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叙扬了扬眉,略带调侃的问:“难道你的尺寸变了吗?”
徐浩作势抖了抖自己身上的外套,感叹道:“当然,最近都没时间锻炼,感觉比之前胖了不少。”
仲叙走上前去,拉著对方的胳膊看了看,一边说:“我看现在刚好,你以前偏瘦。”
这话说得暧昧,倒像是有点调情的味道。
徐浩就著仲叙拉他的动作,一步上前凑到仲叙怀里,但也没紧拥著,而是闭著眼睛,拿额头抵著仲叙的额头,深深吸了口气,一种不言而喻的伤感气息在流转。
仲叙愣了愣,半晌松开拉著对方胳膊的手,抚摸著对方的脖子,把对方拉到怀里,接著又一路下去,亲了亲对方闭著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这样的亲吻并不激烈,倒带著几分缠绵悱恻,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伤伤心的人。
仲叙有些犹豫,两人之间,怎麽对方比较像受害者?不该是他才对吗?
仲叙这晚没有回自己家去,这一次,两人终於把事情做足了。
仲叙不能说自己没有动情,他还是很喜欢徐浩的,也难得对象是熟悉的人,做起来更加放松。
年轻时,他一度也很疯玩,伴换了不少,花样百出,才会落下一个花花公子的名号,如今,他身边虽然来来去去还是不少人,但心里已经觉得,跟熟悉的人,做起来更加放松,而且事後没有那麽多意外。
完事之後,仲叙、徐浩两人双双躺在床上,仲叙没有马上去冲澡,他身上还有汗,怕著凉,把被子半搭在胸口。
徐浩说:“对不起。”
仲叙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你也不用每次都说对不起,搞得好像是谁硬不起来了似的,怪难为情的。”
徐浩被仲叙的话逗乐,两手抚著脸做深呼吸状,接著,有些伤感的说:“我只是笑自己糊涂,他们都说你是花花公子,我就轻信了,觉得你迟早会离开我。你说这个圈子里没有真爱,我也信了,以为你就一个及时行乐、没有未来的人,可如今我看你比谁都长情!再说了,其实两个人过日子,爱与不爱,又有什麽打紧?!”
仲叙直到现在才知道,徐浩那会离开他跟别人走了,原来真的跟他的不作为有关,两人曾经亲密到同居,但是仲叙却始终没有说过爱字。
仲叙转身面对徐浩,他看见对方的眼睛,那里面是有很大期待的。
仲叙心想,说一句‘我爱你’也没多少难的,但这话在嘴里酝酿良久,始终没有说出口。他不想说谎!
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15
除了乔煜那一单不该发生的小插曲,仲叙近期的工作、生活都还算太平,也令他暂时放下了轻生的念头。
只是他最近突然遇见上了一件怪事──他最近常常掉东西,先是眼镜、钢笔、工作簿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最後竟连办公桌上摆著的相框也不翼而飞了。
他虽行事不拘小节,却不是个爱乱丢东西的人,所以才说是件怪事。
仲叙也曾留意了一下打扫的阿姨,对方勤劳敦厚,不像是手脚不干净的人,他不是善於小人之心、疑邻盗斧的人,本就不是什麽值钱的东西,自己四处找了找,没有找到也就算了,更没有惊动旁人,免得大家将事情小题大做。
身为校长,仲叙有责任坐到教室里跟那些学生一起听听课,据说是为了了解学生们的上课风貌和课堂情况,顺便检查教师的教学质量。
仲叙不是这些规矩的制定的,但他很好的执行者,加上是新手,用时髦的话说,他是抱著空杯的心态去学习的。
今天仲叙听的是一堂数学课,他读书时学的就是数学,这也算是他的老本行。
旁人一听仲叙是学数学出身的,多少都有些意外,毕竟像他这种出身经商世家的人,学的都是经济、商业管理之类的专业,都是以後接掌家族企业时可能用得著的东西。
很可惜,仲叙的专业也不是自己选的,他本身就对功名利禄没有多少兴趣,那个时候年纪轻,除了爱玩,也没有什麽远大的理想,选择数学是听从家人的安排。
已经过世的仲家老爷说了,语言、文学之类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谁都可以学,读得懂数学,才是真本事。
那时的仲叙如同所有年轻人一样,都是有些叛逆的,但是在选专业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他犯不著跟家里人闹不和,毕竟在性向问题上,他已经超前整个中华名族一大步了,已经担了不孝子的名声,其他方面,能补偿一下仲家两老的,他也并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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