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夭夭郁闷地坐在院子里,心想:小绵羊有没有按时吃晚饭?难道出去借酒消愁了?他不会去找乔瑜吧?
他掏出手机,没有任何来自苏颐的短信和电话,主动摁了几个数字想拨给苏颐,半途又掐了。
他在门外坐了一个小时,终于忍不住拨了家中的固话号码,只听别墅里隐隐约约传来铃声,却始终没有人接。
李夭夭烦躁地挂了电话,起身往外走,打算去找个地方住一晚,走出一段路却又拐了回来。
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开始拨打苏颐的手机,却只得到一个冰冷的女声回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李夭夭无奈地掐断电话,每隔几分钟再尝试拨一次,打到手机快没电了也没等到苏颐开机。
他又翻出一件体恤套上,头靠在冰冷的铁门上等待,也不知等了多久,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李夭夭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晨五点。
他摁门铃拍门打电话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自己又饿又冷的好不狼狈。他垂头丧气地出了小区,走过七八条街找到一家馄饨店,心不在焉地吃了顿早饭,又重新逛回苏颐楼下。
他出门的时候连手机充电器也没有拿,这时候想打给南宫狗剩求助,拿起手机摁了两个键竟然因没电而自动关机了。
李夭夭傻了眼。
他在苏颐家楼下又坐了一阵,等到早上八点也不见苏颐回来,终于彻底着了慌。而此时再后悔,却已晚了。
南宫狗剩借口没钱住宾馆,就这么在乔瑜家赖下了。乔瑜其实也动了些心思,便没赶他走。
乔瑜的条件不怎么好,住的地方是那种老旧的两室一厅,占地只有四十平,但胜在收拾的干净,看起来倒也不觉得十分狭隘。平时他一间当做卧房,另一间当做书房,南宫狗剩挤进来之后便将书房里的小沙发给他暂时当床用了。
南宫狗剩不付人房钱,于是很自觉地担当了烧菜收拾屋子等活。十一长假期间还陪着乔瑜出去逛商店买东西,甚至乔瑜写完的研究报告他也能提出些建设性意见来。
等到了第五天的晚上,乔瑜写完报告坐到桌边,南宫狗剩已经为他盛好一碗热腾腾的鱼头汤。
乔瑜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许是烫的厉害,又许是被白气蒸的眼热,不知怎么竟湿了眼眶。
他低头捧着碗轻声问道:“南宫先生,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
南宫狗剩挑了挑眉,过了好几秒才慢悠悠地说:“小乔同志叫我狗剩就可以啦。”
乔瑜轻笑一声,捧着碗的手却微微发抖。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七年来始终没对苏颐说出口的话竟就这么流畅地说了出来:“狗剩……要不,我们试试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话说余鱼同志见多识广,却很不会买水果。
有一回他买了个椭圆形的大瓜回来,南宫狗剩、李夭夭、佘蛇都聚了上来。
李夭夭问:你买个冬瓜干嘛?晚上炖汤喝?
余鱼气急败坏地踢他:滚!这是西瓜。
李夭夭目瞪口呆,佘蛇微微蹙眉,连狗剩师父都不太认同地摸着下巴不说话。
余鱼气哼哼地去找水果刀:我切给你们看!
不一会儿,只听余鱼发出一声惨叫——西瓜刀切到手指了。
佘蛇淡定地说:手指染红瓜瓤,不算。
第26章
李夭夭在楼下徘徊到中午,实在走投无路只得找了家连锁酒店先住下,拨了个电话给南宫狗剩。
南宫狗剩的语气听起来很轻快:“小兔崽子又有什么事?”
李夭夭闷声说:“师父……我跟苏颐分手了,现在没地方去……”
南宫狗剩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熟悉小徒弟秉性的他倒也没有细问,报了个地址就把电话挂了。
两人在一个天桥底下见面,南宫狗剩叼着烟斗,李夭夭叼着烟,肩并肩蹲着看眼前人来人往,都是一通猛吸不说话。
过了好久,南宫狗剩开口了:“你看你又把小苏同志甩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李夭夭没好气地说:“我后悔了不行啊,吵架的时候说的不都是气话嘛!”
南宫狗剩问:“那你想怎么办?你是不是找不到小苏了?”
李夭夭惊讶地斜了他一眼。
狗剩撇撇嘴:就徒媳妇那个个性,还不是哄哄就好了?要不是找不到人,小三狗又怎么会这么烦恼呢?
李夭夭垂头丧气地把事情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遍,南宫狗剩听得直皱眉头:“不会是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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