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人的面前,斯文男人突然抬脚就朝对方狠踹了一脚,那动作和气势与他脸上的斯文截然不符。被踢中的人痛苦地“呜呜”几声,被绑在身後的两只手拼命地想挣脱出来。另一人蹲下,隔著黑布抓住对方的头发,用力。
“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被抓吗?”
被抓的人胸膛剧烈地起伏,紧绷的身体把绳子撑到了极限,看得出平时是一个勤於健身的人。斯文男子似乎很不满友人的客气,开口狠厉地说:“跟他那麽多废话做什麽,直接宰了他!”
另一手隔著黑布用力拍打了对方的脸几下,这人松开黑布,恶狠狠地说:“鬼佬,这里是香港,不是美国。你在美国怎麽横行我们管不著,但到了香港,就要守香港的规矩!”
站起来狠踹对方一脚,这人拉著斯文男人出去了,并关上了门。这里是一间废旧厂房的小房间,被友人拉出去一段距离後,斯文男人抽出手臂,不满地说:“木云,你还怕他报警不成?这种人渣直接弄死最好,不然他以後还会对无意少爷不利!”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温木云。一身黑衣黑裤的他此刻看上去就像黑社会的不良老大,而他面前的人哪怕是说著杀人的话,也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令人看起来实在是矛盾纠结。
吸了口烟,温木云道:“我本来是打算让你做掉他的,但有人不让他死。”
“谁?!”
温木云耸了下肩膀:“林於之说美国那边有人要给无意少爷出气,让我们别弄死他。对方说雷德蒙是美国人,如果在香港出了事会很麻烦,他们不想让人联想到林家。等到了美国,他们自有办法。”
斯文男人吹了声口哨:“无意少爷的朋友这麽厉害?”
温木云笑笑:“应该比我们想像得更厉害吧。我突然想到‘风筝’公司之前的事情。林於舟接手风筝的时候郭田山不是想趁机捣乱吗?结果郭田山最後却不仅丢掉了风筝所有的股份,还被逼到内地去了。据我所知,那件事不是林家做的。我当时一直想不通还有谁会帮林家,我以为是老先生还有後手,现在想想,恐怕和无意少爷的朋友有关。”
斯文男人立刻兴奋地问:“我什麽时候可以见到无意少爷?我想让他给我签名!”
“等无意少爷伤好吧。”温木云吐了口气。
斯文男人的脸色立刻变得狰狞了几分:“我应该戳那个鬼佬几刀!”
温木云拍拍他的肩膀:“林於之他们一会儿就到,我们还得留著雷德蒙的命让他滚回美国。不过雷德蒙看到了你的脸,这家伙卑鄙的很,在美国那边教训他之前,你最好不要在媒体上露面。”
“呵,”斯文男人笑笑,毫不在乎地说:“放心。他就算跟特首告状也不能拿我怎麽样。一个有性虐倾向的变态鬼佬,谁会信他的话?哪怕他真敢指控我,那也我会问他,我和他无缘无仇为什麽要囚禁他?我可是维护香港治安稳定的优秀警官,要不是不能给无意少爷惹麻烦,我一定抓他进牢让他天天被人插!”
温木云一副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阿敛,你好歹也是警司,拜托你说话不要这麽粗俗好不好?明明长著一张人畜无害的斯文面孔,偏偏一张口就这麽粗俗,你的下属怎麽受得了你?”
斯文男人阿敛笑笑:“我在警局里可是绝对的斯文警官,深受诸位下属的爱戴。”
“我吐。”温木云做了个呕吐的动作。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朝外走去,林於之他们该到了。
温木云和阿敛在厂房门口等了不到五分钟,一辆车开了过来,在他们的面前停下。车上下来四个男人。一下车,四个人就同时问:“人呢?”
温木云指指厂房内:“在里面。”
沈笑微捏捏拳头,第一个大步走了进去。温木云和阿敛带著四人来到关押雷德蒙的房间。温木云很细心地打开了房间的大灯,好让四个人看得更清楚。
“别摘他的蒙面,下手的时候不要打脑袋和侧腰,其他地方随便。”四个人各个怒火中烧的模样,考虑到他们得让雷德蒙活著离开,阿敛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四个人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林於鸿率先冲过去提起雷德蒙的衣襟照著他的腹部就是狠狠的一拳。接著,林於之、林於舟和沈笑微也开动了。被堵著嘴的雷德蒙只能“呜呜”地痛呼,更别说反抗了。
四个人你一拳我一脚,打红了眼。就听“砰砰砰”的钝响,拳头落在肉上,皮鞋踢在骨头上。阿敛“噢噢噢”地怪叫,好像打在他身上一样。
林於之、林於鸿、林於舟和沈笑微真是气疯了。先不提林於舟和沈笑微,单说林於之和林於鸿。天生情商为负的两人终於遇到了让自己心动的人,可以说那个人把他们体内为数不多的爱情全部激发了出来。两人嚐到了前所未有的恋爱的甜蜜和幸福。而前一晚还在床上和他们激情的抚摸亲吻的爱人此刻却是脸色苍白、身体带伤地躺在床上。一想到自己爱著的人被这个混蛋逼得砸窗户跳楼,满身是血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就恨不得把这个人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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