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说:“这里有可能是个北魏墓,以前内蒙古就挖出过四个北魏墓。”
有的考古队员猜是唐朝的,有的考古队员说墓主应该是个当官的,也有人说可能就是个地主墓。
南宫狗剩嘿嘿直笑。
王老很和蔼可亲地问,狗剩兄弟有什么见解?
狗剩连连摆手:“哪能啊,我啥子都不懂,就等着看你们挖嘞!”
等天快暗的时候,王老请县干部派了几个人看守,考古队员们收拾东西离开了。
等众人路过盛乐镇的一片农庄时,领路的县干部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池子说:“那是个粪池,前两年就是这里闹过鬼!”
众人哗然,有的年轻的考古队员已经笑了起来:“鬼是从粪池里钻出来的?”
县干部连连点头:“真的,不是我骗你们!有人说好几个晚上听到这里有声音,好像是个女鬼在哭。有一天晚上我小侄子路过这里,亲眼看到有鬼从粪池里浮上来!”
众人悉悉索索地笑起来,有人问道:“你侄子没看错吧?会不会是什么动物?”
县干部严肃地说:“不止我侄子一个人看到了,好多人都看到了!真的是个人影!还有邪门的事情发生呢,那段时间附近几家人丢鸡的丢饼的,少了很多东西。老钱家的儿子莫名其妙就病倒了,还说胡话,说什么娘娘附身,吓死人嘞!后来我们找了个云游的道士来做法,粪池就再也没闹过鬼了,老钱家儿子的病也好了。”
王老问道:“丢东西?丢的都是食物?”
县干部想了想,说:“丢剪子的、丢胭脂的、还有丢铁铲的都有!”
王老笑说:“是不是有人来偷东西啊?那个云游的道士又是什么人?”
县干部说:“不知道,应该是个高人吧。不是我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他是真的会变法术,一张什么都没有的符纸他喷一口水就有字了,还能凭空搞出一团火来,老钱儿子的病也真的是他治好的!”
王老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几个考古队员已经交头接耳说成一片了。
苏颐附到乔瑜耳边,小声说:“小乔哥,你有没有觉得……”
小乔瞥了眼附近的南宫狗剩,迟疑地说:“有……有点……不会吧?”
苏颐轻笑。
小乔挠挠头,护短地说道:“不会那么巧吧,天底下骗子其实挺多的,也不一定就是他啊……”
苏颐狡黠地眨眨眼,撺掇道:“那你去问问呗,我看师父他好像真的知道点什么。
太阳下山的很快,等考古队员们到达县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过没有经过污染的小城里月光很亮,足以令受污染严重的工业城市里长大的人们感到心旷神怡。
晚上队员们整理完一天的成果就睡下了。
苏颐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披上衣服出去看月亮。
十一月份已经很冷了,尤其是内蒙古这里早晚温差很大,苏颐保暖内衣外面穿了件棉衣,没走几分钟就冷的发抖了。
他正准备转身回去,忽觉背后阴嗖嗖的,扭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墙角里有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苏颐吓得猛地跳开一步,差点没尖叫出声。等他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个蹲着的人,只是借着幽幽的月光他看不清那人的相貌。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好吧?”
那人不说话,只拿眼睛死死盯着他。
苏颐咽了口唾沫,心惊胆战地说:“我、我先走了哦。”
那人慢慢地站起来,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苏颐越看越觉得那身影眼熟,猛地蹙眉:“夭夭!”
李夭夭双手插兜,慢吞吞地走上前,在离苏颐五米远处立定不走了。
苏颐心跳的厉害,浑身僵硬的好像中了定身术一样。
这一个月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的人如今就站在他的面前,宁静的黑夜、明亮的月光,渺无人迹的小巷,若有若无的风声——多么浪漫而又戏剧的一幕!
苏颐咽了口唾沫,皱着鼻子问道:“你身上……什么味道?”
李夭夭泪奔:“咩~~~~~~~哪个杀千刀的畜生~~也不知道立个围栏,害老子刚才掉到粪坑里去了!!!”
苏颐:“……”
苏颐憋着笑将李夭夭带回住处,为他准备好换洗的衣服,把他往浴室推:“快去洗干净!”
李夭夭膝盖以下全部湿透了,裤管不停往下滴着黄褐色的不明液体。他迫不及待地脱下裤子鞋子往垃圾桶里一丢,奔到浴室里将水开到最大。
苏颐无奈地笑了笑,开始清理被弄脏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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