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颐缠在眼睛上的纱布被微微打湿,他用额头轻蹭李夭夭的胸口:“夭夭,你喜欢我么?”
李夭夭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喜欢。”可是,对不起,我想我还不够喜欢你。
苏颐仰起头,凭感觉亲吻李夭夭的喉结,李夭夭漫不经心地揉着他的后脑,似乎没什么欲望。
苏颐摸索着拉起他的罩衫下摆,将唇凑到他结实的小腹上亲吻。从李夭夭的角度恰好看见他挺翘的鼻尖和若隐若现的红唇,忍不住将他拉起来亲吻。
两人吻着吻着都逐渐情动,李夭夭打定了注意要给苏颐一场温柔到极致的性爱,故亲吻和爱抚如潮水般落在苏颐身上,却不给他主动的机会。
苏颐的眼睛被蒙着,因丧失了视觉而使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感,爱人的每一下触碰都足以令他颤栗。他拥着李夭夭肌肉紧实的背部,不断喃喃着:“夭夭,我爱你……我好喜欢你……”
李夭夭用唇堵住他的嘴,不愿再听。
这一次,李夭夭用尽了浑身解数,无比照顾苏颐的感受,将他伺弄的欲仙欲死,泄了三次才算作罢。
苏颐倦极了,枕着李夭夭的胳膊,不消五分钟便睡着了。
李夭夭躺了半小时,许是因作息的颠倒,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小心翼翼地将胳膊从苏颐脑袋下抽出来,披上衣服去外面散步。
花开两枝,各表其一。
话说乔瑜最近忙的是焦头烂额,白天在考古队工作,有的时候晚上还要被苏颐他们折腾,好容易处理完了宝剑的事情,他却失眠了。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大脑运作的比白天还快,一会儿想着七年的时光里苏颐的一颦一笑,一会儿想着白天出土的文物,一会儿又开始猜想三千年前的那位周天子是什么模样,好容易有了困意,闹钟也响了,该起床了。
就这么折腾了几天,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下去自己就该精尽人亡(正直状作注:精是精力的意思)了,于是毅然在躺了半小时后翻身下床,出门买安眠药。
小村镇里没有通宵营业的药店,连路灯都隔了好长一段距离才有一个,五盏灯里还有两盏是坏的。乔瑜孤零零地走了一会儿,只听耳边阴风呼啸,渐渐觉得害怕,于是忙调头往回走。
“哗——”
一阵秋风扫落叶,乔瑜一抬头,只见不远处有一团飘在半空中鬼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再扶正眼镜定睛一看,原来是个提着灯笼的人。他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发现提灯笼的是个白发垂地、身着青色直裰、一手握麈尾一手握灯笼的道士,当即吓得险些尿崩,连滚带爬就往宾馆冲:“妈呀——!!!鬼啊啊啊啊——!!!”
那道士也不知怎么的就飘到了他面前,麈尾一挥,挡住他的去路。道士一开口就是一口带着江苏口音的普通话:“朋友,贫道是人,不是鬼。”说着还伸手捏了捏乔瑜的脸,“你看,贫道的手是热的。”
乔瑜的小心肝险些没从喉咙里蹦出来,张大了嘴看着道士说不出话来。
这位道士——我们的南宫狗剩同志微笑,再微笑:“一个搞考古工作的同志怎么还相信有鬼呢?”
乔瑜呆了好一会儿,才捂着心口纳闷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我是考古工作者?”
南宫狗剩一捋白花花的胡须,笑道:“贫道白天掐指一算,就算出小哥你今晚注定有血光之灾,所以才特地在这里等着你。咳,贫道是茅山派一百零八代掌门人,幸会幸会。”
也不怪乔瑜认不出狗剩同志,一则天色太暗,二则狗剩同志的装扮换了,连陕西口音都改成了江苏口音。
他战战兢兢地问道:“血、血光之灾?你、你想干嘛?”
南宫狗剩同志瞪圆了眯眯眼,一脸严肃:“你的血光之灾不是指贫道,贫道是来为你化解这场灾难的。”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把纸叠的剑,手指伸进兜里沾了朱砂,在剑身上念念有词地画了一些奇怪的符号,递给乔瑜:“揣在身上带回去,放在枕头底下,过完了今夜你的灾难自会化解。”
乔瑜这时候已缓过神来了,心中哀嚎:不会吧!这什么破地方啊!怎么骗子这么多!
他一脸警惕地盯着南宫狗剩:“要钱?”
南宫狗剩轻抚胡须,微笑:“这剑可是限量的,太上老君一共赐了贫道三把,上面有王母娘娘亲自吐的口水,什么妖魔都能斩除。既然贫道跟你有缘,给你打个八折,一千就可以了。”
乔瑜“呸”了一声,气愤的涨红了脸,竖起中指骂道:“限量,限量你妹!全世界限量六台的法拉利中国就有七台!你个老骗子,死骗子,骗到你乔爷爷头上来了!”说着抢过南宫狗剩手里的纸剑,对准他心口狂戳:“我戳死你戳死你戳死你!啊啊啊啊,恶灵退散!”直到将纸剑戳烂了,才愤愤往地上一丢,大步流星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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