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谢萌章因为跟唐跃倾诉了心里话,所以转身就睡着了。可苦了唐跃,睡裤里支着个小帐篷,是不敢碰,又消不下去。生生的受着那蚂蚁爬遍全身的痛苦。就这样煎熬了半小时,总算压抑住了欲火,唐跃就想,总有一天,要找谢萌章把这个讨回来。
过年这几天谢萌章还是很开心的,他给父母都买了礼物,王琴是一套保养品,谢华东是一个高血压的测压器,虽然东西不贵,可两位老人觉得他特有心,给发了个特别厚的红包。唐跃因为学习好,人勤快,得的红包也不少。谢萌章还从自己的红包里抽了两百块钱给他发压岁钱。只不过嘀咕了半天,说以前过年亲戚给的压岁钱自己都是交给父母了的,现在他不但不收缴唐跃的,反而还给他分发,实在是太伟大了。
加上以前打工剩下的钱,唐跃手中也有两千来块钱了,算是一笔小小的财产。唐跃是个爱钱的,有了钱才有安全感,才不会无家可归,才不会在大夜晚的不知道去哪好。
三十晚上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饺子,看联欢晚会,算是一个极丰盛开心的新年,可是看着谢萌章和两位老人单纯的笑脸,唐跃还是有些不舒服。他还是孤独的,虽然自己死皮赖脸的赖在谢家,他还是明白,自己和他们始终不是亲人。
唐跃有心事,谢萌章却看不出来。玩到十二点还自己先跑去睡去了。唐跃等两位老人睡了,还打扫了整个房间,把一切收拾得干干净净,这才爬到床上去。谢萌章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唐跃上床,就从另一边探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儿子,晚安。”唐跃被这声儿子叫得心口热热满满的,也就一扫阴霾,滚被窝里睡了个好觉。
因为初一要早起,所以王琴一大早就开始敲这两小子的门,谢萌章是个爱睡懒觉的,翻个身用枕头蒙着脑袋继续睡,唐跃只得答应了一声,说马上起来。王琴又让他把谢萌章弄起来,说今天要喊他去给几家亲戚朋友拜年。唐跃自己穿好衣服,可看着裹得跟饺子一样的谢萌章就犯愁了。无从下手啊。
“爸爸~”摸了摸鼻子,唐跃还是站在跟前喊。谢萌章连身体都没挪一下,看起来是要将自己捂死在被窝里。“爸爸~”唐跃又喊了一声,伸出手去接她被子。谢萌章是裹得死紧,连被子的边儿都找不着,唐跃只能从上方挠了几把。谢萌章还是跟死猪一样。唐跃没见过赖床赖到这个地步的,是完全没了办法。门外王琴又开始大声喊了,说是煮了汤圆,让他们赶紧的出门去吃。唐跃看着谢萌章裹着这个饺子动了动,可还是没有起来的意思,没有办法,只得使劲蛮力的抓住被子的两块往外拉。
虽然谢萌章二十二了,唐跃才十六岁,可真是论起蛮力来,谢萌章则完全不是唐跃的对手,东滚西滚,还是让唐跃把被子掀开了,而且因为混乱,唐跃顺带着将他的睡裤也拉到了脚踝。谢萌章没有注意,只是抱怨好不容易过年不用上班,为什么要起怎么早之类的。可唐跃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谢萌章两条白生生的腿大喇喇的岔开着,竟是光滑得一点毛发都没有,至于三角地带,也因为是早晨微微隆起,看起来乱性感了一把。
大概是发现了唐跃目光的呆滞,谢萌章爬了起来,就跪在床面上支起身子拿手掌轻轻打了唐跃的脸颊几下:“儿子,你不能做你奶奶的爪牙啊,清晨就迫害你老爸!”唐跃从他睡衣的大领口看到那平坦的胸腹和胸口嫣红,这次是真的无法忍受了,一言不发,拉开门就冲去浴室了。
谢家二老觉得这唐跃也挺奇怪的,一大早就把自己关浴室里洗澡,神经叨叨的。
等着唐跃从浴室出来,谢萌章一脸气愤的站在外面:“捣鼓什么呢?我等着刷牙!”唐跃的头发还是湿的,谢萌章又摆摆手:“去,找你奶奶要电吹风,一大早洗澡,也不怕感冒。”
吃了早饭,王琴就交给谢萌章新年任务,就是挨家挨户的拜年,谢萌章以前就讨厌这个事,陪着说一大堆虚伪的话,对着一群中老年人实在无趣得很。可这是个硬任务,一直都没逃脱过。最后没办法,谢萌章只得将唐跃带到一路,也好有个伴。但是王琴说了,别人要问唐跃是谁,谢萌章不能由着性子胡说,只能说是自己家的远房亲戚,现在寄住在家里。两个人收拾一番,都穿的新衣服,就出门了。
谢萌章生怕唐跃对远房亲戚这个身份不高兴,可看唐跃的样子好像并不在意。
提着大包小包的上了出租车吗,谢萌章就问唐跃,是不是特不想当自己儿子啊。就这样一句问话,还惹得计程车司机转头来瞧他俩,嘴上还说:“小伙子,你自己才多大啊,哪来这么大儿子?”谢萌章不理他,把脸朝着窗外。唐跃知道他小心眼,赶紧的凑他耳边悄悄说:“爸爸,我以后只会叫你爸爸。”谢萌章确认过后又开心了,开始和唐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唐跃看着他一开一合的嘴唇又开始遐想,只得及时想一些琐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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