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言的失败感不可言说,低著头喃喃自语,像是在说:“可是我爱你呀,我该怎麽办,如果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辈子活著还有什麽意思。”
仲叙勉强露出一丝苦笑,拍了拍一边的空位,把对方招至身旁,像是跟自己的好友聊天一样,跟对方贴心的交谈:“我像你这麽大的时候也爱过一个人,我们都以为爱一个人爱一辈子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你看,现在我都这麽老了,仍旧不敢说永远。”
李莫言抹了抹眼泪,问:“你多大?”
“30!”仲叙一口答。
李莫言呸了一声:“切,33,听你说得好像有七老八十似的。
仲叙扯了扯嘴角,说:“喏,你比我整整小了一轮!”
“可不止一轮,一轮还加4年。”
仲叙哑口无言,最後道:“看,道理你比我还懂,我不想误了你的前程,让你将来後悔。”
李莫言执拗的说:“既然是我的前程,就要由我自己做主,你们凭什麽操控我?如果你肯成全我,就算将来没成,我也绝不会怪你,是我自己命该如此,但如果你这会拒绝了我,让我一辈子遗憾,我必定会记恨你一辈子。”
仲叙有些无奈,他料想自己可能永远没办法说服对方,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这些叛逆期的孩子思维一旦走入死胡同,必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两人继续这麽谈下去怕是不会有什麽结果,仲叙不得不做了一个妥协,他跟李莫言做了一个五年之约,如果五年之後李莫言大学毕业,他还对能对自己痴心,两人便在一起。
(13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50
仲叙自从跟李莫言做了那五年之约,李莫言来找他的次数倒也少了,毕竟高三了,功课想必也吃紧,要想留在国内,没有一个好的成绩自然是不行的。两人也常见面,吃吃饭说说话而已,只是有一条,仲叙不许对方再提爱不爱的那些问题,因为这个话题在年纪相差10多岁的两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听著太过!人。
同时,仲叙的新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著,这天,他约了一个做食品加工的公司的老板谈合作,对方临时有事要晚些到,先派了一个助手过来应付,仲叙自从接了这差事,这种事也见得多了,是他有求於人,人家姿态高些也是应该的,他倒也不吃心,干脆与那助手闲聊起来。
不聊还好,一聊才知对方也曾在荣盛任过职,而且和仲叙一样,都是任的校长,这叫仲叙大感意外,怎麽荣盛的校长,会去一个食品公司当助理?
对方的惊讶之情不亚於他,“你就是那个接我班的人?”
仲叙实在是太过意外和好奇,他这才想起,其实他一直不知道前任校长离职的真正原因,这会竟然不顾礼貌,向当事人追问起实情来。
对方连连摆手,想必是往事不堪回首,又用略带审视的目光看了看仲叙,脸上不禁爬满苦笑,那眼神倒是善意的,像是带著几分同病相怜之意。
仲叙被看得不好意思,却听对方问:“你在荣盛呆了多久?”
“一年不到。”仲叙模糊的答。
对方淡淡一笑:“比我好多了!”接著又问:“你为什麽离开荣盛?而且在离开之後当了一个证券经理人?”
为什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呗!
仲叙面色尴尬,他自然没办法告诉对方真话,只得推说:“私人原因,感觉自己的个性不适合在学校任职。”
对方像是确认了什麽,苦笑著说:“你问我为什麽离开荣盛,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离开的原因跟你离开的原因相差无几。”
“不可能!”仲叙立即否认,但随即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面色涨红,没有说话。
对方并没有与他争辩,而是自顾自的说:“你这次遇到的是谁?顾铭扬?徐猛?还是李莫言?”
说到李莫言的时候,仲叙神色一冷,对方便知晓了,淡淡应了一句:也该轮到他了。
仲叙犹如当头棒喝,脸色想必煞是难看,对方像是过来人一般,反过来安慰他:“因为‘个人原因’引咎辞职的荣盛的校长,我不是第一个,你也不会是最後一个,看开些吧,他们一个个背景不凡,我们惹不起,就当这些事从来也没发生过吧!我看你年纪也不大,今後的机会还多著呢,就当是吃一堑长一智。”
仲叙阴郁的脸色半天才缓和过来,他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抱歉,我有事,要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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