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互相拉扯的两人直到这会才发现了不远处的仲叙,不知道是该撇清还是该解释,双双愣在了那里。
李莫言首先上前来,来到仲叙跟前,却不敢靠得太近,耷拉著脑袋,咕噜咕噜转动著眼睛,可怜兮兮的瞅著仲叙,就是不敢吱声,像只受惊的小鹿,惹人关怀。
仲叙看了他一眼,未予理会,而是走到了John跟前。
John想解释,脸上有太多的难堪,“仲叙,我……”
仲叙笑著摇摇头,示意对方多说无益,把手中的两个袋子交给对方,“你好走了,以後都不用再来。”
李莫言想说我呢,话都嘴边,却没有吱声。
(8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33
仲叙回到家,从冰箱拿了一瓶啤酒打开,看见里面John留下的东西,都是一些蔬菜鱼肉之类的,反正以後也用不上了,干脆一股脑扔到门外的垃圾桶里。
仲叙斜躺在露台的躺椅上,一边抽烟,一边喝著啤酒。他平时很少抽烟,但因为抽烟的好友严臻明常来做客,所以家里一直备著有。
他一直在思索著,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先是徐浩,接著是John,个个都选择了离开他?
是人性本就是这样的懦弱,禁不住诱惑,还是他自己不够优秀,留不住他们的心?
仲叙还是怀念从前的时光,以前花花公子的生活虽然总是被人诟病,但至少不会伤心。
仲叙伤心吗?不,他觉得到了自己这个年纪,已经不好意思再提伤心这个词了,於是更多的时候,他把自己独立圈禁在家里。
对李莫言的补习照常进行著,仲叙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事错不在李莫言,他还是个孩子,仲叙觉得他甚至还未定性,分不清是非,又如何谈论对错。
这天,他帮李莫言做了最後一次测验,李莫言拿了78分,从20几分到70几分,仲叙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他把试卷交给对方,一边开始收拾资料,一边吩咐:“下学期的重考不会超过这个难度,以你现在的水平,通过应该不成问题,往後就不用来补习了,自己在家学学吧。”
李莫言瘪了瘪嘴,没有吭声。
仲叙知道对方必是有些不满,以为他是拿John的事迁怒於他,其实他真没有,他确是失意不假,但做事还算公允,绝不会因为主观的原因乱发脾气,伤及无辜。
不过就算对方有所误会,仲叙也觉得自己范不著跟对方解释这些,师生就是师生,长幼尊卑必须有序,切不可走得太近,失了身份。
李莫言问:“你在怨我吗?他想约我吃饭,但我没有答应,我没告诉你,是不想你难堪,反正你早晚也会发现。”
仲叙笑笑,没有回话,在自己学生面前失态,他丢不起这人,不如摆出一副已经看开了的姿态。
李莫言又问:“以後我有不懂的问题,还能来找你吗?”
“找你的授课老师岂不是更好,我始终是个业余的。”
李莫言的脸色顿时变得甚是难看,但却仍旧倔强著不肯求饶,他问仲叙:“我们是朋友吗?”
仲叙失笑,回说:“你不会想要我这麽一个朋友的。”两人根本是不同年代的人,做师生还可以,朋友?强求不得!
李莫言也不胡搅蛮缠,半晌说了声:“最後的卷子还没讲评呢!”
仲叙笑,对於这个要求,他断然没有理由拒绝,如此也算是善始善终了吧。
严臻明带著一箱上好的红酒来到仲叙家中,开门的仲叙显得哭笑不得,“你总说要陪我大醉一场,不会就是这个意思吧?”
严臻明懒得理会他,“还有一箱在我车里,你自己去搬。”说著,已经打开了一瓶,放在一旁醒酒,而後带著仲叙去到楼下,仲叙搬酒,他则从车里搬出一大盒子吃的。
严臻明这等阵势,叫仲叙大跌眼镜,嘴巴张得老大,显然是有话要讲。
严臻明懒得听他说话,干脆从自己的盒子里拿出一个寿司塞进对方嘴里,堵住对方的话,一边没好气的说:“你生活这麽自在,这麽长的假期,也不出去度个假,整天窝在家里,除了大醉一场你还能干什麽?”
仲叙有些委屈,如今连窝在家里,都要被人数落。
两人在客厅的地毯上铺了一块布巾,美酒美食摆在中间,两人席地而坐,在家里办起了野餐会。
严臻明弄来的东西,自然都是好东西,仲叙闻著味都能知道。
几杯酒下肚,严臻明免不了又要唠叨几句:“不是我说你,为了那麽一个人,低迷这麽久,值得吗?曾经被骂没心没肺的仲家少爷哪去了?那时的你可比现在有意思多了,别人是越过越洒脱,你倒好,越活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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