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对张建安笑了笑,客气地道:“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娇娇也是我的女儿,这都是应该的,怎么能说麻烦呢!”张建安指了指向维定,道:“再说我成天上班,这段时间都是维定在照顾她。”
“嗯,哥哥对我很好,会做很多好吃的,还带我玩。”小女孩附合着,然后冲张建安做了个鬼脸,道:“爸爸懒,没有哥哥好。”
“呵呵……你这孩子。”白雨敲了敲女儿的小脑袋,教训道:“不许对爸爸没礼貌,要是爸爸不喜欢你了,下次就不让你来玩了。”
小女孩捂着被敲的地方,眼巴巴地看着张建安,道:“娇娇再也不说爸爸懒了,爸爸还会喜欢娇娇吗?”
“哈哈……喜欢,喜欢娇娇。”张建安摸了摸小女孩的脸,笑道:“你说爸爸懒,爸爸也会喜欢你,下次放假你让妈妈送你来就成了。”
白雨等这父女俩亲近够了,她对小女孩道:“快跟爸爸和哥哥说再见,我们该回走了。”
小女孩先看着向维定,很舍不得地道:“哥哥,娇娇要跟妈妈走了,你要想娇娇啊……娇娇下次放假还来找你玩。”
想?想小女孩不来还差不多。
向维定淡淡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得到哥哥的回应,小女孩才看着爸爸,道:“爸爸,娇娇跟妈妈走了,你要想我,娇娇也会想你的。”
“嗯,知道了,宝贝娇娇。”张建安看着依依不舍的小女孩笑了。
从车站回来,张建安进屋就对身后关门的向维定笑呵呵地道:“娇娇走了,你今天就能搬回自己房间,这下不用委屈你跟我挤了。”
“……”
向维定站在门口发了一下呆,跟张建安同睡了近两个月,他都快忘了原来自己还另有房间的。
晚上睡觉前,洗漱了的向维定习惯性地走向张建安的房间,在离房门三步的距离又停了下来,因为一直虚掩着等他进屋才关上的门此刻已经紧闭……向维定这才想起他已经搬回自己房间了。
推开原来自己那间已经整理好的房间门,向维定走了进去,看着自己住了近四年的房间,他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关门,关灯,上chuang,睡觉。
两个人一起睡久了就会有一种习惯,就算上chuang时两人各占一边,但早上醒来时往往挨在一起,身体会自动寻找另一个人的体温。
半夜,向维定那已经习惯的身体一点点往床的右边移,这近两个月里跟张建安同睡时,张建安一直睡右边,他睡左边。
向维定是面向左的侧睡着,身体向右移动着想靠上习惯的身体,当他一直蹭到床沿,正准备翻身差点掉下床的时候,神经系统微妙的示警,然后向维定醒了,被惊醒了,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房间里没开灯,窗外投进来一点微弱的月光,就着醒来的姿势,向维定模糊地看清整个房间,身边没人,房间安静,背部即将悬空的感觉提醒他发生了什么情况。
向维定楞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在空荡荡的床上摸了几下,没人,只有他一个人……
从搬回自己房间那天开始,张建安一个人睡得舒服了,向维定却辗转反侧,身边没有熟悉的体温,没有喜欢的气息,向维定睡不着,睡不沉,夜里总是醒很多次,睁着眼睛发呆。
向维定很疑惑,小女孩出现前他也一直是一个人睡,为什么现在就是不习惯了呢?
总感觉身边差点什么,半梦半醒之间总想能抱住些什么,或者背能靠着什么,那样让他安心……一个人睡,向维定觉得空,身边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没个着落。
在渡过长达一个月的睡眠不足之后,向维定眼圈严重发黑,精神时常恍惚,让张建安很是担心儿子的状况,紧张地问:“维定,你最近怎么了?是学习压力太大还是心里有事?”
向维定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他不想让张建安担心,而且他觉得说了也没用,他不是幼儿,不需要大人陪睡,这么多年也一直是一个人睡,他觉得自己能克服身体对两个人睡的习惯。
所以,向维定强迫自己重新去习惯一个人睡,控制着身体和心里对于体温的渴望,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能保持最基本的睡眠。
在向维定开始努力习惯一个人睡之后,某天清晨睡来后,发现自己的睡裤上有一种白色的粘液,向维定明白这就是张建安说过的梦遗,他也从网络上详细了解过,只是……虽然看过许多解释都说梦遗后,本人只会有些模糊感觉,甚至可能没有感觉,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向维定还是觉得有些莫明奇妙。
为什么跟那天张建安为他做的事的感觉相差那样远呢?
生活正在进行着,它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喜怒哀乐而停下,也不会因为少年的疑惑而逗留。少年在不断成长,那点儿疑惑被他抛之脑后,直到……一些绮梦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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