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笑着的一句问话,楚汐的脸色却纹丝不动波澜不惊:“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郑平脸色黑了一半:“……狗咬你没那么爽吧?”
“你比狗还是强一点的,”楚汐转过身拿走毛巾,“一大早上跟刘辙商量什么呢?继续谋杀董莎?”
郑平打着哈哈不说话,这时外边楚汐的手机震天响起,楚汐大步走到外边去接起电话,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压低了几分。郑平偷听欲上来了,趴在门口听了半天,隐约听见楚汐说“好的”、“我和他一起”,然后说了一分多钟就挂了。
“谁啊?”郑平探出头可怜兮兮的问。
楚汐头也不抬:“柯以。”
郑平立刻一个激灵:“他要干什么?”
“找我吃饭,叫你一起去。”
楚汐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往门口走,他脸色一点动静也没有,就跟说“今天中午上楼下饭馆吃饭”一样正常。郑平一把抓住他的手问:“我们非要去?那老头是什么意思,请我们两个吃饭?”
楚汐的样子特别不耐烦:“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到底是我名义上的长辈,你想和我怎么着得过他的目!叫拜见家长!郑平你的脑袋是包子做的吗?”
就算拜见家长也不想拜见这种家长啊。郑平在肚子里腹诽着柯以的祖宗十八代,然后不情不愿的跟着楚汐下楼去上车。柯以请在他自己家饭店的包房里,进去就是一排西装保镖站着迎接,美丽的迎宾小姐恭恭敬敬带着他们两人上了楼,在一扇桃木门前停了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柯先生已经在里边等待两位,请楚少和郑先生进去吧。”
楚汐伸手推门,突而瞥她一眼,轻轻的问:“你新来的?”
迎宾小姐巧笑:“承蒙楚少青眼,我叫阿沁。”
楚汐点点头,淡淡说一句:“好名字。”接着推门走了进去。
郑平进门去的第一个感觉是,很乱,很晃眼。他走了两步才定睛下来,只见周围全是大红织花地毯、墙幔壁画、水晶吊灯,门边一个古董柜子,酒柜冰柜俱全,最里边有个小台子,上边放着一架钢琴。凡在这里陈列的都流光溢彩金玉辉煌,连椅背扶手上小小刻花都雕工精细翻龙覆凤,一阵阵暖香熏开,烘得人如同置身云里雾里。
郑平生长在大陆,他那种红色贵族和和香港的富贵世家又有很大不同。他的环境是有钱有权但是不怎么很会享受,平时生活优渥舒适就可以了,生活的重心在工作上;柯以那种人是几代富贵积累下来的,在享受上有自己独特的习惯,自己并不会觉得那是穷奢极欲。
郑平旧仇在心,看人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拉开椅子大大咧咧一坐,问:“柯先生好情致,吃个饭还叫我们楚少陪着?”
柯以坐在大圆桌的另一端,笑容可掬的反问:“不可以么?楚汐是我的晚辈,我请他吃顿饭有什么不对吗?”
楚汐跷着腿坐在一边看菜单,眉目如画,脸色冷淡,顺手把菜单本子一合递给侍应生,头都不抬:“来点汤,甜的,少放点糖。”
侍应生点头答一声是,默默退下。
郑平冷笑一声,翘着二郎腿在桌边上抖啊抖的:“我怎么不知道楚汐和您老有什么亲戚关系?据我所知楚家几代之内就没有和姓柯的联姻的,楚汐从哪又成了您老晚辈了?这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血缘秘密在里边呢还是您来自作多情,这我可真想问问了。您老给解释一下?”
柯以脸色铁青:“郑先生,我好心好意和我自己的朋友聚一聚,你是什么身份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的?”
郑平一个京油子,流氓一样的人物,抓住了语病立刻拽着不放:“刚才还说是晚辈呢怎么现在成朋友了?这改天再变变是不是从晚辈又跳到情人上去了嗯?”
柯以被说中心事,立刻脸上勃然变色。他碍着楚汐是有头有脸又是他名义上侄子的名头一直动不了手,但是他心里想楚汐都想疯了。这会儿被郑平一下子当着楚汐的面说穿了毛病,怎么能不跳脚?
柯以一拍桌面:“郑先生!你别太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
“这还是我的地方!”
“这他妈还是我的人呢!”
楚汐的汤正巧上来,桌子一震,汤洒出来两滴。楚汐神情自若看都没看,拿起勺子低头喝汤,眉毛都不动一下。
柯以气得没处发泄,指着郑平向楚汐厉声问:“他说的这是怎么回事?”
楚汐喝掉最后一口汤,放下勺子,拿起毛巾抹抹嘴,一边在柠檬水里洗了洗手一边开口平淡的说:“就是他说的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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