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没停,半夜下的最大,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许皎白打着伞,走路走得心不在焉,一脚踩在水坑里。
许皎白:“……”
鞋脏了。
回家肯定会被妈念叨。
许皎白试图补救,蹲**掏出纸巾擦擦。
越擦越脏。
“你在干嘛?”有女声从他身后传出。
许皎白扭过头,是张不熟悉的脸,穿着和他一样的校服。
“擦鞋。”
“……现在擦也没有用,到班再擦吧,你有湿纸巾吗?”
许皎白站起身,比女生高半头多,“没有。”
“我有!”女生说着把书包转到身前,拿出湿纸巾,粉色的一整袋都递出去。
许皎白脑内迅速思考,我好像不认识她,接不接呢?接?不接?鞋脏了怎么办……
女生以为他不想要,有些尴尬,刚想放下手,许皎白接过去,“谢谢。”
“啊不客气。”女生转了下伞柄,“那我先走了。”说着闷头快步往前走。
许皎白默默跟在她后面。
到了学校把鞋擦干净,湿纸巾还剩很多,许皎白记得昨晚也见过女生,是季横的同学。
啊,季横。
怎么办。
许皎白可怜兮兮地落下手,兜里还揣着那颗季横给的糖果。
“看什么呢?”管向童从旁边冒头,“手里生花了?”
管向童嘴角青了一块,许皎白用眼神询问。
管向童扇扇手:“害别提了,爸妈吵架我劝架,最后倒霉的反而是我。”他坐下,杵着下巴努努嘴,“季横过来了,找你的吧。”
许皎白猛然回头,季横杵着门框和别人说话,说完便朝他走过来。
第23章 依赖
季横走过来,先是摸摸脖子而后往许皎白胳膊肩膀看一看,干咳一声,“来看看你有没有少胳膊少腿。”
许皎白:“?”
季横不过是没话找话,两个人互瞪着眼,气氛干巴巴难受。
许皎白迟疑着抬起胳膊动动腿,回应季横:“没少,是完好的。”
“……嗯。”季横还是想揉一揉许皎白的脑袋,他对别人的性向没任何好奇,也不歧视,曾经偷偷在外打工,什么人都见过,形形色色,大家都是一样的普通人。但是这个人换成身边的人,换做许皎白,他又觉得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许皎白是因为信任才和他讲。
季横问:“中午还去画室?”
气温已经降下来,炎热短暂消散,画室背阴应该也很凉快。
许皎白回:“去吧。”
“ok。”
季横转身要回教室,许皎白叫住他,“等下。”
“怎么了?”
“你们班有个短头发,大概这么高的女生,她……”
季横脑子里还没形成人像便脱口而出:“曾佳?”
“我不知道她叫什……”
季横根本没听他讲话,凑近了,也不管距离不距离,热气拢在许皎白耳朵上,“你不是说不喜欢女生吗?”
许皎白顿时又丧起来。
季横果然还是介意他喜欢同性。
他听自己声音木木地回:“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她早上借给我湿纸巾……你能帮我还一下吗?”
“哎不是。”季横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恰好打铃上早自习,他只来得及匆匆说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替你还她,中午再跟你说!”
回了自己教室,季横绕过自己座位往曾佳身边走,把湿纸巾放在她桌上,“还你,谢了。”
季横回到自己座位,曾佳的同桌扯了扯她衣服,“哎怎么回事?你不是相中隔壁班那个吗,怎么反而是季横找过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师走上讲台,曾佳只能小声讲,“下课再和你说。”
对面坐着的王穗雪收回视线,手指在笔记本的一角窝了窝。
中午季横早早到了画室,许皎白姗姗来迟,画本刚打开就被季横按住,“先别画了,有点事想和你说清楚。”
许皎白:“可以不听吗?”
季横有点毛躁:“你以为我想说什么?”
“不想听。”
许皎白选择掩耳盗铃,听不到就是不做数。
“求求你听我说好吧?”季横颇为无奈。
许皎白抬手,手指塞住耳朵。
“那你说吧,我假装听不到。”
季横火了:“别给我假装,你给我听着!”
许皎白那对棕色眼珠移移位置,向角落瞅,“哦。”
“你还嫌我凶?”
“我什么都没说啊。”
“……我脑补的。”季横叹口气,抽出许皎白手里的画本放在一旁,“好好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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