿。”
南宫狗剩笑眯眯地说:“对,就是三狗说的愚人金。”
黄铁矿又称愚人金,乍一看的确十分类似黄金,但只要观察密度和条痕,其实还是很容易分辨。
余鱼撇撇嘴:“廉价玩意儿吧?”
李夭夭舔舔嘴唇,嗤笑道:“便宜着呢。不过这么多不含杂质的愚人金,全运出去,赚个路费总不是问题。”
余鱼不屑地说:“弄这么多便宜玩意儿陪葬做什么?骗死人?”
南宫狗剩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也猜不出墓主的用意,于是说:“先出去吧,抓紧时间。”
五人依次走出盛放愚人金的大房间,余鱼站在门外恋恋不舍地看着:“这么多,全是假的?说不定假的里面藏着真的?”
话音未落,脚下突然又开始震颤,然后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石门轰地砸了下来,重数百公斤的石门砸落时甚至弹的人们双脚离地,溅起的灰尘遮天庇地,方才的金山瞬间便消失在了那一端。
“咳咳咳……”李夭夭呛进了灰尘,咳的撕心裂肺,断断续续地说:“什么……情况?年久……失修?”
等烟尘散去,南宫狗剩愣愣地走上前,摸着方才阖上的石门:“这是……陷阱吧……”
险些中招的余鱼跳脚大怒:“日你先人板板!这王八蛋的太他妈阴损了吧?!拿便宜的破石头充金子,想把小爷关在里面?”
佘蛇不咸不淡地说:“你不贪心,就不会被关。”
余鱼撇撇嘴。
“呵。”南宫狗剩笑着摇摇头,心里却察觉到这一次看起来远没有前两次容易,心中不由肃然:“走吧。”
再往上走,壁画的内容不再单纯的是亡灵书上和祭神的内容,开始出现凡人生活的场景。
有一副壁画上的象形文字提及了墓主的名字,南宫狗剩念道:“努比亚王之子……哈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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