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夭夭沉默良久,语速极快地说:“找到洞,抽、插、射,结束。”然后迅速挂了电话,抠出电池板随手一丢,愤然道:“神经病!”
佘蛇是躲进浴室洗澡时偷偷打的这个电话,被李夭夭挂断后他重新拨了过去,打不通。他又打给南宫狗剩,可是电话依旧打不通。佘蛇只好耸了耸肩,决定听天由命。
一刻钟后。
“我操啊,痛痛痛痛痛痛!给小爷滚出去!”
佘蛇不耐烦地说:“忍。”
余鱼痛的直冒汗,抓着床单撕心裂肺地吼道:“忍你个头啊,你忍忍看!”
佘蛇也被夹的够呛,于是停下动作,沉默数秒,说:“那算了。”
“算你个头!”余鱼手脚并用地缠住他,怒道:“我忍!”
佘蛇用了润滑油,也做了扩张的工作,可一则是他的凶器着实有点傲人,二则是余鱼是第一次,后面紧的连一根手指都塞不进去,折腾了半小时也没能成功,最后实在是累的筋疲力尽,只得放弃了。
余鱼受伤的趴在佘蛇的胸口,用指尖泄愤似的戳着佘蛇的后穴:“屁眼本来就不是拿来做这种事情的,妈的,是哪个死基佬先开发出这种用法的?死老三,还骗小爷说很舒服!”
佘蛇忍着胸口的刺痛,面无表情地说:“老三不是从来不被人上的么,他的话你也信?”
余鱼瘪了瘪嘴,生怕佘蛇就此放弃,申辩道:“也不是,九十八那臭小子也说感觉不错来着……”
佘蛇不语。
余鱼龇牙咧嘴地翻了个身,纳闷地说:“你说老三是怎么成功的?这他妈的简直是用拳头掏鼻屎啊!”
佘蛇默然片刻,说:“他鸡鸡小。”
余鱼瞬间被治愈,甜滋滋地附和道:“没错!所有基佬的鸡鸡都比咱小!”(正抱着苏颐温存的李夭夭:阿嚏!)
之后的几天,余鱼和佘蛇始终不放弃地尝试着,可越急就越摸不着门道,每次余鱼都痛得受不了,佘蛇也被夹得慌,两人对此事的热情逐渐淡了下来——除了那件事,的确没有比他们更亲密的人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有一晚余鱼突然精神振奋地从厕所里出来,屁颠屁颠缠着佘蛇往床上倒:“老佘!再来一次,我觉得这次肯定能成功!”
佘蛇莫名其妙地问道:“为什么?”
余鱼一脸幸福地说:“我这两天便秘,你知道吧?”
佘蛇:“……”
“我刚才拉出了一条比你鸡鸡还粗的粑粑!”余鱼一脸英雄就义的慷慨,玉体横陈:“来吧!我可以的!”
佘蛇沉默良久,哆嗦着拿了包烟塞进口袋里,转身出去了。
第61章
南宫狗剩走后,乔瑜的日子又回到了从前。
每天早上七点起床,没有人隔三差五地为他做早饭或是坐在桌边眼巴巴地等着他榨出的豆浆;每天中午叫一份外卖,没有人会在前一天晚上为他装好盒饭;每天晚上回到家,一个人随便准备点吃的,边看新闻边发呆,等到了时间便上床睡觉,睡不着的时候便睁着眼睛等天亮。
唯一与以前不同的是,他不再挂念苏颐,而南宫狗剩留下了老鹰二号,也让他在这小小的仿佛囚笼一般的屋子里总算有了其他生命的陪伴。
他好像并没有被如何巨大的悲伤笼罩,甚至除了南宫狗剩走的那天,他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并非他刻意压制,而是他似乎已感到麻木。
然而他走神的时间越来越久,有时甚至吃完了晚饭一直枯坐到睡觉前,而那几个小时里,他也许想到了很多,也许什么都没有想。
他开始回忆过去,从他大学时的那个情人回想到暗恋苏颐的七年,再回想到和南宫狗剩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感到奇怪、悲哀、甚至可笑——为什么所有他用真心来对待的人,都没有真心对待他?甚至再早一些,早在他八岁的时候,他的父母就都不愿意要他。
——这一定是我的问题吧。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乔瑜心想。
余鱼和佘蛇如胶似漆地缠绵了几个礼拜,可是最后的临门一脚始终没有成功,使得余鱼体内躁动的因子逐渐复苏。
其实确定感情后,两个人的生活与以前并无多大差异——二十几年来,他们一直是吃一碗饭睡一张床,除了名分从兄弟变成情人,除了比从前更爱打啵互摸之外,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而以前,余鱼每个月会有少则三五个,多则十数个露水情人。他和南宫狗剩不同的是,他只玩一夜情,却从来没有固定的情人。对于余鱼来说,和不同的人上床只是享乐的一种形式,并不关乎感情。而他从小在南宫狗剩的耳濡目染下长大,他的道德观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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