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著呢,门铃忽然响了,John不得不停了下来,扯开餐巾,对仲叙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笑著道:“我去开门,应该是锺点工到了,电话也是从冰箱门上得来的!刚刚的话题,我们待会再继续。”
仲叙头晕脚乏,刚听对方说话,倒觉得有几分意思,也就没有拒绝。
John开了门,只是门外站著的不是锺点工,却是背著个书包的学生──李莫言。
门口的两个人都有些错愕,李莫言皱著眉头把John上下看了一眼,凌厉审视的目光中似乎还透著几分厌恶,不等John发话,首先就质问了一句:“你是谁?!”
John拢了拢身上的浴袍,表情有些尴尬,看向屋里的仲叙,苦著脸问:“这位不会是你儿子吧?”
仲叙比他更尴尬,一夜情被自己的学生抓了个现行,再没比他更悲催的校长了!他也没约李莫言在上午补课呀,对方怎麽在这个时候跑来了呢,真是时运不济!
仲叙对John说:“他是我学生!”只是他这话安慰了John,却安慰不了他自己。
John更是意外,“你是老师?”
仲叙汗颜,哪有像他这样不修边幅的老师,既然遇上了,也只有硬著头皮面对了,总不能这麽傻站著,他得把李莫言叫进屋里来,指著John,生硬的介绍了一句:“这位是我朋友,叫──”他哪里还记得对方叫什麽!
John耸耸肩,“我叫秦恺。”
李莫言不疑有他,对著John灿烂一笑,大大方方的进屋,凑到仲叙耳边,坏心思的说了一句:“新朋友哦!”
John问李莫言:“要吃早饭吗?鸡肉三明治,给你做一个?”
李莫言一脸嫌恶,“我不爱吃鸡!”
John又问:“煎蛋呢?”
李莫言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一旁的仲叙,接著对著John坦然一笑:“我也不爱吃蛋。”
李莫言的话怎麽听怎麽像是若有所指,仲叙被他看著!得慌,只觉得无地自容。
John不再自讨没趣,与其尴尬的留在这里,不如早些走人,他自己的衣服是没办法穿了,昨天晚上已经被酒醉性急的仲叙撕扯得不成样子,好在他跟仲叙的身形差不多,穿了对方的衣服,也不会显得怪异。
临走前他跟仲叙招呼:“我们晚上再联系?”
仲叙知道对方只是一句客套话,说给李莫言听的,他连对方的电话都没有,怎麽联系!於是他也客套的应了一句:“好!”
John走了,剩下仲叙和李莫言两个人,更加显得尴尬。
李莫言书包仍旧背在背上,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双手插在屁股口袋站在客厅里,打量了一眼仍然穿著睡袍、面色土灰的仲叙,“我需要回去下午再来吗?”
仲叙真是後悔晚矣,放著好好的清闲日子不过,非给人当什麽家教,如今沦为他人的笑柄。他自知越描越黑,干脆也不再解释,反正对方也没误会,也没什麽好解释的。
“不用,你稍等会,我先去洗漱。”
(12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32
仲叙本以为跟John只是一夜情的关系,谁知道对方後来又来找他了,当然,是为了还衣服。
John靠在门口,似是不打算进屋,“这些衣服不便宜,还是还回来比较好!本来快递可是可以的,但还是觉得应该当面交给你比较合适。”
再见John,仲叙觉得心情不错,两人站在门口说著话,“多谢,有心了!”
一传一递之间,手指碰著手指,谈不上触电,但是眉宇间已经有了些花火,仲叙也不避讳,干脆邀请对方进屋小坐。
进屋後,John又盯著仲叙瞧了瞧,笑得很是暧昧。
仲叙被对方看得不好意思,问了一声:“怎麽了?”
对方笑著摇头,“没什麽,之前一直不敢相信,只是你今天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像是教师。”
仲叙正在给对方倒水,听了这话,也不准备解释,只是表示惭愧。
原来在John来访前,仲叙正在屋里看电影,为了看清字幕,因而带著眼镜,较平时确是多了几分书生气。
John仍然有些不可置信:“你真是一个教师?我们国家的教师待遇有这麽好吗?”
仲叙知道对方所指何意,更加觉得难堪,只得解释了一句:“不是自己的功劳,承蒙祖上恩惠,生来无需为生计犯愁。”
“难怪!”John感叹道,怕仲叙用心,接著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有些好奇,没别的意思,你别介意!”
仲叙不是小心眼的人,这麽多年了,也习惯了别人的说道,自然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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