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颐心想:等我回了上海,我要对他好一些,只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失去自我了。原来要经营感情,其实是这么难的一件事。
过了几天,考古工作人员终于开始处理墓室中的棺材。这是一个石质的棺,和墓室一样用铁水密封。等墓室清理完毕,所有的随葬品都被运到当地的文物考古研究所之后,王老决定当场开棺。
李夭夭眼见着一个个考古人员们拿着药水、工具等潜入墓室中,只觉心急火燎,恨不得他们将棺材搬到地面上来开。
四周没有下去的考古人员和围观的群众们也是各个翘首以待。
过了一个多个小时后,苏颐从墓室里爬了出来。
一群人围了上去,李夭夭首当其冲地问道:“咋样咋样?”
苏颐摇了摇头:“石棺里还套了一个木质的棺材。我们现在保护的条件不够,木棺一旦离开那个环境就会立刻脱水干裂,王老说,要马上运到研究所。”
围观人群失望地做鸟兽状散。
苏颐悄悄告诉苏李夭夭:“木棺是彩绘的,棺身上画了兽面和金龙。”
李夭夭瞪圆了眼睛,问道:“又是画龙的?难道是个皇帝?不会就是那个什么拖把龟吧?”
苏颐说:“说不好。北魏的哪个皇帝死后把尸体运回这里来安葬,也是有可能的。”
考古人群忙进忙出地将木棺从石棺里搬出来,密封起来,搬出墓室,搬上卡车,浩浩荡荡地前往研究所。
李夭夭和南宫狗剩自然是不能跟着去了,只得早早回了住处等消息。
第二天凌晨的时候苏颐终于回来了。
李夭夭问道:“开了没?”
苏颐摇头:“我们不敢开。实验室有空调、加湿器和一些设施,能模拟墓室中的条件。王老已经向上面汇报,过几天国家文物局的人过来,由他们负责开棺。”
“啊……”李夭夭失望地说:“那还有你们什么事不?就这么完了?”
苏颐微笑:“是啊,写完这次的发掘报告交上去,只要等消息就行了。”
李夭夭简直失望透顶:“怎么这样啊……那你有没有偷偷顺两件宝贝出来?”
苏颐赏了他一个爆栗:“想什么呢!快去睡觉,过两天我们就回去了!”
李夭夭这才稍稍高兴一些。
同一时间,另一间房中。
乔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悄声问身边人:“你睡了吗?”
南宫狗剩含糊地应道:“没。”
乔瑜小声说:“我睡不着……每次到了这个时候就睡不着……感觉很兴奋又很失落……”
南宫狗剩将手搭上他的背,乔瑜顺势靠近他怀里:“我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每次发现遗址古迹,我都会想,我几世之前是不是也来过这个地方,或是棺材里躺的人和我的前世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太多,有的时候晚上做梦我真的会梦见前世的故事,我想要记住,可是醒来之后就全部忘记了……”
南宫狗剩失笑:“搞科学研究的小同志还相信这些?”难怪那时候差点被我骗!
乔瑜小声说:“很可笑对不对?以前有一次我清理出一个马鞍来,当我把手放上去的一刹那,我眼前好像看到草原上骏马奔腾的画面,而且骑马的那个好像就是我自己……”
南宫狗剩揉了揉乔瑜的脑袋,心里觉得自己这个小情人真是可爱极了,忍不住逗他说:“其实那个墓主是你的前世吧?自己把自己从棺材里挖出来有什么感觉?”
乔瑜不禁笑了:“没有哦,我还以为我会穿越呢。哎,对了,你装神弄鬼的那套纯粹就是骗人的吗?”
南宫狗剩拖长了音调说:“天机不可泄露。”
乔瑜撇撇嘴,促狭说:“两年前那个就是你吧?听那个县干部说,很多人亲眼看到鬼是从粪坑里浮上来的,你掉进去了吧?”
南宫狗剩清咳一声,悠悠道:“谬传,这都是谬传。”
乔瑜笑了:“那村子里丢的东西是你偷的吗?”
南宫狗剩说:“哎呀,我就拿了几张烧饼和一筐鸡蛋。我要胭脂和剪刀干什么?他们自己丢了东西不能算到贼头上的嘛!这都是赤裸裸的污蔑啊!贼也是有贼的尊严的!”
乔瑜又问:“那孩子的病呢?”
南宫狗剩说:“烧糊涂了呗,小孩子晚上看了故事书瞎叨叨,大人自己瞎联想。”
乔瑜一边笑着摇头一边用手指戳他胸口:“老骗子。”
南宫狗剩心想:等我把你骗到手再说吧!
过了两天,众人收工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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